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芸心虛,這還不是昨天聽到錢江雨說他們涉嫌拐賣人口嘛。
黃珊珊那老爹是個不著調的,如果報警硬是指認他們犯罪,到時候可不得進局子調查。
她回:“好了,隻是以防萬一,黃珊珊那事我不會多問,總之你注意安全,我明天等你來接我。”
“嗯”
“掛吧。”
“好。”
另一邊地下賭場,魚龍混雜。
陸淩蕭從外頭打完電話進來,錢江雨一臉興奮地報喜,“哥,人終於騙過來了。”
賭場的燈光昏暗,冇有一扇窗戶,空氣裡充斥著菸酒味。
男人的眼神閃過一絲狠厲,抬腳往裡頭走去。
進了一間包廂,賭場的老闆劉超見陸淩蕭進來,大笑,“老弟啊,這回我可是把好手都派給你了,你可是欠我大人情。”
他旁邊站著兩個穿黑西裝的保鏢,劉高山木頭一樣站在皮沙發旁,顯然不敢和劉超坐一塊。
隻有陸淩蕭隨意地跨坐在沙發上,修長的雙腿張開,順勢點了根菸。
隨意慵懶的姿態,彷彿他纔是這裡的主人。
他道,“人情記賬上,有機會還你。”
劉超很喜歡他這樣的桀驁不馴,大笑:“弄個一萬怕是不夠吧,來我們這,十萬八萬都能讓他虧光。”
“要不了這麼多。”男人陰沉著臉冷笑,似乎在說一件不起眼的事,“一萬剛好他能承受。”
多瞭如果跑路,那個女人怕是要改嫁,一萬正好拯救了黃珊珊,而且還能讓那個女人繼續活在地獄裡。
在地下賭場的另一個房間,七八號人圍著桌子旁邊玩牌,他們的樣子看起來就是普通牌友。
桌邊放著這次“大酬賓”送的免費洋酒,隻玩著5塊錢一炮的小賭就能享受一百多的好酒,怎麼想都很劃算。
黃珊珊的後爹黃景鐘春風得意,賭了不到十幾分鐘,就贏了七十幾塊,今天的運氣實在太好。
黃珊珊也已經找回來被關在家裡,等再過幾天就有3千塊禮金送過來。
心裡洋洋得意,嘴角高興地彷彿咧到耳根,全然不知道一場出千的豪賭,馬上就要開場。
——
在蘇家,電視機在播天氣預告。
王梅抱著星星看電視,蘇啟明則在旁邊看報紙。
“明天有雨,出去可要帶把傘。”
蘇芸聽著母親的提醒,父親歎了口氣,說:“又有一家國企倒閉要破產重組了,也不知道什麼是個頭。”
蘇芸聽著這樣的擔憂,並冇有插嘴。
父母在的工廠是當地有名的拖拉機廠,蘇爸是做技術工,母親則是在生產線上乾了十多年,後來托關係在財務室工作。
種地是大事,拖拉機廠最輝煌的時候還是剛開始家庭聯產承包製那會,土地分產到戶,對拖拉機的需求從大型機器轉為手拖拉機。
在小說裡,他們所在的工廠抓住了這個機遇,快速推出平價產品,不僅在縣裡打出名聲,還接了很多其他地方的訂單,這事還上了當年的報紙。
不過隨著需求下降,要不了多久,他們就會收到減產的通知,之後廠裡會鼓勵停薪留職,變相讓工人另尋他路。
不過她父母並冇有下崗,直到後麵有人貪汙了一大筆公款跑路,賬上查出問題,他倆才被陷害入獄。
距離那至少還有3年,不急。
看電視到了9點左右,蘇芸說:“我哄孩子去睡吧。”
王梅把寶寶遞過去,耐心提醒“睡覺注意點,早上寶寶都被你擠得靠牆角了,早上我抱孩子出來的時候,他這嘴癟得喲,都夠吞湯圓丸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