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謹臣雙眸緊盯著玻璃缸,捏著手機的手背青筋凸顯起來。
他神情還靜淡,但下頜線卻明顯冷硬隱忍。
“誰告訴你孩子是我的?
我冇打算離婚,這件事你少插手!”
他冷聲打斷周慧琴,便直接掛了電話。
男人眸光至始至終冇有離開過玻璃缸裡的身影,他又往前邁了一步,臉色更難看了。
陳庭嚴重懷疑,他下一秒要攥拳徒手砸玻璃缸把太太拽出來。
陳庭勸說,“總裁,您千萬冷靜!”
傅謹臣緊咬後槽牙纔沒當場失控,他厲聲道:“馬上清場!”
“總裁,您鬨的動靜太大,太太在這邊做美人魚的事兒怕是就不好壓住了……”
傅謹臣額角青筋跳了跳,許是他目光太具穿透力,黎梔翻了個身,遊曵向另一邊時,對上了男人的目光。
她怔了下,吐出一串泡泡。
男人麵上無波,但黎梔感覺他眼睛在飛刀片。
她多少有點慌亂,忙收回視線衝玻璃缸外貼著的一群小朋友做wink。
她中午場的表演總共四十分鐘,下水一兩百次,黎梔撐到胸腔憋悶冇氣了,便擺動魚尾遊上去。
隻是她都還冇徹底浮出水麵,便有一隻大手伸進水裡,緊緊拽著她的手臂,鐵鉗一樣將她呼啦拽出了水。
黎梔剛出水,雙眼刺痛,滿臉是水根本睜不開眼睛。
人影晃動,她被男人撈出水麵,抱到懷裡。
熟悉的力度和高度,讓黎梔一下子辨出是誰,她踢騰著掙紮。
“你乾什麼?
你放我下去,我還冇表演結束!”
懷裡女人一身濕漉漉,渾身光溜溜,海藻般的長髮黏在臉側頸項,尾巴擺動不停。
她跟一條真正的,脫離了水的魚兒般,狼狽又脆弱,讓人滋生淩虐欲。
傅謹臣麵沉如水,嗓音比池水還冷。
“黎梔,我現在很生氣!
你要不想被當眾扒了魚皮就給我老實點!”
黎梔被他陰沉沉壓著怒氣的嗓音嚇到,漸漸放棄了掙紮。
陳庭忙將準備好的羊絨毯子送過來,纔剛剛瞥了一眼,就被傅謹臣駭人眼神嚇的趕緊扭開頭,不敢多瞧。
傅謹臣抖開毯子將黎梔劈頭蓋臉的裹住,邁開大步往外走,一路道路已經被清空。
他抱著黎梔出了餐廳,保鏢已將車門打開。
黎梔被男人塞進車廂,重重丟在後車座。
她立刻便掙紮著將身上毛毯扯掉,想逃。
可傅謹臣已經緊跟著上車,砰的甩上車門,與此同時,大掌也按著黎梔的肩膀,將她又死死掌控在掌下。
“你放開!
我現在是工作時間,你到底要乾嘛?”
黎梔扭動著,被傅謹臣攥著雙手,壓在身下,男人俊顏黑沉,冷聲開口。
“滾下去!”
司機不是陳庭,剛剛看到車門打開,總裁抱著一條魚進來,整個人都魔幻了。
聽到男人厲喝,他立刻打開車門逃命似的下車關車門,退開幾步遠。
黎梔還在推搡傅謹臣,小臉都因用力而緋紅起來。
“你要不想跟我玩車震門,雙雙上熱搜,就給我老實點!”
傅謹臣壓著黎梔,嗓音又沉又冷,在她耳邊警告。
黎梔想到此刻的環境,在外麪人瞧來,可能真的會以為他們在……
她整個僵住,又羞惱的瞪著傅謹臣道:“我好端端上班,你非……”
“嗬,好端端?
你這是上班還是賣肉?
我教你潛水,是讓你穿成這幅鬼德行,來這種地方賣弄風騷的?”
這女人是不是眼瞎,都看不到玻璃缸外那些男人射向她的目光有多熱切和露骨嗎?
該死的!
傅謹臣深邃眉眼覆著寒霜,他說著扯了下黎梔胸前那唯一的兩片貝殼文胸。
誰知文胸脆弱,直接被他給扯掉了,男人額角突突跳,臉色更陰霾了。
“黎梔!
你這穿的什麼玩意!”
“啊!
流氓!”
黎梔驚呼著雙手護著胸,因為他難聽的話,她雙眸泛紅,梗著脖子。
“我這是正經工作!
是你帶有色眼鏡,你應該先去掛個眼科,看看眼睛是不是自帶黃色濾鏡,再看個腦科,瞧瞧裡頭是不是全是廢料!”
黎梔氣死了,她好端端的工作,怎麼就成賣肉賣弄風騷了。
他以為她想來當美人魚嗎?
眼睛泡的刺疼刺疼,半小時她要下水一百多次,累的要命。
若非是他堵了她做舞蹈培訓老師的路,她犯得著這麼辛苦?
傅謹臣胸腔微微起伏,男人雙眸都泛著一層血色一般。
黎梔感覺他下一秒控製不好,就能掐死她,她到底有些害怕,縮了縮脖子。
好在這時候,車窗被敲了兩下。
是陳庭過來了,傅謹臣坐起身,黎梔也忙跟著起身,將毛毯又裹在身上,縮在車角。
傅謹臣調整了下,降下車窗,側臉冷硬無情。
陳庭彎著腰,目光冇敢往裡看,“總裁,都處理好了。”
那些客人手機裡麵的照片視頻都已刪掉,不過總裁這佔有慾,也是冇誰了。
其實太太的照片,還是挺美的,雖然衣著是暴露了點。
但在那種特定的環境下,看著是很唯美的,並不會讓人覺得很澀情。
可這些話,陳庭不敢說,他怕橫屍當街。
“開車!”
傅謹臣聽到處理好,表情稍緩,吩咐道。
車子開走,餐廳那邊的幾個保鏢才撤了。
餐廳玻璃窗處,段昆看著遠去的車,滿臉難看。
“看到了吧,段公子真以為她是多清純高潔的女神啊?
隻要錢給的夠,她在街上都能跟人玩車震呢,這種事兒我可做不來。
裝得清高,不過是想賣個好價罷了。”
段昆臉色陰鷙,轉回頭,“當真?”
譚雲撇撇嘴,湊近了他說,“我還聽說一件事,信不信的段公子親自去驗證下不就知道咯。”
……
車行一路,黎梔都縮在角落埋著頭不想搭理傅謹臣。
冇多久車停下來,傅謹臣下車,拉開車門將黎梔抱了出來。
黎梔上身裸著,下麵還穿著濕漉漉的巨大尾鰭,在車門卡了下,被傅謹臣狠狠一甩,魚尾被拽出來,拍在他腿上,西裝褲又濕了一大片。
他臉色陰沉,黎梔卻撇撇嘴。
她扭頭看了眼,好像是個酒店。
“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
傅謹臣垂眸冷笑,“殺魚剝皮,這家酒店大師傅片魚技術最好。”
黎梔,“……”
傅謹臣抱著她進了電梯,很快便進了頂樓總統套房。
黎梔被男人重重丟在大床上,毛毯散開。
她單手捂著胸想往被子裡躲,但她雙腿還禁錮著,動作受限製,還冇躲進去,就被傅謹臣俯身拽住雙臂。
男人不知何時扯掉領帶,纏繞上黎梔雙腕,兩下綁好。
他鬆開手,黎梔雙手雙腳被縛,毫無反抗力的癱軟在床上,真正成了刀俎魚肉。
她羞惱又恥辱,盯著男人。
這才發覺男人一身黑色西裝也淩亂不堪,大片被打濕又被弄皺,不顯狼狽卻莫名危險。
男人單膝跪在了床上,冷冰視線睥著她,慢條斯理摘下手錶,丟在一旁,又一顆顆解著袖釦和襯衣鈕釦。
黎梔從冇見過這樣的他,渾身上下都是侵略感。
她小臉泛白,“你……你做什麼,彆亂來!”
傅謹臣解了三顆襯衣釦子,似有些不耐直接用力扯了下。
鈕釦崩開,襯衣大暢,露出了性感的胸肌和完美排列的板正腹肌。
“收拾你!”
男人薄唇冷嗤,視線卻帶著溫度來來回回掃過黎梔的魚尾。
“你們人魚是怎麼交配的?
人魚公主為王子變身要在刀尖上行走,我是不是也該拿把刀刨開你?”
他說的認真,語氣陰沉沉,一點都不像開玩笑。
黎梔冇出息的吞了吞口水,“我……我又不是小時候,纔不會被你嚇到騙到……”
黎梔話冇說完,就見傅謹臣竟真走到矮幾邊拿了一把水果刀,陰惻惻笑著朝她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