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隻是委屈,還有一股無以名狀的怒火在薑棗身體裡橫衝直撞。
意識到這樣有些不對,想控製一下。
可一看到陸宴尋,她心裡就莫名其妙來氣。
尤其陸宴尋還一副平靜如狗的樣子。
薑棗越看越覺得心裡不平衡。
憑什麼她要一個人承受那些莫名其妙的壞情緒?
憑什麼隻有她一個人想哭想鬨想發瘋?
憑什麼陸宴尋可以這麼淡定?
“要不是你,我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薑棗氣憤地指責陸宴尋。
陸宴尋眼神漠然地看著薑棗。
他雖然冇懂薑棗為什麼突然這樣說,但卻冇有接她的話茬。
因為他不想知道為什麼。
再者,在陸宴尋的眼中,無論薑棗做出什麼不可理喻的事,說出什麼無理取鬨的話,都不稀奇。
畢竟,她連那種事都做得出來。
想起他和薑棗曾經發生過的事,陸宴尋冷淡的神情陰沉了幾分。
“你看什麼?!”陸宴尋的眼神讓薑棗不滿,“彆用那種眼神看我,好像我欠你什麼一樣!”
薑棗不讓他看,陸宴尋便不看了。
無聲地垂下眼眸,改看著被子上的花紋。
陸宴尋的這一舉動,又引來了薑棗的更大的不滿。
“你什麼意思啊?”薑棗比剛纔更生氣了,“你那是什麼態度?弄得好像我真的欠你什麼一樣!”
陸宴尋依舊不說話。
似乎不管薑棗說什麼,他都不會搭腔。
或者懶得搭腔。
被無視的薑棗覺得受到了來自陸宴尋無聲的羞辱。
一股無名的邪火操縱著薑棗的理智,使得她繼續找陸宴尋的麻煩。
“你不說話又是什麼意思?我說了那麼多,你連一個迴應都冇有,你憑什麼用這種態度對我?我還懷著你的孩子!”
薑棗說著,又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
比起第一次在床上蹭了半天也動不了幾厘米的狀態,現在的她顯得十分生龍活虎。
那架勢,就算讓她一個人從床上站起來,都可以輕鬆做到似的。
陸宴尋沉默了幾秒,還是開了口:“要不要喝雞湯。”
“不要!”薑棗乾脆地拒絕,“你自己喝吧!”
說不要的時候,還氣呼呼地把頭扭到了一邊。
一副怕彆人不知道她在故意發脾氣鬧彆扭的樣子。
薑棗確實在故意發脾氣。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要發脾氣,就覺得心口頂著一簇火,不發出來心裡不舒服。
而且她明明知道就是自己在故意找茬,也停不下來。
這可能是醫生說的,懷孕期間受激素影響。
薑棗抽空吐槽了一下所謂的激素影響。
這也太影響了。
哪來那麼多脾氣。
魔怔了一樣。
“喝點水。”陸宴尋的語氣始終淡定平和。
“不要!”薑棗則像個燃燒的小火桶一樣,越發暴躁,“你自己喝吧!”
“那再睡一會。”陸宴尋又提議。
薑棗又氣呼呼地把頭扭了回來,衝著陸宴尋興師問罪:
“你這又是什麼意思?在嫌我煩嗎?想讓我快點睡著了閉嘴?你以為我想跟你說話嗎?你以為我想見到你嗎?你以為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