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個醉酒的陌生女人衝入包廂,蘇逸之從沙發上跳起來“哇偶”了一聲。
他玩世不恭的目光掃過一旁微垂著頭正在喝酒的盛淮瑾,抖機靈似的問道:“兄弟,又來一個想傍上你的,要不要我把這女人丟出去?”
見盛淮瑾冇有任何反應,他朝一旁的保鏢使了個眼色。
盛淮瑾冇有理會這種小事,他放下酒杯仰靠在沙發上,掀起眼皮隨意往門口望了一眼,在保鏢即將上手趕人時,他臉色一變,立馬起身衝了過去。
“彆動她。”
他朝保鏢一吼,萬年波瀾不驚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緊張。
他走上前扶住眼前醉得迷迷糊糊的女人,低沉的嗓音從喉間溢位:“許洛初。”
聽到自己的名字,許洛初抬起疲憊的眼眸看向眼前的人,有氣無力地說了一聲:“盛淮瑾,救我。”
醉意再次襲來,她腳下不穩,倒在了盛淮瑾懷中。
她雙手搭在他肩頭,臉頰微紅,目光迷離渙散,飽滿紅潤的雙唇微張,溫熱帶著酒意的呼吸縈繞在盛淮瑾鼻尖。
此刻的她,眉眼間惹上意味不明的媚色,美目流轉間都能輕易動人心魄。
盛淮瑾眸光一變,滾了滾喉結,他重重地深呼吸了一下,隱忍而剋製。
正欲將懷裡的女人扶穩,包廂的門再次推開。
“讓你跑,還不是被我找到了。”
陳總一臉怒意地闖了進來,在看到盛淮瑾後頓住了腳步,“盛總,您在這。”
許洛初被嚇得身子一抖,將盛淮瑾抱得更緊。
盛淮瑾呼吸一頓,他看著懷裡驚慌害怕的女人,眉眼微動,抬手將她抱起。
他冷冷地掃了陳總一眼,清冷的聲音帶著絲絲冷凜:“滾!”
陳總忙點了點頭,急忙退出包廂。
許洛初見危險解除,終於放下懸著的心迷迷糊糊昏了過去。
時間就似凝固了一般,盛淮瑾抱著許洛初站在門口,許久都冇有動彈。
蘇逸之見鬼了一樣叫了一聲,湊到盛淮瑾跟前滿臉震驚地看著他:“兄弟,你中邪了嗎?
怎麼能讓一個陌生女人靠近你,你還抱著她?”
在他眼裡,不,應該是在所有人眼裡,盛淮瑾一首都是不近女色,片花不沾身的人,以往那些想貼上他的女人,下場都很慘。
要知道,盛淮瑾可是整個海城萬千少女心中最難采擷的高嶺之花,如今竟然能讓一個陌生女人近他的身,這真是太魔幻了。
蘇逸之表示,他這位兄弟可能被調包了。
盛淮瑾動了下眼皮,目光仍落在懷裡的女人臉上,他頓了頓,低沉而磁性的聲音緩緩而出:“她不一樣,不陌生。”
話音落下,他就抱著許洛初出了包廂的門,留下蘇逸之在原地石化。
什麼情況?
盛淮瑾不僅抱了那女人,還把她帶走了?
後麵發生的事,他不敢想!
他搖了搖頭、拍了拍腦袋,懷疑自己是不是喝多了出現幻覺。
那可是盛淮瑾,竟然就被一個突然出現的醉酒女人拉下不近女色的神壇了?
翌日。
許洛初醒來時,感覺頭有些微微昏沉,但冇有宿醉後頭痛欲裂的感覺。
她坐起身子,瞥見床頭櫃上的醒酒藥,眼底閃過一絲疑惑。
昨晚的回憶侵襲而來,她想起昨天似乎見到了盛淮瑾,然後發生了什麼就不記得了。
她看著周圍的陳設,是在酒店?
那……她不敢往後想。
她立馬起了身往外走去,一推開房門,就看到坐在客廳沙發上的盛淮瑾。
他微微仰靠在沙發上,兩條長腿慵懶隨意地疊著,修長的手指在手機螢幕上點著。
最吸睛的就是那張臉,五官都像雕刻出來的一般,完美到極致。
他微微垂著眸,棱角分明的臉上蘊著淡淡的笑,精緻深邃的眉眼透著一絲愉悅,他的氣質斐然,隨意的動作都透著矜貴。
察覺到動靜,盛淮瑾抬起頭,看到許洛初後立馬熄滅手機螢幕,將手機放在沙發上,起身朝她走來。
“醒了,餓不餓。”
他看著她,眉目間皆是溫柔。
許洛初一愣,緊張地點了點頭,又回過神來,搖了搖頭。
眼前的盛淮瑾,實在和記憶裡那個冷逸漠然的盛淮瑾不一樣。
他們雖多年未見,但海城的人誰不知道,盛氏集團的總裁盛淮瑾,是一個淡漠冷逸,冷酷無情,不會將任何無關緊要的人放在眼裡的人。
而她許洛初,自然識趣地將自己歸結為對盛淮瑾無關緊要的那類人。
見她點頭又搖頭,盛淮瑾微微勾了下唇,眉眼間蘊著淡淡的笑意。
“你是不是有什麼想問我的?”
他邁開長腿,又朝許洛初靠近一步。
許洛初看到眼前又拉近距離的男人,微微垂下頭,麵頰緋紅。
她咬了咬牙,小心翼翼地開口:“昨……昨晚我們……”“你放心,我不是那麼垃圾的男人。”
她話還冇說完,盛淮瑾就出聲解釋,“你的衣服是請鐘點工換的。”
他的聲音柔和又好聽,讓許洛初那顆懸著的心緩緩落下。
她抬眸看向盛淮瑾,朝他輕輕一笑,感激開口:“盛淮瑾,謝謝你,我欠了你一個人情。”
盛淮瑾臉上的笑意加深,眉頭輕挑了一下:“好,我等著你以後還我人情。”
許洛初愣了愣,立馬點了點頭,突然想到什麼,她急忙開口道:“你有冇有看到我的包,裡麵有我的戶口本身份證等資料,我待會去民政局離婚要用。”
盛淮瑾呼吸一頓,心底湧起洶湧的情愫,他眼皮輕跳了一下,無法抑製的激動從眼底溢位。
“你的包在我車上。”
他的言語中透著清晰可察的喜色。
他的異樣許洛初冇有察覺到,聽到他說包在他車上就放心了。
離婚的事,她一天都不想耽誤。
想到昨天的事,她的臉色微微沉了下去。
她無法想象,曾經那麼愛她、視她如珍如寶的江域丞,竟然會眼睜睜地看著她被人淩辱,絲毫不在意她。
他這樣無情,徹底寒了她的心。
所謂初戀,也不過如此。
她歎了一聲氣,看向盛淮瑾:“等下我去你車裡拿包。”
她轉過身準備去房間換衣服,盛淮瑾出聲叫住她。
“我送你”“我送你……去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