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還以為是老天爺開了眼,卻冇料到就在剛纔,幾個惡棍衝到了我家鋪子裡來。”
“他們說我們不應該賣糧給那公子,說我兒壞了他們家老爺的規矩。”
“我兒與他們講道理,但他們卻對我兒棍棒相加。”
“我兒忍無可忍還了手,我兒力大,在那時哪裡控製得住,於是……我兒打傷了他們。”
“他們報了官,官差剛纔將、將我兒捉拿了去!”
“公子,奴家求你救救我兒,奴家給你磕頭了!”
李辰安一把將她扶起,臉上的神色陰沉得有些嚇人,不用問,這件事定是沈家沈千山派人所為!
“大娘,我就是買你家糧食那公子!”
“啊,恩人、求恩人救救我兒!”
“你放心,我一定會將小花救回來,你身子有恙,快去屋裡呆著,我這就去衙門!”
“好、好,多謝恩人!”
李辰安起身擠出了人群,腦子裡想了想,麵色陰冷的向位於鐘樓街的廣陵城衙門而去。
西市的那群人依舊冇有散去,此刻有人發出了疑問:“咦,剛纔那少年不就是李辰安麼?”
“哪個李辰安?”
“就是咱廣陵城李府的那個被他爹趕出了家門的李辰安啊!”
“還真是他,以前他開蒸糕草餅鋪子在我家買過麪粉。”
“那傻子買那麼多糧食乾什麼?”
“誰知道呢?聽說沈家已取回了婚書……你們說這是不是沈家為這些日子的憋屈采取的報複手段?”
“那沈家也不對啊,你要報複找那傻子去,乾嘛欺負到小花頭上!”
“喂喂喂,剛纔李辰安說他一定會將小花救回來……你們說有冇有可能?”
“切!他憑什麼?若是他找了他爹去衙門花點銀子走點關係倒有可能,這還得看沈家會不會在衙門插手。他都被他爹趕出家門了,他哪裡來的那麼大的本事從衙門裡撈人?”
李小花她娘一聽,頓時充滿了絕望,這才知道兒子以為尋到的那貴人,居然是李辰安那個傻子!
“我兒……你這是瞎了眼啊!”
……
……
鐘離府。
鐘離若水正咬著筆桿子看著她二哥鐘離秋陽。
“怎麼?不信?”
鐘離秋陽坐在了鐘離若水的對麵,“我纔是你親二哥!這麼重要的事難不成我還會害了你?!”
“天下才子無數,我說你向來精明,怎麼這一次偏偏就犯了倔呢?”
鐘離秋陽俯過了身子,手指頭在桌上叩了叩,“李辰安的一切,哥都給你查了個清清楚楚,也向你說了個明明白白。”
“哥也相信人會變,但你相信一個連三字經都背不下來的人,能夠做出那麼好的詞來麼?”
“你十六歲了,彆那麼幼稚好不好?”
“冇錯,這些日子他確實和以往有些不一樣,但也就是有些不一樣。不過就是從原來的蒸餅鋪子變成了現在的小酒館,要我說,他那蒸餅鋪子至少還開了三年,可他那小酒館最多三個月就會關門大吉!”
“妹妹,我的親妹妹!”
“算哥求你了好不好?醒醒吧,你若是嫁給了他,咱鐘離府真丟不起那個臉!”
鐘離若水咬著筆桿子咯嘣咯嘣響,她聽著鐘離秋陽的這番話臉上的神色冇有絲毫變化。
“說完了?”
她鬆開了毛筆桿子,將筆放在了筆架上。
“還冇說完呢!”
“那你繼續說呀!”
“哥就問你,程哲哪裡不行?就算你不喜歡程哲舞刀弄槍,齊知雪總該可以了吧?”
“齊國公府嫡孫,未來的齊國公,才高八鬥學富五車,該是你的菜了吧?”
“不要說二哥我鬨不明白你這腦瓜子咋想的,爹和娘也接受不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