小笳十九拍。大笳為沈遼所創,又名沈家聲,小笳名為祝家聲,晚輩先背通流韻心法。”
他眼睛連轉,道:“不以工尺傷意,不可韻意傷氣,和則韻好,韻好則道生。”
兩個老人眉頭微皺,似乎不大瞭解,但龍誌起立即吹奏起來,笳聲沖天而起,響徹九霄,悲涼處有如棄婦泣血,悲壯處有如沙場揮戈。
蘊音戛然而止,兩個老人微微震顫了一下,互視一眼,他們的表情,隻有龍誌起心中明白。
龍誌起舉笳過頭,然後在空中劃了個十字,奇怪的是不帶風聲,僅箭孔中發出奇妙之音,三丈之內竟未落下一片雪花。
龍誌起收縮抱拳道:“劍流各一招已經演畢,還請兩位前輩賜予指點!”
兩個老人嗬嗬大笑,道:“很好,很好,果然冇有辜負老夫一片心意。啊!這個拿去,慢慢研究,一年之後必有心得。”
說著各自懷中取出一個紙箋交給龍誌起,道:“五位就此下峰去吧!”
龍誌起抱拳道:“多謝前輩,晚輩就此彆過。”說畢,五人聯袂下峰而去。
兩個老人相視一笑,背劍的老人道:“這兩招果然玄妙,加上咱們已經獲得的三招,尚差一舉。嘿嘿!再有一招,就可以前往天山野人穀……
持笳的老人一揮手,沉聲道:“看!那是什麼?”
背劍的老人向一行人雪最末六個一看,不由獰笑一聲。道:你們還不現身麼?”
原來除了買鐵笙和白玉娟兩個雪人之外,其餘六個雪人的麵部,郝溶化了兩個小孔。
看劍的老人冷峻地道:“四位聽了半天,收穫不小啊”
蟠龍刀”老大古湘,故作不解地道:“我兄弟四人在此印證內功,試試誰能耐過三天三夜的酷寒,不知兩位所說的收穫’指何而言?”
特茄的老人道:“昔年我倆失手傷過賢昆仲,事後按照諾言,傳了四位一招武功,請四位再演練一番,我倆當予以指點修改。”
老大古湘道:“我兄弟並未學彆人的武功,兩位千萬彆信江湖傳言!況且,如果兩位昔年確曾傳過我兄弟的武功,我兄弟焉能不認識兩位老前輩!”
兩位老人不由一怔。
背劍的老人道:“古大俠未免太健忘了!難道現在還不知道我們是何人?”
古湘道:“莫非兩位就是‘仙劍’和‘魔笳’兩位前輩?”
背劍的老人道:“古大俠記性不錯,既然認識老夫兩人,,還用再囉嗦麼?”
特茄的老人殺機陡起,道:“老大,咱們平脆把他們乾掉算了!”
古湘輕哂一聲,道:“據在下所知,‘仙劍’和‘魔笳’兩位前輩勢不兩立,從未同行過,況且,據說兩位絕世高人還有不共戴天之仇……。
持笳的老人殺機陡起,道:“老大,咱們乾脆把他們乾掉算了”
背劍的老人一使眼色,道:“老二彆忙!”
他電目一掃另外四個雪人,道:“還有兩個是假的!持笳的老人道:“我說是四個!”
背劍的老人經哂一笑道:“第一、二個雪人,是真正雪人,第三、四個纔是假的!”
持笳的老人道:“何以見得?”
背劍的老人曬然一笑,道:“老二,你的經驗還是不夠。第一、二個雪人四周,有許多個小的足印,雖被大雪掩蓋,仍可隱隱看出,那分明是附近的兒童所做,而且這半天依您如故,完好無恙。第三,四個就不同了,鼻孔潤濕,分明有人掩麵呼吸。”
持笳的老人仔細一看,不由連連點頭,臉色微紅,道:“老大,你真行!老二甘拜下風……。”
風字未落,手中的烏黑短笳向第三、四個雪人遙點兩下,隻聞“蓬蓬”兩聲,雪花四濺,立即躍出兩人。
背劍的老人哈哈敞笑一聲,道:“原來是‘雙手血鉤’兩位當家的,既然來了,當然也不能空手而回……。”
語聲未畢,誰也冇有看清他的木劍如何出手的,隻聞“嗆嗆”兩聲,“血手雙鉤”背上的巨鉤,竟被齊腰斬斷。
“血手雙鉤”也算是武林二流高手,想不到未動手之下,竟被人家削斷了兵刃,而且是用一柄禾劍,不由駭然愕住。
持劍的老人厲聲道:“今夜之事不能對任何人吐露,不然的話,你們兩顆狗頭,隨時都能搬家!”
“血手雙鉤”機伶伶地打一冷顫,這時才如夢初醒,同聲道:“謝過前輩不殺之恩,就此彆過……。”
立即,飛也似的奔下山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