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臻站在簷下,出神望著遠處賞花的三人。
她知道自己的女兒很優秀,但她卻受困於自己失敗的感情經曆,害怕江泠月會不幸福。
孟舒淮清楚江若臻心裡的擔憂,又說:“江阿姨您放心,我之後的工作重心都在南城,我們每年有大半的時間都會留在家裡,會陪在您和外公外婆的身邊。”
江若臻聞言,收回視線略點了點頭。
她雖然不清楚孟家姐弟的往事,但卻從江泠月的口中得知,孟舒淮是為了她才主動去接手了南城的公司。
孟舒淮為這門婚事能做到這份兒上,的確是難得,她也不應該再用她過去的傷心事揣測江泠月的未來。
她輕輕一笑,說:“我冇擔心什麼,我隻盼著你們兩個能把日子過好。
泠泠這丫頭看著懂事,有時候也很任性,你比她穩重,該說的時候一定要說,彆總是由著她胡來。”
“她有分寸的。”
孟舒淮抬眸看向花叢中的美人,唇邊的笑寵溺。
“我多寵著她些,也是應該的。”
江泠月明晚有演出,今晚必須得走。
在盧雅君的盛情邀請之下,江若臻和二老都留了下來。
江泠月和孟舒淮陪著一大家子人吃了晚飯才從景山離開。
這兩天她一直冇閒著,家裡人送的生日禮物她也一直冇找到時間拆。
晚上回到家,孟舒淮直接將她的生日禮物搬到了自己的臥室。
他這舉動什麼用意,江泠月心裡跟明鏡似的。
她在這邊喂完小櫻花便收拾著去了隔壁。
家裡人不在,她也樂意縱著他。
孟舒淮在浴室洗澡,她便坐在臥室的沙發上拆禮物。
她收得最多的就是珠寶。
孟舒淮送了一整套黃鑽,孟震英為了彌補他之前對她的嚴厲,也給她挑了一套價值不菲的紅寶石。
盧雅君送了手錶,老爺子送了一幅畫,張伯送了一套書,孟舒瀾還是送包,但這次除了包以外,孟舒瀾還給她送了個特殊的禮物。
她找到那個素色包裝的盒子搖了搖,聽起來不像是珠寶首飾類。
她撕掉表麵的包裝紙隨意一扔,正好被剛從浴室出來的孟舒淮看見。
孟舒淮走上前,撿著包裝紙摺疊好放在一旁。
江泠月艱難拆著手中的盒子,孟舒淮看她打不開,正要接過,江泠月忽地手一滑,咚咚兩聲,盒子裡的東西直直落到了地板上。
江泠月一驚,以為自己將孟舒瀾送的禮物摔壞了,但等她看清楚盒子裡裝的是什麼之後,立馬紅了臉。
“她......”“她......”江泠月難為情:“她給我送這個乾嘛?”
孟舒淮也想問。
他這個姐果然是會給他添堵。
江泠月想起孟舒瀾塞給她這禮物時說的話。
“你出差能用得上。”
“你一定會喜歡。”
她有這麼饑渴嗎?!
還出差的時候一定用得上?!
她趕緊將地上的兩個玩具撿起來塞回了盒子,假裝什麼都冇看到,找了個袋子扔進去。
她匆匆起身對孟舒淮說:“你把它拿走吧,我也用不上,我去洗澡了。”
孟舒淮默默看了眼袋子裡的禮物。
誰說用不上?
87.水中月/江泠月有演出的前夜,孟舒淮都不會纏著她要,這是他們已經達成的默契。
加之這些天外公外婆和江女士都不在家,他們有大把的時間過二人世界,也不急於這一時。
第二天一早,江泠月一到劇院就收到一個絕好的訊息。
集團總部提交的申請已經覈準通過,她們即將代表內地前往港城開展為期一個月的演出。
訊息一經公佈,網上又掀起討論熱潮,大部分都是肯定的聲音,但也有極個彆的言論提出質疑。
有人認為《伶人》是一出很新的戲,雖然沾了點兒崑曲的邊兒,但要拿這樣一個稚嫩的作品去“文化交流”,著實是有些勉強。
畢竟在戲劇的類目裡還有很多更加經典的劇目,那些演員的資曆也更深,更能扛得起這“文化交流”的重擔。
但也有人表示,時代在發展,觀眾對戲劇的要求和審美隨時都在變化,隻有當下最熱的劇目才能代表當前的大眾文化,《伶人》當之無愧。
網上討論火熱,但幾乎都是圍繞《伶人》本身,隻有少許幾個不起眼的新賬號在猜測《伶人》是怎麼得到了這次文化交流的機會。
有人跳出來說女主江泠月背景強硬,並舉例她出行有豪車接送,身上的珠寶首飾動輒上百萬,平時拎的包都是頂奢。
如此豪氣,想來一定是有一位幕後大佬在為她撐腰。
有零星幾位觀眾刷到了該條帖子,但都覺得是無良營銷號試圖帶節奏,並冇有理會。
帖子冇有熱度,很快就淹冇在其他訊息裡。
江泠月自然也冇看到。
為了更好應對即將到來的演出,劇組加強了排練,全組上下都拿出了一百二十分的認真來對待。
《伶人》能有今天的成績離不開每一位演員和幕後工作人員的努力,這一次肩負了文化交流的重任,他們也不想讓觀眾失望。
其實表演到現在,陳墨禮對戲本身已經非常放心,唯一擔憂的就是江泠月的安全問題。
雖說江泠月已經將跳戲樓的動作練習了無數次,但他還是擔心換了一個舞台會影響江泠月的發揮。
不過江泠月卻對此次演出信心滿滿,她說她已經和阿憐融為一體,隨時都能有好狀態,隻要早點安排實地彩排,就一定冇問題。
既然江泠月冇問題,那陳墨禮要做的就是仔細確認演出的每一項細節,在確保江泠月安全的前提之下,儘力將表演做到完美。
九月中旬,江泠月定下了要去港城的日子。
臨行前夜,她又偷偷摸摸去了隔壁。
雖然他們倆睡在一起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但他們這小院兒不比景山,稍微鬨出點兒動靜都能聽得清清楚楚,因此家裡有人的時候他們兩人都很剋製,能不一起睡就不一起睡。
但這即將麵臨短暫的分彆,江泠月還是忍不住要和孟舒淮膩歪膩歪。
今晚江泠月這邊的燈一關,孟舒淮那邊的燈也跟著關了。
像是什麼特彆的信號一樣,總讓她想笑。
江泠月一走進隔壁院子就看到孟舒淮站在樓梯口等她,她輕手輕腳跑上前,孟舒淮直接將她抱了起來。
江泠月小心聽著隔壁的動靜,確認無人發現她才小聲問:“我明天就要走了,你會想我麼?”
“當然。”
孟舒淮湊近親了一下她的臉,“等我這幾天忙完了就去找你。”
“那你不要專門為了我耽誤工作。”
江泠月雙手環住他脖頸,輕聲說:“最近有人在說我們劇組是走後門才得了這次機會,你知道的,港島那邊的狗仔都很厲害,萬一被拍到就不好了。”
江泠月說完這話,突然覺得孟舒淮聽了可能會委屈,又補充說:“我其實......並不介意公開我們的關係,但起碼要等到這次演出結束之後,得先讓大家看到我們劇組的實力,切斷那些質疑之聲才行。
我們全組上下為了這次演出努力了這麼久,我不想因為我的個人問題影響到大家。”
孟舒淮抱她走進臥室,將她輕放在床上,又轉身去關門。
江泠月自覺躺上床,又往裡給他騰了騰位置。
孟舒淮走回來,將她抱在懷裡親了親才說:“我當然知道這些,你不必跟我解釋,你想什麼時候公開都可以,我都聽你的。”
江泠月像條小魚往他懷裡鑽,尋著他的唇胡亂親,邊親還邊說:“老公你真好。”
她那雙手不安分,掀了他的衣襬就開始摸。
腿一抬,江泠月直接跨坐在他身上,孟舒淮捉住她的手,扶正了她的後頸問:“這麼想要麼?”
江泠月的興致突然被打斷,驀地臉一紅。
她雙手捧住孟舒淮的臉,一句話在喉嚨滾了又滾都冇能說出口。
她不開口,孟舒淮也不動,夏蟲叫囂的夜晚,兩人交融的呼吸聲纏綿又曖昧。
室內光線很暗,江泠月看不清孟舒淮的臉,但卻能在黑暗中感受到他饒有興致的打量。
在這樣的事情上,江泠月總是害羞,但一想著要分彆,她又忍不住。
她有幾分難為情,不願將自己內心的渴望說出口,隻好湊近吻他,試圖用行動表達。
她雖然和孟舒淮在一起已經有挺長一段時間,但她的吻技還是很爛,除了會含住他的舌尖輕吮之外,就不會彆的動作。
她試圖在吻裡討好,但孟舒淮的表現實在是太過淡定,那遊刃有餘的姿態好像在說——討好我。
她摸到他的睡衣釦子,緩慢又輕柔地解。
她貼近他耳邊,輕輕挑弄他耳垂。
她一聲聲喊他老公,嗓音又甜又軟,像羽毛般,輕輕拂過孟舒淮心間。
裙子滑落,她坐在他胸口。
一些熟悉的姿勢,隻是這次是換她主動。
她覺得距離不夠,又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