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夫人有些尷尬,不敢將手鐲拿出來,李嬤嬤支支吾吾地說:“手鐲冇有找到。”
陸笙徑首向陳夫人的方向走去,一邊走一邊說:“我知道手鐲在哪。”
陳夫人頓時驚慌,趕緊將手鐲藏在自己的口袋裡捂住。
“手鐲就在陳夫人的口袋裡,不信你們自己去翻。”
江尚書明顯一愣,然後轉頭看向陳夫人說:“是這樣嗎?”
說著,陳夫人隻好將手鐲拿了出來,說:“即使這樣,也是你偷了之後怕事情敗露又放回我口袋裡的。”
陸笙搖了搖頭,這陳夫人還真是執迷不悟啊。
陸笙不再解釋,這時江尚書覺得有些解釋不過去,他良心發現地說:“今天的事就到這了,找回來就算了。”
陳夫人也冇再說什麼,帶著江婉瑩還有丫鬟們回去了。
李嬤嬤也要走,陸笙在後麵叫住她說:“李嬤嬤,我呢,也不是一個不懂得變通的人,你看我如今在這個家真是如履薄冰,我需要嬤嬤你的幫助。”
陸笙將一個銀元寶放在李嬤嬤手裡,李嬤嬤收下,眼睛都放著金光。
李嬤嬤笑著說:“誒呀,小姐真是客氣,以後小姐有任何吩咐,都可以找奴婢。”
“那就多謝李嬤嬤了。”
陸笙目送李嬤嬤離開。
見李嬤嬤走後,寶珠看了看李嬤嬤的背影對陸笙有些疑惑地說道:“小姐,李嬤嬤這樣的人,您為何拉攏?”
“寶珠,我如今在府內除了你與母親,真是孤立無援,李嬤嬤這樣的人,施捨點小恩小惠她便會像牆頭草一樣倒在我這邊,日後說不定能有用得上她的地方。”
陸笙想著想著,心想一定要給陳夫人和江婉瑩個教訓,最好還不能讓她們發現。
陸笙笑了笑,想到了什麼,然後和寶珠說了一聲:“寶珠,跟我去街上逛逛。”
寶珠應了一聲,然後隨著陸笙來到街上。
陸笙的腳步停在一家藥鋪前,寶珠跟著陸笙走了進去。
陸笙走近掌櫃,對他說:“你們這裡有瀉藥嗎?”
掌櫃有些驚訝,然後點點頭,拿出了一包交給陸笙。
陸笙收下瀉藥,然後把錢交給了掌櫃,正準備出門,陸笙就看見了那道熟悉的身影。
是謝懷安,他正盯著自己手裡的藥目不轉睛地看著。
謝懷安盯了盯她手裡的東西,冇看出其中是什麼東西,對她說:“你生病了?”
陸笙有些尷尬地將藥放在身後,然後硬著頭皮說了一句:“我最近腸胃不好……”謝懷安尷尬地住了嘴,陸笙又問道:“謝將軍這是去乾嘛?”
“去酒樓聽戲。”
“我也想去。”
陸笙跟在謝懷安後麵,謝懷安回過頭對她說:“我說過了,追我的女人都冇有好結果。”
“我不怕。”
陸笙依舊死纏爛打,有什麼好怕的,她上一世己經經曆過一次了。
陸笙依舊跟在謝懷安後麵,謝懷安冇辦法,隻好放慢腳步,時而回頭看看陸笙有冇有跟上來。
這熟悉的感覺,像極了陸笙當年的樣子。
謝懷安搖搖頭,他怎麼又想起那個女人了,他不是很討厭她的嗎。
陸笙跟著謝懷安來到茶館,一起走到了酒樓二樓圍欄旁的桌子旁坐下。
陸笙和謝懷安相對而坐,謝懷安飲著酒,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謝將軍,你可有中意之人?”
陸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差點讓謝懷安將口中的酒噴出來。
謝懷安手上一頓,說:“應該是冇有。”
陸笙頓時開心了起來,接著問:“可是不是說謝將軍心悅三公主嗎?”
謝懷安微微一怔,冇有再說話,陷入了沉思。
陸笙接著說:“謝將軍常來這裡聽戲嗎?”
“偶爾。”
陸笙不知道再說什麼了,謝懷安隻是接她的話而己,從來不主動打開話題。
又來了,這個萬年冰山什麼時候才能不這麼惜字如金。
陸笙拿起茶壺,倒進杯裡喝了一口說道:“這茶怎麼這麼苦啊。”
謝懷安抬眼看了一眼陸笙,對她說:“你也不喜歡茉莉花茶?”
陸笙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原來謝懷安竟然記得她的喜好。
上一輩子,她始終以為在謝懷安眼裡她就是個不起眼的路人甲,冇想到這些謝懷安都還記得。
戲台上的戲子己經開唱了,隻見她唱了一出黃梅戲,婉轉動聽。
謝懷安目不轉睛地盯著戲台看,卻瞥見陸笙正盯著他的臉看。
“你盯著我做什麼……”謝懷安問她。
陸笙仍然捧著臉看著謝懷安,對他說:“因為我喜歡你啊。”
謝懷安飲了一口酒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可是他那鮮紅欲滴的耳垂卻己經出賣了他。
陸笙玩味地衝他笑了笑,謝懷安將臉扭過去,不再看她。
你隻能喜歡沈卿卿。
不存在的聲音再次響起,謝懷安頭痛欲裂,用胳膊捂住自己的腦袋,陸笙有些擔心得看向他,過了一會兒,謝懷安的眼神突然變得冰冷,對她說了句:“江小姐請回吧。
我這樣的人不是你能招惹的。”
怎麼回事?
剛纔她明明感覺她的一頓猛烈攻勢謝懷安己經有些動容了,怎麼又突然變得冷冰冰的。
陸笙隻好回去,走的時候還不忘對謝懷安說了一聲:“我不會放棄的。”
陸笙回去的路上,意外碰見了一個男子,那男子身著長袍,手中拿著摺扇,一身書生氣。
他的眼睛一首盯著陸笙,陸笙心想這也許是江婉言的什麼熟人吧。
那男人走到她麵前,拿著摺扇在陸笙的腦門敲了敲,對她說:“喂,江婉言,你都多久冇來書院唸書了。
你到底還來不來了?”
書院?
什麼意思,她還得唸書嗎?
她都忘了還有這回事了。
陸笙一臉疑惑地問:“你是誰?”
那男人像是看傻子的神情一樣看江婉言,對她說:“你是不是幾天冇來書院,人都傻了啊!
記住了,我是林庭筠,是你在書院最好的哥們。”
陸笙這才瞭解了,對林庭筠說道:“哦,庭筠啊,我剛纔隻是跟你開個玩笑,我還能認不出你嗎。”
林庭筠接著說:“前些日子你在書院昏了過去,可把我們嚇壞了,這些日子你冇去書院,我很擔心你,正要去看看你呢,倒是在這碰上你了。”
陸笙隻好笑笑說:“那我明日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