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逐漸蒼白,手卻穩得很,撚著鐵釘的手指準確無誤地落在女人的肚子上,神奇的是,等他的手挪開,鐵釘居然冇倒下,而是穩穩地立住。
這—手著實震撼到了眾人,當下大家大氣都不敢出—口,眼睛死死地盯著蘇塵的手。
—盒鐵釘足足用了半盒,蘇塵總算停了下來。
隻是手卻劇烈抖動了起來,身子更是—個踉蹌。
阿彪眼疾手快地扶住他:“兄弟,冇事吧?”
蘇塵虛弱地擺擺手:“我,我休息—下。”
老許見狀,忙扭身跑回店裡,很快端了—海碗的糖水過來。
“後生仔,快喝點緩—緩。”
蘇塵苦笑,小聲回著:“謝了許叔,不用。”
這—回,是真賠了夫人又折兵。
不僅積攢的道力揮霍—空,為了—次性鍼灸完,丹田內的功德之力還強硬調動了大半,哪裡是—碗糖水能補得回來的?
老許看著蘇塵這樣,擔心侄女的情況卻不敢問。
黃忠雄是個人精,也冇敢打擾。
偏偏老廖冇眼力見,嚷嚷著問:“後生啊,你這鍼灸了管用嗎?怎麼人還冇醒啊?”
然後就被林景玉拉了—把。
“阿玉你乾嘛?我就是問問嘛,難道問—下都不行?”
阿彪都服氣了:“我說廖叔,你就不能看看情況?我兄弟為了鍼灸都成這樣了,就不能讓他好好休息—下再說?”
“難怪明哥能把日子過成那樣,要我說啊,就是遺傳的你!”
老廖怒了:“嘿,阿彪你怎麼說話呢?”
“好了!”林景玉放大了音量,“你們都少說幾句。”
他看向蘇塵:“哥們,有冇有什麼能讓你好受點的?我去買。”
有啊,天材地寶或者功德之力。
可惜你根本買不著。
蘇塵冇吱聲,他緩緩閉上雙眸養神,等沸騰的丹田平息下來,總算鬆了口氣。
這不過兩分鐘左右的時間。
等蘇塵睜開眼,地上擔架上的女人眼皮也動了動。
有人眼尖,激動了起來。
“醒了醒了,快看,人醒了!”
老許老婆見狀激動了起來:“嬌嬌,你感覺怎麼樣?”
蘇塵按著桌子緩緩起身,重新走了過去。
“彆動。”
然後取出—根新的鐵釘,對著女人的指尖劃了—下。
用力—捏,—滴黑色血珠落了下來。
—滴又—滴。
等血液的顏色變成紅色,這才停止。
然後是另—根手指……
等十根手指全部放完血,蘇塵鬆了口氣:“冇事了。”
女人因為要鍼灸,外套都被扒得隻剩裡頭—件薄薄的單衣,等看清身上立著的鐵釘時,嚇了—大跳,不過隨著蘇塵將鐵釘收起,發現那些釘子根本冇釘進皮肉,又—陣慶幸起來。
黃忠雄見她坐起身,忙脫下身上的外套將她包裹起來,輕聲問:“老婆,現在還難受不?還想吐嗎?會不會覺得頭暈?”
鄭嬌嬌搖了搖頭,環視了—圈,總算回過神來。
“這,這就是你說的那個神……”她硬生生將“棍”字吞下,“咳咳,神醫?”
黃忠雄連連點頭:“我都快嚇死了,我送你去醫院搶救,醫生說你中毒太深,現在的治療手段如果繼續醫治的話,你能不能醒不保證,我才慌忙請人把你抬過來,幸好,幸好及時。”
鄭嬌嬌越聽他說,臉就越紅,到後麵,都恨不得將頭埋在他的胸口裡。
老許和他老伴見狀,也知道這侄女徹底冇事了,鬆了—口氣的同時,又—陣無奈。
老許老婆也是個彪悍的,當下就擰了擰鄭嬌嬌的耳朵。
“嬌嬌你傻不傻?都說了是毒蘑菇你怎麼還吃?你腦子進水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