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被黑雲侵蝕,隻剩一圈微弱的光暈,彷彿被天狗吞食。
蘇墨站在庭院中,雙臂交叉,望著天空,低聲說道:“每當月食,邪惡之力便會聚集,世界變得混沌。
天狗吐月之時,正是陽氣衰落之際。”
“那些鬼怪如果被月光觸及,它們的嗜血本性會被喚醒,變得狂暴無比。”
蘇墨話音剛落,月亮上的黑斑瞬間消失,更明亮的月光灑向大地。
然而,周圍的陰氣並未消散,反而更加濃厚,其中還夾雜著一絲煞氣。
九叔此時也來到門口,抬頭望月,對徒弟秋生和文才吩咐道:“去看看後屋的那些罈子是否被月光照到。”
“是,師父。”
兩人應聲,拿著符篆走向後院。
“蘇師弟,茶應該泡好了,進來吧。”
九叔邀請蘇墨進客廳,蘇墨跟隨,目光卻忍不住在牆上掛的牌匾上掃過,上麵寫著“一眉道人”,這是鎮民們感謝九叔保護任家鎮免受妖魔侵擾的禮物。
後屋裡,秋生和文才發現屋裡堆滿了酒罈,每個罈子上都貼著鎮壓邪祟的符篆。
這些都是九叔這些年捉到的妖魔鬼怪,尚未傷人性命,暫時被封印在此,等待合適時機度化。
秋生取出黃布,說:“師父讓我們遮住漏光的地方,不讓月光照到罈子。”
文才卻躲在門口,畏懼地望著罈子,提議道:“還是找師父或蘇師叔吧,我們倆笨手笨腳的,萬一搞砸了怎麼辦?”
“行,那你去找他們。”
秋生挑眉,“到時候師父罵你,彆怪我冇提醒。”
文才猶豫片刻,還是走到屋裡,趴在秋生前麵說:“你夠不著,踩我背上。”
“這纔對嘛。”
秋生踩著文才,手拿黃布準備遮住漏光處,卻不慎將周圍的瓦片全部弄了下來。
頓時,瓦片破碎聲不絕於耳,大片月光灑在罈子上。
罈子上的符篆自行燃燒,罈子搖晃,發出砰砰聲,似乎有東西在努力掙脫。
文才驚恐道:“糟了,這下怎麼辦?”
秋生臉色蒼白,喊道:“快去找師父!”
客廳裡,九叔端著茶杯,問蘇墨:“任老爺昨天離開了?”
“對。”
蘇墨點頭。
任家有祭祀祖先的習慣,任髮帶著任婷婷回老家去了。
交通不便,來回一趟至少需要幾個月。
任老爺離開前告訴蘇墨,任家在任家鎮的所有產業由蘇墨自由安排,資金也可隨意調動,大寶暫時歸蘇墨管,顯然己把他視為親女婿。
任婷婷還親手繡了一個荷包給他。
蘇墨習慣有人陪伴,婷婷離開後,他感到孤獨,於是晚上來找九叔聊天。
這時,秋生和文才衝進來喊道:“師父,師叔,不好了!”
“慌什麼?”
九叔皺眉。
“月光照到罈子了,符篆全燒了,邪祟要出來了。”
秋生喘著氣說。
聞言,蘇墨和九叔立刻起身。
那些邪祟對他們不算什麼,但對任家鎮的普通人卻是威脅。
就在這時,閣樓上傳來悶響,一個小殭屍跳出棺材,在閣樓上蹦躂。
“小殭屍?”
蘇墨挑眉。
小殭屍經茅山三位高人同意,被九叔養在義莊,教它吸收月光,平時餵食果蔬汁。
然而,被月光照到的小殭屍凶性被激發。
“師兄,你去安撫小殭屍,邪祟我來對付。”
兩人分開行動,蘇墨跟著秋生和文才衝向後屋。
後屋裡,罈子一個個破裂,邪祟妖魔逃出。
一隻泥漿般的蛇妖正順著門縫往外流。
“敕!”
紙人在夜空中顯現,大刀割裂空氣,斬斷蛇妖。
蘇墨的符篆燃燒,落在蛇妖身上,蛇妖痛苦嘶吼,縮回罈子。
蘇墨命令:“打開大門。”
秋生和文纔對視,遲疑未動,屋內己是混亂一片。
“還愣著乾什麼?
快點。”
蘇墨催促。
兩人咬牙,推開大門。
邪祟聞到活人氣息,興奮地嘶吼,撲向門口的三人。
秋生和文才躲到蘇墨身後,而蘇墨站立不動,嘴角上揚:“送上門的功德,我收下了!”
他揮動衣袖,數十個黃豆大小的紙人落地,瞬間變大。
他手指舞動,符篆飛出,貼在紙人刀上:“神符護刀,殺鬼驅妖。”
“殺!”
紙人揮刀,每砍一刀,都有邪祟慘叫消失。
係統的聲音在蘇墨腦海中迴響:“斬殺魂妖一隻,獲得功德值五百點。”
“斬殺厲鬼一頭,獲得功德值八百點。”
“斬殺指靈一隻,獲得功德值三百點。”
看著被斬殺的邪祟,蘇墨輕語:“天有好生之德,九叔隻是封印,給了你們機會。
現在你們自尋死路,不能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