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出薑亞忠語氣不對勁兒,薑言的心也陡然提起來。
進到薑亞忠的書房,撲麵而來的壓迫感讓薑言心驚,這也是她第一次走進這裡。
“昨晚你到底去哪兒了?”
“昨晚我在忙......”
薑言剛打算用之前的藉口,突然對上薑亞忠的視線,開始變得支支吾吾起來。
“謝屹遇親自給我打電話,告訴我昨晚你在公司加班,你和他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你應該知道你和謝向澤的婚事是板上釘釘的事實,而謝屹遇是你妹妹的男人,我薑亞忠冇有你這種女兒。”
聽著薑亞忠的語氣,薑言這才明白過來,他是在幫姚詩意搶男人。
好在站在這裡的不是真正的薑言,不然她恐怕得哭暈過去。
自己的親爹不疼自己反而更疼養女,怪不得薑言從小性格古怪冇人愛。
“爸,我和謝總之間清清白白,謝總也不過是好心為我解釋而已。”
“你把項目還給詩意,以後不許和謝屹遇再來往。”
薑亞忠下死命令,薑言就算是反駁也冇用。
第二天,姚詩意就盛裝打扮前往謝屹遇的公司。
“你好,請問你是哪位?”
項目部的同事瞧見姚詩意出現,都有些納悶。
姚詩意身後還跟著幾個人,手裡拿著咖啡,這會兒正往桌上擺。
“這是給你們買的咖啡,自己分一分。”姚詩意說話冇有半點客氣的意思,彷彿是賞賜給他們的。
項目部的眾人莫名其妙的看著出現在這裡的姚詩意,心中不解。
姚詩意倒像是進了自己的地盤,簡單收拾幾樣檔案就往外走去。
這次她可是做足了準備,這幾天晚上熬夜加班也不是冇有成效的,信心滿滿的朝著謝屹遇的辦公室走去。
“姚小姐,現在謝總不方便見客,您有什麼事嗎?”
駱司適時的攔住姚詩意的去路,納悶的看著她手上的檔案。
“駱秘書,你不過是屹遇哥哥的一個小跟班而已,我要見屹遇哥哥什麼時候輪到你在這裡擋路了?”姚詩意暗露嘲諷,顯然是不把駱司放眼裡。
“不管姚小姐怎麼說,今天也冇有見到謝總的可能。”駱司麵不改色心不跳,這種程度的侮辱根本不算什麼。
姚詩意咬牙切齒的看著眼前紋絲不動的駱司,隻能氣憤的離開。
等到她走後,駱司才立馬轉身進了謝屹遇的辦公室,把姚詩意頂替薑言的事情彙報給他。
“還真是陰魂不散,看來薑家還是擺不清自己的位置。”謝屹遇森冷的目光落在遠處。
下午,薑亞忠就匆匆忙忙的趕來謝屹遇的公司,找到正在項目部享福的姚詩意。
看著躺在老闆椅上吃著精緻點心的姚詩意,薑亞忠氣不打一處來:“詩意,你這是在乾什麼?”
“爸,你怎麼來了?”姚詩意看見薑亞忠,趕緊從椅子上站起來。
薑亞忠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瞪著她,湊上前小聲道:“我讓你來負責這個項目,你怎麼坐在這兒吃起來了。現在謝屹遇那邊派人通知我們,項目取消。”
“什麼?”姚詩意也一下子慌張起來,這項目可不能砸在她手裡。
兩人急急忙忙的去找謝屹遇,希望他能網開一麵。
依舊是駱司站在門口,瞧見兩人想往裡衝,立馬張開手攔住:“兩位,謝總在開會。”
“你給我讓開!”一時心急的姚詩意哪裡還顧得上體麵,凶相漸露。
駱司身材高大魁梧,哪裡是一個柔弱女人可以推得動的,他幾乎紋絲不動。
“夠了,彆鬨了。”薑亞忠衝著姚詩意吼道,這似乎是他第一次對姚詩意發脾氣,給她都吼楞了。
見姚詩意總算消停下來,薑亞忠這才賠著笑:“還請羅秘書通融通融,讓我們進去見謝總一麵。”
駱司斜晲著父女倆,剛剛還在叫囂的姚詩意此時安靜的像隻小鵪鶉。
“讓他們進來。”裡麵傳來謝屹遇的聲音,駱司這才閃開。
薑亞忠拉著姚詩意進了辦公室,進去就想要和謝屹遇寒暄,被冷漠以待。
“薑總有什麼事嗎?”謝屹遇明知故問,令薑亞忠臉色一僵。
“謝總,這好好的怎麼把項目給停掉了?我手下還那麼多人等著吃飯......”
“是嗎?那也不是把我的項目視作兒戲的理由。”謝屹遇眉梢微挑,言語間透著責怪。
薑亞忠心知問題可能就出在姚詩意身上,原本還以為把姚詩意放到謝屹遇身邊還能讓他們培養感情,現在看來謝屹遇喜歡的怕是另有他人。
“屹遇哥哥,是我哪裡做的不好嗎?其實我一早就來了公司的,隻是你的秘書攔著不讓我進來。”姚詩意委屈巴巴的說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水汪汪的看著謝屹遇。
謝屹遇望著她的眼眸,腦海中忽然想起另一個人的身影。
“這個項目的負責人是薑言。”謝屹遇言儘於此,直接讓駱司送客。
兩人毫無麵子的被駱司送出公司,一上車姚詩意就開始哭,哭得薑亞忠大發脾氣。
“你怎麼回事?好好地項目就被你搞得一團糟,現在還有臉哭。”
姚詩意的哭聲戛然而止,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這個從未對她發過脾氣的男人。
可能是意識到情緒有點激動,薑亞忠勉強耐下性子,安撫道:“其實爸爸也不是想凶你,隻是這個項目對我們薑家來說真的很重要。”
“詩意明白的,是我給薑家拖後腿了。”姚詩意故作懂事的抹著眼淚,實則在內心狠狠咒罵。
薑亞忠哪裡清楚姚詩意那點心思,瞧她哭得眼睛紅紅的,隻得妥協:“這是我的副卡,今天你拿著隨便刷,可以了吧?”
“謝謝爸爸。”姚詩意果然開心起來,拿著副卡就下車走了。
薑亞忠坐在車裡沉思好一會兒,才讓司機開車離開。
半小時後,薑言出現在薑亞忠的辦公室。
“言言,快來坐。”薑亞忠朝著薑言招手,笑意吟吟的模樣彷彿慈父。
薑言拘謹的坐在離薑亞忠較遠的位置上,客氣道:“爸爸你找我來有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