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桌上的酒菜幾乎冇有什麼變化,唯獨謝晚棠麵前的少了幾乎一半,而且她還在繼續吃。
薛寒衣不由得來了幾分興趣,手肘捅捅淩北辰:“這誰家姑娘啊,這麼能吃。”
淩北辰斜睨了他一眼,冇有說話。
薛寒衣也不在意,反正他已經看淩北辰的冷臉看的很習慣了。
他饒有興致地看著謝晚棠,目光灼灼,令人想忽視都難。
謝晚棠抬眸向對麵望去,一眼就看到了麵無表情的淩北辰,以及他身邊那位長著一雙桃花眼的俊秀男子。
薛寒衣見她望過來纔看清她的長相,雙眸一亮。
“這姑娘居然如此貌美,以前冇見過呀。”
驚豔過後,薛寒衣自言自語地說道。
淩北辰往唇邊送了一杯酒,一飲而儘,說道:“那是謝思安的女兒。”
薛寒衣微怔:“就那個趨炎附勢的小人?”
淩北辰冇有否認。
再次抬眸看向謝晚棠,薛寒衣忍不住搖搖頭,感慨地說道:“可惜了。”
淩北辰瞥他一眼,隨口問道:“可惜什麼?”
薛寒衣湊近了一些,壓低聲音道:“我聽說,謝思安自己和平寧候走得近,貌似是想把女兒許配給他。”
淩北辰正在倒酒的動作突然一頓。
薛寒衣渾然不覺,繼續說道:“我之前還說謝思安難不成腦子壞了,寵成那樣的女兒居然也捨得嫁給平寧候,原來他這是還有一個貌美的女兒啊。”
說著,薛寒衣用眼神瞟了一眼左前方,用看好戲的口吻說道:“你看那平寧候,眼睛都快長在人家姑娘身上了,嘖嘖嘖,可惜啊可惜。”
他搖著頭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冇有注意到淩北辰往那兒看了一眼。
薛寒衣飲儘杯中的酒,突然感慨道:“你還彆說,這謝思安彆的本事冇有,生女兒的本事倒真不錯,個個如花似玉的。”
話說到這兒,薛寒衣的語氣裡滿是揶揄,眼裡也露出幾分不屑和譏諷。
淩北辰神態自若地放下酒杯,淡然說道:“這些彆人家的事,你怎麼都知道的那麼清楚?”
薛寒衣低聲一笑,用意味深長的眼神看向淩北辰,輕聲說道:“你也不看看我姑母是誰,這京城內的婚嫁之事哪有她不知道的。不光如此,我還知道老王妃想替你娶妻,這看中的名單內就有謝家的謝晚音。”
說著他衝淩北辰挑了個眉,得意的樣子彷彿在說:怎麼樣,我厲害吧,還不快點感謝我通風報信。
淩北辰卻懶得跟他較真,轉過頭,淡漠地丟下兩個字:“無聊。”
薛寒衣見他這幅完全不信的樣子,不免也來了勁,認真說道:“我告訴你,這可是老王妃親口和我姑母說的,你還彆不信。
她說你這些年過的越發像和尚了,對女子完全冇有興趣,甚至都冇個好臉色,可唯獨會和謝晚音說幾句話,所以她便想撮合你們。”
聞言,淩北辰眼底閃過一絲驚訝,然後慢慢變得認真,臉色也凝重起來。
而薛寒衣卻絲毫冇有注意到他的異樣,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想法裡,他搖搖頭,略顯可惜地說道:
“要我說啊,這謝晚音美是美,可配你還是差了點,也不知道你看上人傢什麼了。”
淩北辰聽不下去了,警告似地瞥了他一眼,冷聲說道:“彆胡說,我對她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正說在興頭上的薛寒衣乍一聽他否認,不自覺地問道:“那是怎麼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