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盛渺把房子賣了。
市值5000萬的宅子,對方壓到了2800萬,沈姨大罵對方貪婪。
盛渺卻咬牙:“賣!”
因為哥哥在裡麵等不起,除了律師費,盛家還有巨大穹隆等著去填,種種壓力之下,盛渺根本冇得選擇。
賣完房子,她想辦法見了盛時宴一麵。
盛時宴,相貌英俊矜貴,從前走到哪都有一票名門千金追著跑,此時卻略顯憔悴,他與盛渺隔著一道玻璃說話。
去找一個叫孟燕回的律師。
渺渺,他能幫我,也能幫你。
……
盛渺想問清楚,
但時間到了,盛時宴要被帶走。
他看著妹妹,目光流露出太多的不捨。他的妹妹盛渺,自小就是盛家所有人的掌上明珠,現在卻要為家裡東奔西走。
盛時宴看了報紙,
盛渺的處境,他一清二楚。
臨走時,盛渺站起來抓著欄杆,用力的指關節都發白了:“哥……哥……”
盛時宴食指點唇,無聲說了兩個字——
保重
盛渺目送他被帶走,許久,她慢慢坐下來。
孟燕回……
對,她一定要找到孟燕回。
……
盛渺才走出看守所,就接到那家培訓機構的電話,對方很恭敬客氣地叫她陸太太,說他們那邊暫時不缺人了。
盛渺聽完,安靜地掛上電話。
她猜這是陸懷序的意思,他在逼她回去。
她不會自作多情地以為,陸懷序對她日久生情,他隻不過是需要一個侍候他的妻子,需要一個穩定陸氏股市的門麵。
她盛渺在他心裡,一文不值。
手機響起鈴聲,她拿起看了,是個陌生號碼。
接起,卻是陸懷序打來的。
他的聲音一貫的冷淡清貴:“盛渺,我們談談吧!”
正午,
九月的豔陽,卻暖不了盛渺的身子。
半小時後,盛渺走進陸氏集團大樓,秦秘書親自在樓下接的人,一直將盛渺送到頂層總裁辦公室。
推開門,陸懷序正在看檔案。
日光從落地窗照進來,打在他身上,烘托得他有如神祉般俊美,他生得好看,舉手投足都極為賞心悅目,即便是秦秘書也多看了一眼。
“陸總,陸太太過來了。”
陸懷序抬眼,目光在盛渺身上掠過一圈。
一週未見,她仍是纖細好看的,但添了三分憔悴。
陸懷序並未心軟,他對盛渺向來鐵石心腸。
他看向秦秘書,下巴輕抬:“先出去!把門帶上。”
等到秦秘書出去,
陸懷序才又看著盛渺,語帶輕嘲:“一週了,終於見著陸太太了!怎麼不過來坐?從前你不是最喜歡做個點心,想著辦法送過來……不記得沙發的位置了?”
“陸懷序,我來不是跟你敘舊的。”
……
陸懷序盯著她瞧。
片刻,他冷笑:“那就是來求情的?”
他拿起辦公桌上的煙盒,抖出一根香菸來,點著抽了一口。
這過程,他的眸子一直直勾勾地望著她。
陸懷序這樣看女人時,很性感。
薄薄煙霧升起,他淡聲開口:“你來之前,我幫你算了一筆賬,按盛家現在的情況,你每月至少要掙三四萬才能攢夠你爸的醫藥費,當然,這還包括你賣婚戒的錢!”
盛渺麵無表情:“隻要陸先生高抬貴手!我總有辦法。”
“陸先生?”
陸懷序嗤笑:“上週吧,你還在床上摟著我的脖子,舒服得像小奶貓似的叫陸懷序……怎麼,才幾天就變成陸先生了?”
盛渺知道,他是不肯放過自己了。
她聲音放得很輕:“陸懷序,你對我並冇有感情!離婚我什麼都冇要,你並冇有什麼損失,是不是?你大可以再找一個年輕漂亮的結婚……”
陸懷序捏著香菸,盯著她瞧。
他冷笑:“然後呢,讓你頂著前陸太太的名號,到處給我戴綠帽?”
他說得難聽。
盛渺也被他激怒了,她聲音嘶啞:“如果你不肯離婚又不肯放過我,那我隻有最後一條路了!”
陸懷序的臉色,變得難看無比。
盛渺還來不及反應時,他已經來到她身邊,他捏住她精緻的下巴,貼住她耳骨危險逼問:“你是說去賣?”
盛渺整個人都在顫抖。
她冇否認。
陸懷序不怒反笑,他貼近她,像是情人間的喃語:“你能賣給誰,在B市這個地方你頂著陸太太的名分,看看有誰敢要你?再說,你能受得了彆人碰你嗎?男人買女人都是直接上的,就像我們結婚那一晚,疼成什麼樣兒了……你忘了?”
盛渺麵色蒼白。
她怎麼不記得,新婚那晚陸懷序為了報複她,十分粗暴。
那晚,盛渺差點被他弄死。
陸懷序見好就收。
他鬆開她,溫柔輕摸她的臉蛋:“回來當陸太太,我們還跟從前一樣。”
盛渺纖細的脖頸,繃得很緊。
驀地,她看見對麵整片書櫃裡,放著一把鋥亮全新的小提琴。
盛渺記得八卦報道過,陸氏總裁為了紅顏一笑,斥巨資2000萬買下天價小提琴。
原來,就是這把……
盛渺笑了,跟從前一樣?
跟從前一樣當他床上的玩物,跟從前一樣每天侍候他討好他,卻得不到一點點關心和尊重,哪怕是他的秘書都可以給她臉色,跟從前一樣……跟旁人共享丈夫嗎?
這樣的從前、這樣的男人,她都不想!
盛渺笑意漸淡,她一字一字開口:“這個陸太太,你找彆人當吧!”
她說完,轉身準備離開。
下一秒,身子被人抱住。
陸懷序摟住她細腰,英挺麵孔湊在她耳根後麵,帶著淡淡鬚後水的純男性體息,輕易能讓女人情動。
盛渺身子微微顫了一下。
陸懷序嗤笑一聲,修長手掌覆住她薄薄的身子,三兩下就攻略下城池。
盛渺微微仰頭。
穿著高跟鞋的細腿,白皙纖長,止不住打顫……陸懷序太瞭解她的身子,平時若是他興致好,存心狎玩取悅,盛渺便敏感得像一汪春水。
就像是現在這樣兒!
陸懷序緊抵著她的纖背,他手上動作撩人,嘴上也冇有閒。
“離婚?離了婚誰來滿足你?”
“這麼浪!一般男人哪能輕易滿足得了……嗯?”
……
盛渺聽得羞恥,她拚命掙紮。
旁人或許不知道,但是她當了三年的陸太太,她最清楚不過。
陸懷序在外麵一副斯文生意人的樣子,在床上卻粗魯不堪,他最喜歡做那個事的時候弄得她又哭又叫,有時盛渺都覺得他有心理方麵的病,喜歡淩虐女人。
陸懷序越來越過分。
盛渺終於忍不住,抬手扇了他一耳光。
空氣凝結了,這是她第一次對他動手,大概也是矜貴的陸總頭一回被女人扇耳光,而且對象還是他從前最溫順的妻子。
陸懷序脾氣不好,當下就冷下臉來。
那些火熱瞬間收拾得乾乾淨淨,像是方纔的情動,不過是一場幻覺。
他扣住她精緻的下巴,湊近她,聲音冷得能抖出冰珠子。
“出息了!會打人了?”
“真想跟我離婚?”
“盛渺,三年前,你處心積慮地想嫁我,三年後,又是你處心積慮地想離開我!你是覺得陸家大門可以隨便進進出出,還是我陸懷序脾氣好,可以讓人輕易擺佈!”
盛渺一頓,全身冰涼。
終於,陸懷序說了實話。
他恨她盛渺,他恨盛家,他也恨盛時宴。
他恨那場意外,讓他迫不得已娶她。
所以,結婚後他在床上折騰她,他極少做前戲,他最喜歡看她崩潰哭泣的樣子……
所以,盛家倒了以後,陸懷序明明有能力幫忙,但是他一直袖手旁觀。
盛渺冇再解釋從前的事情,
她隻是顫著嘴唇,說了一句:“陸懷序,從前是我不知輕重,喜歡了你!”
以後,不會了……
說完,她開始整理被他弄亂的衣服。
真絲襯衣扯開了幾顆釦子,裙襬也被撩到腿根處,肉色的薄透絲襪更是被褪到了膝彎處……
實在靡靡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