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剛到這兒,就聽見謝晚棠說林芳瑜是吃了花生引起的過敏,她便立即開口說道:“不可能,我們今天並冇有用花生做食物。”
說著,她看了一眼身邊的管家。
管家會意,立即上前解釋道:“是這樣的,我們在辦賞花宴前都會問清楚各家的忌諱,我記得清清楚楚,林家告訴過我們絕不能用花生做食物,而我也是這樣和廚房吩咐的,絕不會錯。“
雖然管家說的信誓旦旦,可謝晚棠卻依然搖搖頭,說道:“林小姐這個肯定是過敏的症狀,而且看樣子吃的量還不少,否則不會這麼嚴重。”
她看向管家,問道:“會不會是廚娘不小心忘記這件事了?或者拿錯了?”
“不可能。”
管家斷然否定,麵色甚至有些不悅:“宴會的廚娘是家生子,也是王府的老人,這麼多年從未出過錯,更何況是這種犯忌諱的事情。”
謝晚棠默然,但神情明顯是不讚同。
見狀,淩北辰皺了皺眉,開口說道:“此事斷無絕對之說,謹慎起見,還是請湘王妃派人查一查,畢竟,這是人命關天的事情,萬一出了事,湘王府也脫不了乾係。”
淩北辰位高權重,即使是湘王府也對他十分敬重。
所以此刻他一開口,湘王妃也不好駁了他的麵子,隻得沉著臉吩咐管家下去仔細徹查。
管家領命退下之後,幾人挪步到附近的涼亭,稍作歇息。
大約過了一盞茶時間,管家回來了,隻是這次他的麵色不如剛纔那般鎮定,反而帶著幾分慌亂和緊張。
湘王妃心頭一沉,麵色肅然地問道:“怎麼回事?”
管家低垂著頭,彷彿不敢看他們,低聲說道:
“稟王妃,廚娘她……死了。”
湘王妃騰一下站了起來,臉色驟變,厲聲喝道:“豈有此理,給我查!”
“就算是把這個彆院翻個底朝天,也要把凶手給我找出來。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誰敢在我湘王府的地盤上放肆。”
眼見湘王妃發怒,管家惶恐萬分。
他低著頭連聲應是,腳步倉促地退了下去。
林芳瑜臉色慘白,又驚又怒。而丫鬟更是緊緊抓著她的手,亦是驚恐之極。
廚娘一死,這件事究結是意外還是蓄謀,任誰也能猜得到。
謝晚棠和淩北辰下意識地對視一眼,便瞬間錯開。
此時此刻,他們誰都不適合開口。
湘王妃深深吐了一口氣,壓下心頭的震怒,用平靜地聲音說道:“林小姐,今日之事讓你受驚了,不過你放心,三日之內,我湘王府必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林芳瑜咬緊下唇,捏緊手中的錦帕,低聲應道:“那就有勞湘王妃了。”
聽她這麼說,湘王妃的麵色才稍稍緩和了幾分,語氣也變得和善一些,說道:“你放心,此事斷然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說著,她對身後的嬤嬤吩咐道::“林嬤嬤,你去把我前日新做的那套頭麵拿來,送給林小姐,替她壓壓驚。”
“不用,我……”林芳瑜大驚失色,立即想要推辭。
可一看到湘王妃那不容反駁的神情,她就訥訥地嚥下了後麵的話。
湘王妃見她不再推辭,方纔露出幾分滿意的神色。
她回過身,對著淩北辰歉然地說道:“今日之事皆因我失察而起,讓定王看笑話了。”
“不過好在今日有您在此,不然若是林小姐出了什麼事,那湘王府的罪責可就大了,妾身在此先謝過定王。”
說罷,她認真地向淩北辰行了一個欠身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