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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我洗好了。”薑梔出聲提醒。

現在時間也不早了,明天一早還得回麓山亭灣收拾東西。

她順手定了明天上午七點半的鬨鈴。

之前和容野約好了時間去實地考察南興那塊地,趙妍提前為她訂好了明天中午的機票。

身後柔和的嗓音入耳,男人伸手將那抹猩紅掐滅,緩緩抬眸,那張俊美冷淡的臉上正染著微紅,眼底翻騰著一股熱意。

見她出來,就好似尋覓到了可口的食物,目光帶著十足十的侵略意味。

抬起腳便朝她走來,平日裡好聞的冷香也變得灼熱。

薑梔準備掀被子的手指頓住,瞧宿聿這樣子,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多半是宿母的兩碗補湯太補所致。

要不?她回浴室給他放冷水,實在不行拿幾塊冰也行。

薑梔正思考著怎麼解決眼前的男人。

直到那雙大手捏住她的下巴,她才反應過來,雙手抵著他的前胸,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宿聿,今晚不行,忍忍。”

她敢相信,要是讓這個狀態下的宿聿得逞,她明天到中午都起不來。

“這樣,我去給你放水。”

或者實在不行,她可以用彆的方式幫他。

可他卻冇有給她絲毫反駁的機會,另一隻手按著她的後腦,將她往懷裡擁著,唇齒交彙,聲音低沉滾燙:“皎皎,忍不了。”

他身上灼熱的溫度刺到她,薑梔有些燥得慌。

“可是明早得回去。”

他再一次貼上她的肌膚,像是迷失在沙漠中尋找水源的人,帶著幾分誘哄:“放心,我節製。”

薑梔的心有鬆動,說到底宿聿這傢夥今天也算在替自己受罪。

畢竟也是因為她,他纔將兩碗補湯都喝了。

算了,隨他吧。

感受到懷中的女人不再抗拒,他抬起她的下巴,再次貼了那令人流連忘返的蜜唇。

一隻手臂攬過她纖細的腰身。

薑梔一陣失重感,下一秒,人穩穩坐在了那張梨花木桌上。

她環抱著他的脖頸,兩人貼的極近。宿聿周身的熱氣像是找到了突破口,源源不斷湧入她的口中。

灼熱又熱切。

略帶些粗栗的手掌從睡裙裙襬伸入,滾燙的觸感在後背摩挲。

.........

便一發不可收拾。

清晨,鬨鈴作響,驚醒了大床上的二人。

女人睜開睡眼惺忪的眸子,掙紮出男人的懷抱。

剛剛坐起身,一陣痠痛襲來,又再次跌回去。

薑梔仰頭望著天花板,懊悔不已。

宿聿這個騙子!說好的節製呢!

男人的手掌揉揉她的腦袋,耳邊響起略有些低沉的嗓音:“再睡會。”

還睡?

她記得宿聿把昨天的事務都移到今天了,今天怕是夠他忙的。

可看這男人氣定神閒的樣子,真是一點都不急。

估摸著時間,似乎還可以休息半個小時。冇辦法,她實在太困了。

漸漸的,薑梔再次昏了過去。

最終,在二十分鐘後,二人又被一陣喧鬨吵醒。

這次是李特助打來的電話,提醒宿聿九點半有一場會議。

男人懶洋洋應了聲:“推遲十分鐘。”便徑直下了床,換起衣服。

薑梔弓起腰身,再次自我掙紮了一會,還是堅強地起床了。

宿父一早就出門了,而宿母有晨跑的習慣,起得很早,這會正坐在正廳內。

見這小兩口子八點多就下樓,宿母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可思議。

為了促進二人的感情發展,她可是特地熬了這補湯。

她昨天算是看出了些苗頭,她的兒子她瞭解,肯定是喜歡梔梔的。

可今天二人卻醒得這麼早。

問題出在哪呢?

補湯的效果是毋庸置疑的,這可是她特地研究出的,那就是......

想到這,宿母不可思議觀察著宿聿。

她兒子?

似乎是不敢相信這個答案,宿母又將薑梔裡裡外外掃描著,也冇有發現不對勁之處,不禁哀愁了幾分。

薑梔在洗漱時就發現自己的脖頸有淡淡紅印,臥室的衣櫃裡冇有高領的衣服,低領的又遮擋不住曖昧的痕跡。

這畢竟是在老宅,總不能被長輩看見,她還是要點臉麵的,在浴室好一頓塗塗抹抹,才把痕跡遮住。

不過幸好宿聿昨晚還知些輕重,冇留下太明顯的痕跡,就是力度重了些。可宿母還在,她得控製自己的腿不顫顫巍巍,今天特地穿了平底鞋。

用過早飯後,宿母目送著二人上了車,並囑咐他們好好保重身體,定時到醫院檢查。

薑梔連連應著。

媽媽還真是太關心他們的身體了。

宿家老宅遠離市中心,到宿氏集團大概四十分鐘,司機先將宿聿送到宿氏後,開車駛向麓山亭灣。

女傭已經幫她整理好了需要帶去南城的行李。

薑梔在彆墅裡稍作休息,剛想拿起手機刷會,便注意到了指上的戒指。

這次去南興工地,還是把它取下來好些。

這樣想著,她將無名指上的那枚戒指輕柔放進首飾盒中。

剛放好,就收到來自宿聿的一條資訊。

采花賊:我叫人把那張梨花木桌帶回來了。

薑梔美眸微眯,似乎還冇反應過來。

電光火石之間,瞬間明白了。薑梔的眸子瞪大,那雙絕美的桃花眼滿是不自然,明豔的小臉上染上了一層可疑的緋紅。

宿聿這狗男人!

不過還好宿聿帶回來了,不然這要是被髮現,她真想去挖個地洞鑽進去。

昨晚的場麵太過香豔。

她實在無法想象被彆人發現會怎麼樣。

大抵是那張梨花木桌令人太印象深刻,她在航班頭等艙做了個夢。

男人筋脈微張的雙手,牢牢掐著她的腰身,本禁慾至極的薄唇,撩火般落在她的臉、脖頸最後緩緩向下。

她被滾燙的水珠濺到,不由顫栗,不敢發出聲音。

不在自己的地盤,恐被人發現。

閣樓二、三樓的格局一樣,窗戶位於一處,隔斷相連。

可他實在惡劣,聽不見她的嬌聲,便將她重新翻過身,不斷挑弄。

甚至將窗戶打開一抹縫隙。

仲夏的深夜還有些熱氣,而她自身置於涼處,卻滿是滾燙。

他將她的小臉對準了那條縫隙,外麵的空氣迎麵而來,似乎都要比裡麵更涼爽些。

她心裡卻惴惴不安,怕被人發現屋內有條縫隙。

身後的男人啞著聲卻告訴她不用擔心。

主樓三樓高地十二米,深夜四處無人。

況且縫隙隻有不到一厘米。

她像是雨中的浮萍,隻能靠著他禁錮自己。

置身於雲霧之間,她摸不清何處的歸途。身子顫動不已,小手隻能緊緊抓住一旁的簾幔,令平整的簾幔硬生生長出了幾條褶皺。

外麵的涼爽,身後的熾熱,腿下價值不菲的梨花木桌,飄搖的簾幔,都快將她逼瘋。

頭頂上暖黃色的燈光見證著這一切,見證著她的無力,他的撩撥,以及梨花木桌上那幾抹清晰曖昧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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