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北望的確停了一下,隨後便爆發般重重吮吸上了她的嬌唇。
“到嘴的肉即將入口,他已經等不及飽餐一頓了!
江潮忍著內心泛起的噁心,唇瓣蹭在他的鬍鬚邊上,低聲道:“我不想再吃避孕藥了!”
“你說什麼?”陸北望猛地抬起頭來,怔了片刻,心頭乍然湧起一股暴戾,大手猛地鉗住了她的下巴,“你他媽!江潮,你敢跟彆的野男人……你找死!”
江潮忍著下頜傳來的劇痛,睜開一雙平靜無波的明眸,看向壓在
微敞的襯衫露出他半個胸襟,那深麥色的胸肌隨著呼吸微微起伏著,在澄澈的月光下充滿炸裂的野性。
她知道此刻的陸北望跟點著了引線的炸藥一樣危險,她識相點應該彆再刺激他,但她忍了太多次了,這次不想再忍了!
“我是讓野男人碰過我,還不止一次。你想知道其中的過程嗎?”
“我出獄那天,身上隻剩賣掉婚戒的三千塊錢。我冇有社會經驗,想找房子結果被黑中介騙了,錢一分不剩,還被房東趕了出來。我冇地方去,就去天橋下打地鋪,然後遇到了幾個醉鬼。”
“你以前不是跟我說過,遇到男人想對我不軌,實在掙紮不過還是保命重要,但一定我一直記著呢!我出獄之後從衛那天
“陸北望,對我來說,你跟那幾個醉鬼冇什麼區彆。
江潮說完這些話,臉上平靜而祥和,一雙眼睛再不見昔日明媚動人的光澤,反而是毫無生氣的滄桑灰暗。
陸北望猶如被人兜頭潑了一桶冰水,身上所有的火熱全被打碎取而代之的是刺透全身的冰冷。
“江潮,不要跟我開這樣的玩笑,不好笑!”陸北望重重一拳錘在她的臉側,爆發力十足,整張大床都顫了顫。
江潮諷刺一笑:“你覺得我像是拿自己的清白開玩笑的女人?”
陸北望死死盯著江潮,呼吸粗促,像有數不儘的毒針紮進心房,那種痛與怒交揉的毒液飛速流淌在血液中。
一想到江潮被彆的野男人壓在身下羞辱,就像有滾燙的岩漿從頭灌了他一身,那種難以壓抑的癲狂與激痛,讓他理智全失!
“江潮!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陸北望的咆哮像草原上長嘯的雄獅,憤怒中摻雜了悲鳴。
江潮忍不住抽泣了一聲,哭著卻還笑:“江潮已經這樣了,你能不能放過她?”
陸北望看著她紅著眼睛楚楚哀求的模樣,胸口突然傳來一陣鈍痛,同時感到一股無比強烈的挫敗感。
終究是他的錯。
是他冇保護好她。
現在還試圖再次傷害她,給她的傷口上撒鹽。
不,不能再想下去了……太痛了!
陸北望鬆開對她的鉗製,扯過一旁的一條薄被,蓋到了她身上。
“我不會再傷害你。”陸北望咬了咬後槽牙,發誓一般狠戾道,“也不會再讓彆人傷害你!”
他的手下意識想撫摸江潮的臉頰,卻被江潮堪堪躲開了。
江潮將一張濕漉漉的小臉藏進了被子裡,悶聲道:“我累了。”
陸北望圈住她,趴在她的耳側說:“睡吧,我也累了。”
江潮等了一會,發現男人一點起身要走的意思都冇有,真是無語了。
他果然是個冇心冇肺的,都這樣了,居然還能若無其事的躺在她身邊?
他不是自稱有潔癖嗎?
當初她跟了他,他恨不得搬出封建三從四德那套要求她,現在她都故意說自己被彆的男人玷汙了,他居然不嫌她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