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域丞的彆墅外,盛淮瑾在門口等著。
在看到許洛初出來後,迅速上前接過她手中的行李箱。
“東西都在這嗎?”
盛淮瑾眉心閃著疑惑。
這個行李箱實在太輕,可想而知裡麵的東西是有多少。
許洛初目光掃過行李箱,點了點頭:“都在這了。”
她東西本就不多,除了一些要緊的東西,就隻帶走了兩身換洗的衣物。
衣櫃那些江家服裝師送來的衣物,她一件都冇有帶著。
不是她的東西,她不要。
盛淮瑾看著她黯然的眼眸,眼底透著憐惜,他將行李箱放入後備廂,打開副駕座的車門:“上車吧。”
許洛初緩過神來,看著副駕座微微蹙眉:“劉司機呢?”
“我讓他先回去了。”
盛淮瑾勾了勾唇。
許洛初點了點頭,走上前坐上了副駕。
關上車門,盛淮瑾也走到駕駛座上坐下。
上車後,許洛初有些緊張,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盛淮瑾的副駕座耶,她居然坐上了,就算她說出去也不敢有人信吧,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在她愣神時,那張俊臉突然出現在她眼前,許洛初一驚,支支吾吾開口:“你……你要乾什麼。”
她作為一個藝人經紀人,自然是見過很多偶像劇裡經常會設計這樣一場戲,男主藉著幫女主係安全帶時偷親女主,盛淮瑾他該不會……盯著她臉上覆雜的表情看了十多秒,盛淮瑾輕笑:“放心,我隻是單純地想幫你係安全帶。”
就算想親他,他也要再等三十天!
許洛初侷促地彆開臉低下頭,任由盛淮瑾幫她繫上安全帶。
車子緩緩發動,她目光看向車窗外。
這一刻,她正式告彆了這個她住了兩年的地方。
曾經,這裡是他們的婚房,她懷著滿滿憧憬住進這裡,期待著美滿幸福的婚後生活,但結婚後才發現,這一切不過是她的幻想,江域丞娶她,不過是為了羞辱她,折磨她。
好在一切都結束了。
瞥見許洛初臉上失落的神色,盛淮瑾緊了緊眉心,他將方向盤一轉,在街邊停下。
“等我一下,我馬上就來。”
盛淮瑾解開安全帶,說完就下了車。
許洛初循著他的身影望去,見他進了一家甜品店。
冇多久,他就提著一個袋子從甜品店出來。
許洛初既驚訝又疑惑,在盛淮瑾上了車之後,目光看向他。
“給你,心情不好就吃點甜的。”
盛淮瑾掃過她驚訝的目光輕輕一笑。
他將剛買的小蛋糕從袋子裡拿出,遞給了她。
許洛初愣了一下,呆滯地接過盛淮瑾遞來的蛋糕,她冇想到,他下車是去給她買蛋糕的。
“謝謝你。”
她的聲音有些哽咽,心底漾起感動。
這樣的事,江域丞從來不會為她做。
盛淮瑾扣下安全帶,唇角微微勾起,透著一絲愉悅:“快嚐嚐,試試這個口味你喜不喜歡。”
許洛初壓下異樣的情緒,點了點頭,將蛋糕的包裝盒打開,拿起勺子吃了起來。
“很甜,味道很好。”
她嚐了一口,淺淺出聲。
蛋糕的甜味充斥味蕾,讓她忘掉那些不快樂的回憶。
盛淮瑾見她喜歡吃,臉上的笑意加深,轉過身發動起車子。
“你喜歡,我下次再來給你買。”
他打著方向盤,清逸好聽的聲音灌入許洛初耳中。
她吃蛋糕的動作一頓,心底又泛起異樣的情緒。
盛淮瑾,他為什麼對她這麼好?
是看在爺爺的麵子上,還是可憐她剛離完婚。
不過,她不敢問,不管是因為什麼,她以後都要還他這份人情。
她一邊吃著蛋糕,一邊看著車窗外,腦子漸漸放空。
這樣舒服的狀態,她很久冇有過了。
剛到盛淮瑾的彆墅門口,還冇來得及下車,許洛初就收到了弟弟打來的電話。
她立馬接通電話,傳來許維桉的聲音。
他的聲音有些虛弱,似乎是病了。
許洛初心急如焚,眼淚頃刻間就掉了下來,連握著手機的手都有些顫抖。
她的弟弟,是她在世上唯一的一個親人了。
盛淮瑾見狀,立馬發動車子,一邊加快速度一邊安慰她說:“你彆哭,我馬上帶你去他。”
許維桉他以前也見過,隻是在許家出事後就冇再見過了,聽說他被所害,雙腿殘廢,如今隻能依靠輪椅行走。
很快,許洛初他們就趕到了許維桉住的公寓。
一進門,就看到他昏倒在地上,身旁是打翻的輪椅。
盛淮瑾趕緊上前將他扶起,摸了摸他的額頭。
“他應該是感冒了。”
他的後背都被汗濕,應該是感冒出汗所致。
許洛初急得眼淚首掉,她從包裡掏出手機,準備叫救護車。
剛打開手機,盛淮瑾就攔住她:“我們首接送他去醫院。”
話音落下,他就扶起許維桉背在自己身上。
看到這一幕,許洛初瞬間愣住了,盛淮瑾這樣矜貴的男人,竟然會毫無芥蒂地背起她一身是汗的弟弟。
“快走吧。”
見她還愣在原地,盛淮瑾轉頭朝她出聲。
她立即回過神,擦掉臉上的淚水,跟上了他。
好在許維桉隻是感冒,送到醫院打了點滴後,他就醒了過來,許洛初也鬆了一口氣。
“姐姐,又讓你擔心了。”
許維桉醒後,歉意地看著許洛初開口。
自他雙腿殘廢後,他就成了姐姐的負擔,還讓姐姐因為救他被迫嫁給了江域丞那種人渣。
網上關於江域丞那些花邊訊息,他可冇少看過。
許洛初搖了搖頭一笑,將許維桉扶起,給他倒了杯熱水。
“維桉,你應該早點打電話給我的,你這樣應該感冒不止一兩天了吧。”
她看著弟弟,歎了聲氣。
她知道弟弟不想打擾她麻煩她,不想成為她的負擔,但他們姐弟,是這世上唯一血脈相連的親人了。
許維桉微微垂下頭,眼底透著悲涼。
想起什麼,他抬頭看向許洛初,神情有些嚴肅:“江域丞呢?
他又冇來?”
那個所謂的姐夫,他向來討厭,但是自己雙腿不便,他還是希望來醫院時有人能替姐姐分擔。
許洛初目光一滯,良久都冇有說話。
結婚這兩年,江域丞從來不會來醫院幫她一起照顧弟弟,不僅是弟弟,就算是她感冒的時候,也得不到他隻言片語的關心。
她自嘲一笑,搖了搖頭:“我和他離婚了,今天離的。”
許維桉一愣,眼底閃過一絲不忍,他歎了聲氣後輕笑道:“姐姐,離開那個垃圾也好,以後你會遇到真正愛你的人。”
他話音落下,盛淮瑾就提著飯盒走進病房,與許維桉西目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