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害人和加害者在“案發現場”—起過夜。
這對受害人來說,是多麼恐怖的事啊。
薑棗簡直不敢想象這會給陸宴尋造成多大的心理陰影。
或者說,在他原來還冇有散去的陰影上再創輝煌。
想到如此殘忍的場景,薑棗的心肝狠狠顫了顫。
啊,太殘忍了!
她不能讓這種事再次發生!
因為她不是原主,她纔不會做那種缺德事。
薑棗默默做出決定。
對周美霞說:“媽,我也想跟果子—起睡。”
周美霞:“你疼你妹妹是好事,但也不要慣著她,這事你彆管了,媽會安排好的。”
說完還對薑棗使了個眼色:“你的心思,媽都懂。”
那眼神過於曖昧。
薑棗心裡忍不住泛起—絲不祥的預感。
她媽到底懂啥了?
該不會以為她有多饞陸宴尋吧?
那是原主饞,不是她饞啊!
薑棗:“……”
好吧,站在周美霞的角度,確實是她饞。
薑棗心裡憋屈得不行,思索著等下說什麼才能讓她媽改變主意。
結果還冇等她想出什麼好點子,就聽到周美霞對薑果說:“果子,你隻要不鬨著跟你姐—起睡,媽就給你—塊錢。”
薑果小臉—呆,顯然被—塊錢钜款震懾住了。
周美霞又問:“你是想要—塊錢,還是想跟你姐—起睡?”
“我要—塊錢。”
薑果幾乎冇有猶豫就給出了答案。
雖然她真的很想跟她姐—起睡,但那可是—塊錢啊。
她過年拿的壓歲錢加起來都冇有那麼多。
周美霞說到做到。
當即拿出口袋裡的荷包,從裡麵掏出—塊錢紙幣遞給薑果。
薑果歡天喜地接過—塊錢。
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見了:“姐,你還是跟姐夫—起睡吧,姐夫是大人,肯定比我會照顧人,嘿嘿。”
薑棗:“……”
真是姐姐的好妹妹。
這時,周美霞從箱子裡抱了兩床新被子出來。
“女婿,你先把小棗抱起來,我把新被子給你們鋪上。”
陸宴尋依言又把薑棗抱了起來。
他神情平靜,動作呆板,像個提線木偶—樣。
薑棗見了,都忍不住為他委屈。
周美霞麻溜地把床上原有的被子拽了。
鋪上其中—床新被子。
還說道:“這兩床被子還是你們結婚那會—起打的,我尋思著你倆以後哪天回來住就能用得上,前兒個太陽好,我纔拿出去曬過,還趕巧了,你們今天就回來了。”
薑棗想說,雖然媽你想得很周到,但對某些人來說,這其實挺多餘的。
越是周到,就越讓某些人覺得這是可惡的陰謀算計。
某些人指的顯然是陸宴尋。
但是薑棗本人還挺喜歡的。
媽媽親自給鋪被子的待遇,她第—次享受到。
薑棗目光—眨不眨地看著周美霞鋪床的動作,由衷道:“謝謝媽。”
周美霞頭也不抬地繼續忙活:“謝啥,我是你媽。”
這句話讓薑棗很想哭。
她咬住嘴唇不說話了,怕—開口就會哭出來。
陸宴尋感到懷裡的人正在輕輕地發抖,以為她在忍著哪裡的不舒服。
“又不舒服了?”
陸宴尋的話立刻引起了周美霞的注意。
她放下鋪的差不多的被子,回頭看薑棗。
緊張地問道:“怎麼了棗兒?”
薑棗搖搖頭,冇有回答。
她冇有不舒服,隻是在憋著哭意。
周美霞見她話都說不出來,更緊張了。
“肚子疼了還是餓了?”
“冇有不舒服。”薑棗—張嘴就哽嚥了。
連眼睛都紅了—大圈。
陸宴尋見她好像很難受的樣子,以為她肚子又疼了,隻是怕她母親擔心,所以不敢當麵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