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這種語氣,這種下意識隻想保護江吟的語氣。
江玦心裡一痛,如實回答:“她說想留在你身邊守護你,我說,不行。”
江玦一遍又一遍告訴自己。
你冇有做錯。
江吟自殺是她自己的選擇,跟你沒關係。
可顧淩瞬間發怒的眼神還是給了她致命一擊,彷彿她說的是什麼罪該萬死的話,“她情緒本來就不穩定,你為什麼還要刺激她!”
“那我該怎麼辦?答應她,讓她留在你身邊嗎?這就是你想要的嗎?”
對於江玦的反問,顧淩陡然怔住,江玦笑了,紅著眼繼續開口:“所以,是不是她以後用自殺威脅你跟我分手,你也會答應。”
顧淩漆黑的眸子瞬間沉了下來。
“你夠了!江吟自殺隻是為了不影響我們,她從冇有想過威脅我什麼,江玦,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冷血了?”
如此直白的指責,讓江玦怔在了原地。
她看著他,一時間竟覺得彷彿從來冇有認識過眼前的人。
這還是顧淩嗎?
為了另一個女人,毫不留情的指責她冷血?
何況,如果江吟真的不想影響他們,又怎麼會在割腕之後,非要給他打那個電話?
江玦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在發抖,“顧淩,你是不是忘了,我纔是你的未婚妻。”
用未婚妻的身份,來提醒他應該站在自己這邊,已經讓江玦覺得自己夠可憐了。
可看到顧淩聽到未婚妻三個字後的不耐,更讓她徹底心涼。
“我知道!我知道你是我的未婚妻,我知道是我喜歡你,是我死皮賴臉求你你纔會留下,江玦,不管是兩年前對我還是現在對江吟,你做什麼都是一意孤行,從來都不會考慮彆人的感受!”
他的忍耐彷彿已經到了極限,將心裡的話吼了出來。
江玦難以置信的站在原地,臉上早已毫無血色。
而這時,顧淩又接到了醫院打來的電話,大約是江吟又出了什麼事,他臉色一變,匆匆轉身離開。
客廳裡,江玦痛苦地閉了閉眼,淚水緩緩從眼眶裡流下。
直到此刻,她才知道,顧淩從來冇有真正釋懷兩年前的事。
他一直在怪她。
怪她一聲不吭的出國,然後消失了兩年,又在他身邊明明有了女朋友之後,不合時宜的回國,拆散了他?????和江吟。
可是顧淩,分明是你選擇我的啊。
這一晚,顧淩又冇有再回來。
甚至往後的半個月,他都冇有再回來。
而這段時間,江玦的病卻越來越嚴重,甚至有一次還暈倒在了家裡。
如果不是她在暈倒之前用儘最後一絲力氣打了120,恐怕她真的會直接死在家裡。
她問了醫生,醫生說這個病發現得太晚了,發現的時候已經是晚期,再加上惡化速度過快,她可能……熬不過這個冬天了。
醫生建議她住院治療,最終還是被江玦拒絕了。
事已至此,她不想剩下的時間都在醫院裡蹉跎。
再次見到顧淩,是在一個月後。
顧淩表姐的結婚宴,顧淩派助理打電話給她,一起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