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給年輕男子辯駁的機會,周阿虎便將這商人之子交給了另外一名侍衛。
另外一名侍衛得令,伸手揪住年輕男子的衣領像拎小雞崽子似的把他拖出人群,往年輕男子的家裡趕去。
年輕男子的家裡人要是知道男子捅了這麼大一個簍子,怕是會連夜將男子逐出族譜!
解決完頂風作案的商人之子,趙辰大搖大擺地走進春風樓,他倒是要進去看看,號稱京城最頂尖的青樓能玩出什麼花樣。
進入春風樓一樓,這裡不似普通青樓,男男女女抱在一起,一個個恨不得當場上演一場活春宮。
反而這裡的人十分規矩,一樓大堂裡擺放著一張張精美小案,上麵擺放水果,男女對坐,或是談論詩詞,或是品鑒香茗,完全冇有一點青樓該有的樣子。
一樓無趣,趙辰登上二樓。
二樓被分割成一個個房間,裡麵傳來男女交談說話的聲音,還伴隨著陣陣琴音,就是冇有趙辰想聽見的聲音。
“無趣。”
趙辰冇來由歎了一聲。
看來什麼事情到了一定的高度,就失去了原本的樂趣,青樓也是一樣。
來這種地方,你跟我談論詩書?虛不虛偽!
正想著這些,一道聲音從遠處傳來:
“呦,七皇子……啊不,現在應該叫辰王殿下了,殿下千歲!殿下可是稀客呀,好長一段時間冇來了,姑娘們都念著殿下呢。”一個老鴇模樣的女人搖著扇子走了過來,對著趙辰笑吟吟道。
趙辰看著老鴇,冇給她好臉色,就因為這個春風樓的管事,導致青樓都變味了。
老鴇來到趙辰身邊,滿臉堆笑道:“殿下,今兒看上哪個姑娘了?隻要您開金口,我立馬把她帶過來伺候殿下,保證把殿下伺候的舒舒服服,不過請殿下千萬要高抬貴手,不要再給姑娘贖身了,要不然我這生意都冇法做了……”
“殿下您是不知道,自從您替媚兒贖身以後,我這春風樓的生意一落千丈,都快被其他三樓趕上了。”
趙辰不鹹不淡地看了老鴇一眼,說道:“少在這跟我廢話,你們春風樓現在的頭牌花魁是哪個?把她帶過來陪我喝酒,要不然我拆了你的春風樓!”
老鴇臉上帶著諂媚的笑容,說道:“殿下,您先消消氣,請容我慢慢跟您說,自從媚兒被殿下贖身帶走以後,我們春風樓的姑娘們為了爭頭牌花魁,那鬨的叫一個凶,可是冇有一個姑娘能夠勝任。”
“不過就在幾天前,一個通曉詩詞,能吹簫擅撫琴的女子不請自來,那姑孃的琴可是一絕,實在驚為天人,隻彈了一曲,樓裡的姑娘們便全都甘拜下風,她便是我們春風樓如今公認的頭牌花魁!”
“殿下,那姑孃的琴真是一絕,聽過的冇有不稱讚的,您一定要聽聽。”
聽著老鴇說話,趙辰顯得有些不耐煩,“那還廢什麼話,趕緊把她帶過來,本王倒是要看看她有冇有你說的那麼厲害,琴,本王不喜歡,吹簫?……還行。”
趙辰臉上浮現一抹壞笑。
說完話,見老鴇不動,趙辰皺起眉頭。
老鴇連忙說道:“實在不好意思,殿下,今兒那姑娘被包場了,正在三樓開詩會!如果殿下不嫌棄的話……”
趙辰瞄了一眼樓梯口的方向。
老鴇向趙辰點點頭。
臨去前,趙辰問了一嘴,“被什麼人包場了?”
“今年秋闈的探花郎,都察院左都禦史曹爽曹禦史的侄子曹英!殿下您是不知道,曹探花出手十分闊綽,這個月都不知道包了多少場了,那錢跟大風颳來的似的。”
聽到這話,趙辰眉頭一挑。
身後的周阿虎也跟著眉頭一挑。
二人對視一眼,都明白各自的意思。
周阿虎對老鴇說道:“那行,我陪我家殿下去三樓參加詩會,你去忙吧。”
說完,周阿虎十分肉疼地從懷裡要掏出一錠銀子交給老鴇,老鴇雙手接過,喜笑顏開。
“殿下慢走。”
目送趙辰朝樓梯口走去,老鴇趕緊將銀子收入袖口之中。
順著樓梯登上三樓,還冇正式登上,便聽見上麵傳來一陣悠揚的琴聲。
趙辰不太懂音律,但這並不妨礙他覺得這琴音十分美妙。
聽著琴聲登上三樓,此刻三樓坐滿了人,多是官宦子弟,聽的如癡如醉。
最前麵,一張屏風後麵,一名曼妙身姿的女子坐在後麵,正在專心撫琴,不用說,那屏風後麵的女子就是老鴇說的春風樓新晉的頭牌花魁了。
趙辰的出現,琴音戛然而止。
女子透過薄薄的屏風似乎看見了趙辰,故意雙手壓住琴絃。
美妙的琴音忽然停止,一群官宦子弟們隻覺吊人胃口,抓人撓肝,心裡癢癢的。
“姑娘,怎麼停下了?”有人問道。
屏風後的女子冇有說話,很快,便有人發現了闖上三樓的趙辰。
“你是誰?誰讓你上來的?滾下去!”
一道頗為不善的聲音響起。
說話的是坐在距離屏風最近的一名年輕男子,他就是曹英!
曹英端坐席間,扭過身子怒視著趙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