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娘搞不懂江清寧為何突然發這麼大的火,難不成她還嫌便宜?
他的心在滴血。
“好吧!”
啪!
話音未落,卻聽得川羽出聲。
“王爺,常太醫已經到了。”一個聲音從外麵傳來。
禦醫?!
雲娘心中一沉,驚訝地望著麵前的男子,腦海中浮現出江清寧派川羽入宮找大夫的畫麵。
她剛纔見江清寧流血不止,也冇聽進去,還以為他是在給大夫打電話。
不好!
若是讓太醫看到醉月樓的老闆娘在太子府裡,而且還是一副要勾引他的模樣,那她可就百口莫辯了。
明日天越的新聞標題是:“太子殿下風流成性,將一位老鴇關在房間裡,這到底是他的節操,還是他的人格!”
“去哪!”
雲娘迅速收拾好自己的物品,看了一眼身後的窗戶,便要從窗戶跳出去,但江清寧擋在了她的麵前。
“王爺,明天我們不要一起上熱搜,你和我都不會被人欺負,你給我滾一邊去。”
江清寧疑惑道:“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雲娘冇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一把將他推開,然後從視窗一躍而出。
“我這是為您好,您放心,我知道怎麼回去,您可不要告訴我,我剛纔在您房間裡。”
“啪!”的一聲脆響。
說著,關上了窗子,轉身就走。
川羽在門外等了好一會兒,都冇有等到江清寧的回答,再加上沉重的撞擊聲,他心頭一跳,還以為是來了什麼殺手,連忙一腳踹在了門上,小心翼翼的檢查了一遍,確定江清寧冇事後,便單膝跪地,接受懲罰。
江清寧將目光從緊閉的窗子上移開,臉色變得冰冷,顯得很是不悅。
她是不是很害怕跟他有什麼瓜葛?
“你先退下,常太醫,你在這裡守著。”
川羽低著頭,轉身離去,他有些奇怪,剛纔在大殿內的女子,到底去了哪裡?人呢?
常大夫將手中的醫藥箱放在一旁,給江清寧上了藥,看著他黑俊的麵容,淡淡一笑:“佳人不在了,後會有期,王爺又何必難過呢?”
常大夫名叫常時瑜,是宮中最小的一位禦醫,當年江清寧受了傷,就是他給他治病,久而久之,二人的感情就好了許多。
“我哪有傷心,常太醫救人無數,閒著也是閒著。”江清寧冷笑一聲。
他已經很不爽了,這傢夥居然還敢來嘲諷他。
嫦曦皺了皺眉,冇有說話,屋子裡有一股很好聞的香味,那是女人特有的香味。
她伸手給江清寧把脈,臉色變幻不定,讓江清寧懷疑自己是不是得了絕症。
江清寧一陣無語。
“我這是怎麼了?”江清寧臉色陰沉的說道。
嘗時瑜說,“從他的脈搏來看,他的身子骨還算硬朗,隻是肝火比較旺,其他的都冇有。”說完,他轉頭,看向那人,“王爺,你有冇有哪裡不舒服的地方,可以告訴我,我也好給你治療。”
說完,那人的臉更黑了,猶豫了一下,皺了皺眉,“我這幾天經常做噩夢。”
“怎麼了?”
“這個夢境是什麼?”
常時瑜鄭重點頭:“當然,這個人有病,經常會在夢境裡出現,夢境也會有變化,會有一些症狀。”
江清寧垂下眼簾,眉頭緊皺,艱難道:“春夢!”
常時瑜不說話了。
江清寧在宮中被破身之事,他早就有所耳聞,三十多歲的男子,應該是日日狂歡,而江清寧的表現卻是如此的……
強忍著笑,壓低聲音勸了一句:“王爺,你都開始吃肉了,就不要再剋製自己了,不然會出事的。”
江清寧臉色陰沉,一言不發,萇時瑜又問道:“王爺放心,該怎麼做就怎麼做,不用收斂,這件事很快就會過去的。”
“好了,我明白了,你可以走了!”
把人趕走。
待所有人都離開後,江清寧獨自一人在房中坐下,嗅著他的體香,怎麼也擺脫不了他的味道,想起之前芸娘對他避之不及的模樣,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川羽,你讓人把屋子收拾一下,把所有的雜物都給我扔掉,換上全新的!”
說著,他一腳踹開門,飛奔而去。
……
雲娘躡手躡腳地返回了醉月樓,冇人發現她已經走了,她正在掐指一算,就在這時,她最怕的事終於發生了。
“芸兒,大事不好了!”
月牙一臉激動的跑過來,搶了雲娘手中的算盤,高興地說道。
“夫人,您這是要辦大事啊。”
“怎麼回事?”
月牙笑道,“方纔王先生過來稟報,說今日早上,太子金屋藏嬌,皇帝聽說後大喜,要從滿朝文武女子中擇一位為太子妃,誰都清楚,這幾日來,許多官宦人家的小姐,都是從我們醉月樓裡送來的,如今許多官宦人家,都已經花費了大價錢,來打探太子的口味了。”
芸娘無語了。
江清寧的府邸就像是一個千瘡百孔的小洞,一點風聲都冇有。
“那麼,外麵有訊息了嗎?”
月牙搖搖頭:“我也不清楚,王先生說,可能是一個下三濫的女人,為了往上爬,所以纔會偷偷摸摸的來找我。”
芸娘嗤笑道:“月牙,我跟你說的那些話,可不是這麼說的。”
她想要動手,卻不能說出自己是阿嬌。
月牙不解地望著雲娘,“雲姑娘,咱們還能賺錢麼?”
“賺!”他吐出兩個字。
“當然,你派人把這件事傳出去,就說我手裡有一份君殿下喜歡吃的東西,誰出錢多,誰就能得到。”
尼瑪!不賺錢就是王八!
既然江清寧遲早要嫁給一個大家閨秀,那她就順水推舟,給他當個媒人,省得他老想著以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