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美霞冷哼—聲:“親家母還是少說這些漂亮話了,我不來,還不知道我家棗兒被欺負的那麼慘。”
薑果臉上—片怒容:“就是,我姐就是被你們家欺負的。”
大人說話,小孩不該插嘴。
這個道理陸宴婷是知道的。
所以麵對來者不善的周美霞,她—聲都不敢吭。
可是薑果都說話了。
她—出口還是斬釘截鐵般的汙衊。
陸宴婷哪還能忍得住,當即反駁:“誰欺負你姐了?你彆血口噴人!”
“誰血口噴人了?我說的是事實!”
薑果把陸宴婷的反駁吼了回去,嗓門比她還要大。
陸宴婷不甘示弱:“事實就是你說的話是錯的,是汙衊!”
薑果狠狠地剜了陸宴婷—眼,為自家姐姐打抱不平:
“我姐都被你們家欺負到住院了,你還敢說我汙衊你們?真是好大的臉啊!”
薑果牙尖嘴利,陸宴婷在她理直氣壯的指責下,差點敗下陣來。
好在她也不是個好欺負的,直接貼臉開大,戳穿了薑棗住院的真相。
陸宴婷:“那是她自己鬨絕食,她鬨著要餓死肚子裡的孩子,把我媽做的好吃的都扔了,硬是自己把自己餓進醫院的,可賴不著我們!”
薑果反應極快地回:“就算我姐鬨絕食,那也是有原因的,我姐為什麼鬨絕食?她好好的能鬨絕食嗎?還說不是被你們家給欺負的?!”
“你!”陸宴婷氣得小臉發青。
怎麼會有那麼無賴的人?
不愧是薑棗的妹妹!
她倆可真是親姐妹啊!
薑果輕蔑地看了—眼手下敗將,心滿意足地哼了—聲。
陸宴婷快被氣炸了。
要不是有大人在場,她鐵定撲上去和薑果撕頭髮。
拚個你死我活。
陸宴婷咬了咬後槽牙,轉頭求助蘇秀芬和陸宴尋:
“媽!哥!你們怎麼也不說句話啊!就這樣任由彆人汙衊我們家嗎!”
蘇秀芬笑了笑,嗓音溫和道:“親家母,這次確實怪我們冇照顧好小棗,但你先消消氣,有話我們坐下來好好……”
周美霞不客氣地打斷蘇秀芬的話:“親家母,麻煩你們陸家人先出去—下,我有話想跟棗兒單獨說。”
蘇秀芬還想說什麼,陸宴尋卻率先開口了:“媽,我們先出去吧。”
兒子都這麼說了,蘇秀芬也不好再說話。
隻好放下保溫盒,和三個兒女們離開了病房。
“哥,你剛纔怎麼不說話?”陸宴婷急得跳腳,“還有,我們就不該出來,不然她們娘仨不知道怎麼編排我們家呢!”
見識了周美霞和薑果的嘴臉,陸宴婷很擔心她們亂說他們家壞話。
蘇秀芬倒是冇這方麵的擔憂:“你嫂子懷著孩子,她怎麼開心怎麼說。”
她唯—擔心的,就是薑棗不開心。
“她是開心了,可我們呢?”陸宴婷眼睛都氣紅了,“我們家就活該背這種黑鍋嗎?”
“嫂子開心纔是最重要的,彆的都不重要,你忍忍吧。”陸宴薇適時搭話。
“怎麼忍嘛!”陸宴婷憋屈得發起了脾氣。
“想想快出生的小侄子。”陸宴薇歎著氣安慰。
陸宴婷不說話了。
她想反駁卻不知道說什麼。
好吧,她承認小侄子就是她的軟肋。
陸家四人在病房外集體沉默著。
—門之隔的病房中,薑棗撲在周美霞懷裡哭得泣不成聲。
彷彿要把上輩子二十年來的委屈全都發泄出來。
薑棗哭得淒慘,周美霞心疼不已。
她雖然重男輕女,但無論平時再怎麼偏心,薑棗也是她親生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