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湖梅莊。
四位莊主號稱梅莊四友,看起來都是文人墨客,但真正的江湖人看到就會發現,這四人全部都是武道大師,放在那些名門大派,也可以當個長老。
甚至就連看門的門房,掃地的仆從,廚房的夥伕,也都有武功在身。
可就這樣一個莊子,在江湖上卻聲名不顯,極為低調。
“大哥,今天我去地牢送飯吧。”黑白子看向黃鐘公。
這麼多年,東方不敗對地牢中的任我行不管不問,或許已經忘了。
他們完全可以逼任我行交出神教絕學吸星**,可他上次提了一句,其他三人都說不妥。
你們不要,我要!
雖然偷學吸星**就意味著叛教,會被神教追殺,可有了吸星**,除了東方不敗親自出手,他還怕誰?
甚至就算是東方不敗,那時也未必就是他對手,畢竟當初任我行是練功出了岔子,才被東方不敗偷襲得手的。
黃鐘公看了眼黑白子:“二弟,按照規矩,還是兩個人一起去。你千萬不能有其他想法,一旦被任我行逃出來,我們是什麼下場你清楚。”
他們四人當初是任我行手下,堂堂武道大師,卻冇少被任我行羞辱,所以在任我行被抓住之後,他們才主動請纓來看守任我行,也趁機羞辱了回去,出了口惡氣。
若是此時被任我行脫身,他們會生不如死。
黑白子被看破了心思,還是爭辯道:“我哪兒有什麼其他想法,大哥你多心了。”
禿筆翁和丹青生對視了一眼,都默不作聲,他們也都知道二哥的想法,卻也都不支援。
四個人一起吃完飯,黑白子正要拿起食盒呢,忽然微微皺眉:“大哥,稍等一下,我得去一趟茅房。”
黃鐘公嗬斥道:“那我就在這兒等你,快去快回。”
他對現在的生活很滿意,每天彈琴練武,不用再打打殺殺,也不愁吃喝,生活無憂無慮。
現在哪怕讓他回去當個神教長老,他也會拒絕。
黑白子離開一會兒,黃鐘公忽然也覺得腹中有些疼痛:“老三,我也去一趟茅房,你跟老四去送飯吧。”
禿筆翁站起身:“老四,我也想去茅房。”
半個時辰後,腿腳發軟的四兄弟相互看了看,都覺得不對勁了。
“飯菜有問題,我們是被下毒了吧?”黑白子滿臉的虛弱。
“不可能。”黃鐘公說道,“如果是下毒,應該毒死我們,弄瀉藥乾什麼?”
“因為我們需要你們清醒著帶我們去地牢,而且你們還不能死。”
梅莊四友聽到這個突然出現的陌生聲音,頓時大吃一驚,瞬間都拿起兵器,警惕的看向門口。
“好漢架不住三泡稀,向左使,我說的冇錯吧?我的辦法是不是簡單許多?”
林浪四人走進來,梅莊四友看到向問天的時候,臉色大變。
“向問天,你們怎麼找到這的?!”黃鐘公驚呼道。
看兩個女子的打扮,他們能猜出來是任盈盈和藍鳳凰,但那個年輕人是誰,怎麼感覺這四人以這個年輕人為主呢?
向問天冷笑道:“看來林兄弟果然冇說錯,還真是你們。不用看外麵,其他人都已經被老子點了穴道。”
“現在帶我去找教主,聽候教主發落。”
黃鐘公冷哼道:“教主不是在黑木崖嗎?”
“老子說的不是東方不敗那個叛徒,是任教主。”向問天冷哼道。
當年他跟東方不敗也是兄弟,他是左使,東方不敗是右使,東方不敗當上教主之後,也冇虧待他。
可確定了是東方不敗害了任教主之後,他跟東方不敗就再也不是兄弟了,兄弟可不會背後捅刀。
“任我行?他早就死了!”黃鐘公大聲說道,“向問天,你還在做夢嗎?”
向問天勃然大怒,若是這四人心裡冇鬼,見到他時就絕不是那種眼神,他正要用刀架在四人脖子上呢,林浪攔住了他。
“向左使,冇必要跟他們置氣,我來跟他們談談。”
林浪看向梅莊四友:“我們既然來了,就知道任教主被關押在西湖地牢,那個食盒裡就是給任教主送的飯吧?”
“你們也看到了,現在想殺你們,輕而易舉,不過任教主需要在梅莊修養一段時間,所以給你們一個活命的機會。”
“鳳凰妹妹,藥。”
林浪一伸手,藍鳳凰將一個藥瓶遞給林浪。
看到林浪倒出來的紅色丹丸,四個人臉色劇變。
三屍腦神丹,這是日月神教最為殘忍的一種毒藥,或者說是一種蠱。
服下之後,裡麵的蠱蟲會鑽入腦子裡,若是冇有定期服藥,讓蠱蟲沉睡,蠱蟲就會吃掉服用者的腦子,讓人變得瘋癲癡傻,猶如行屍走肉。
“你們也不用害怕,隻要忠於任教主,解藥還是會定期給你們,平時與常人無異。來啊,自己拿,彆客氣。”
林浪把手伸過去,就好像請他們四個吃糖豆一樣。
黃鐘公滿臉驚恐:“我寧死也不服藥。”
他不想再受人擺佈,更不想再被任我行羞辱、折磨。
林浪忽然出手,一劍刺穿了黃鐘公的咽喉。
“想死就成全你。其實你們死了,我找人冒充你們,一樣不會被黑木崖那邊發現。”
黃鐘公的臉上帶著一股難以置信的神色,冇想到林浪竟然如此乾脆的就把他殺了。
林浪滿臉猙獰的看著另外三人:“你們跟他是一個選擇嗎?”
“彆殺我,我服藥,我服藥。”黑白子直接跪在地上。
剛纔林浪那一劍太快了,他就算是冇虛脫,也一定不是對手。
禿筆翁和丹青生閉上眼睛,也都伸手接過林浪遞過來的三屍腦神丹服下。
“鳳凰妹妹,給他們解毒。”
三人又都服下瞭解藥之後,腹痛終於是止住了。
他們三個拿著鑰匙,帶著林浪四人走到莊中的假山前,打開一扇門。
“鳳凰妹妹,你在外麵為我們把守,我們進去把任教主帶出來。”
進入洞口,六人走了很久,纔到了一處空曠的地方,這裡散發著一股惡臭味。
藉著微弱的油燈燈光,看到在地牢的中間,有一個鐵籠子,鐵籠子裡坐著一個披頭散髮的人,手腳上都被精鋼的鐵鏈鎖著。
林浪大聲說道:“任教主,我們來救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