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一哽。
糊塗了。
竟順著女方父母那邊的說辭順嘴說了出來。
感覺有點丟臉。
林樾側頭,看著薑檸站的筆直,聲音堅定的說出那些話。
她說:我們是男女朋友關係。
當著這麼些人的麵。
堂堂正正給了他身份。
心裡柔軟的一塌糊塗,激動的想哭。
手微動,忍不住想要去碰觸她的衣袖。
“檸檸!”
劉鬆月和薑安誌趕過來。
一看此情形,劉鬆月的頭就是“嗡”的一聲。
頓時失去理智,上前對著林樾就是一巴掌。
林樾本可以躲開的,但是他身形本能一動,又停住了。
臉上結結實實捱了一巴掌。
“媽!”
薑檸擋住了劉鬆月,“你乾嘛打他!”
“薑檸,我冇事。”林樾趕緊在身後說。
林虎看到自己兒子打,捂著腮呲了呲牙,也不上前。
“怎麼冇事,都紅了。”
薑檸轉身,眼神疼惜,伸手要去觸摸他的臉。
林樾趕緊躲開,看著她身後。
劉鬆月氣的身子都發抖。
薑安誌趕緊先對警察說了勞煩的話,讓人先走。
兩個警察和老闆處理違法的事去了。
現在隻剩下兩家人。
林虎也不好旁觀,進了屋,將門關上。
他人高馬大,長相粗獷,就算已經儘力和顏悅色,也讓人感覺怵得慌。
薑安誌扶一下眼睛,思索一下開口:“你是這孩子的爸爸是嗎?”
“哎,是,今天我家孩子做的不對,你要打嗎?我跟你一塊兒。”
林虎說著就滿屋開始找傢夥式兒。
劉鬆月已經尖銳出聲:“薑檸!你給我滾回家去!”
今晚遭受丈夫得癌症的打擊,又被自己女兒不自愛的行為氣的胸悶。
她覺得眼前一片黑暗,狀態有些瘋癲。
見薑檸依舊在維護林樾,行為還十分不規矩,不顧薑安誌的拉扯,又是一巴掌對著林樾扇過去。
這一次薑檸直接摟住林樾的頭擋住。
但林樾快速抱著她轉了身。
巴掌還是落在林樾的頭上。
“鬆月,彆打人,回家好好說。”薑安誌從身後抱住劉鬆月。
劉鬆月滿眼發紅,氣急,“說說說,你整天和稀泥!她都成什麼樣了,不檢點不自愛,丟人現眼的東西!我寧願冇這個女兒!”
“對不起,叔叔,阿姨!是我做的不對,你們彆罵她了。”
林樾一下子跪到林鬆月的麵前。
薑檸拉他,他也不起來。
“林樾,你又冇做錯,跪什麼跪呀,快起來!”薑檸哭。
“你先彆說話了。”林樾掰開她的手,眼神暗暗阻止。
林虎已經找了個趁手的傢夥,電視櫃上擺的一隻含著骨頭的玉狗。
“對,是我兒子錯了,親......哦,兄弟,你拿著這個砸,狠命砸,彆砸死就行,怎麼說也是孩子的爸爸。”
薑安誌看了一眼玉狗。
一狗下去應該腦門就爛了吧。
他疲憊的擺擺手,然後對薑檸說:“檸檸,回家再說好嗎?”
“好的,爸。”
薑檸看了林樾一眼,順從的來到薑安誌身邊。
劉鬆月卻看向林虎:“什麼孩子的爸爸?”
林虎:“......”
莫非親家母還不知道?
薑安誌來拉她,又被甩開,陰沉著臉繼續問林虎:“你給我說清楚!”
林虎踢了踢林樾:“說還是不說?”
劉鬆月又看向林樾。
“說還是不說!”她尖聲吼。
林樾低著頭,猶如待殺頭的死刑犯。
薑檸看的心疼。
向來神氣的林樾怎麼能被她媽逼成這個樣子。
剛又要替他說話,就聽到林樾愧悔的說:
“對不起阿姨,孩子是我的,我發誓,一定會好好待薑檸,用命去護。”
孩子?
孩子!
劉鬆月眼前一黑。
“媽!”薑檸和薑安誌同時扶住她。
“林樾!你在說什麼呀!”
薑檸稀裡糊塗的,瞪了林樾一眼。
“檸檸,先回家!”
薑安誌也冷了臉,背起劉鬆月就走。
薑檸在後麵扶著,匆匆下了樓。
“都走了,彆跪了!”
林虎踢了林樾一腳,一屁股坐到雙人大床上,繼而頭枕胳膊躺下了,床深深的陷進去。
“你這丈母孃,不好對付啊。”
林樾卻不動。
腦子裡全是薑檸最後的話。
林樾!你在說什麼呀!
難道,她打算瞞著父母,偷偷把孩子打掉?
“兒啊,既然你倆都這樣了,人姑娘看著對你也有情,那就得早做準備,讓人看到誠意,爸明天就去看房。”
林樾動了動發僵的膝蓋,站起來。
“你哪來的錢看房,少操你的心了,我自己會賺。”
“就是你這些年上交的錢啊,爸都給你攢著呢,先付個首付,以後爸賺了再給你們堵上。”
“上交的錢?那不是給姥姥的醫藥費嗎?”林樾驚訝。
“傻子!你姥的贍養,和你有什麼關係,那是爸的責任!你的錢,爸都給你存起來了!”
“那你不早說!害的我攢了這麼久才盤下個小破餐館!”
要是把這些年的工資全給他,那早兩年就開起餐館,現在說不定都發展成大店麵了。
真是,耽誤他賺錢娶媳婦兒!
林虎輕蔑一笑:“這就是你老爸的厲害之處了,不把你心性磨鍊出來,敢讓你拿錢去創業?一漏勺下去就打水漂了!”
“得了吧!你以為我是你哪!”
不過林樾還是高興,這讓他的底氣又足了些。
“你還躺在這乾嘛?快回家啊,不然媽要擔心tຊ。”
“我有點怕啊,你媽也不知咋回事,一下子買了一堆的防彈衣,這兩天老腰都快廢了。”
林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