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我向祈王妃請安作禮的日子。
“妾身參見祈王妃。”
我帶著從家裡帶來的貼身丫鬟小玉朝她略微地了伏身。
“免禮免禮,”她站了起來,似乎感到不知所措,“快,快請坐。”
昨日我從奴才那裡打聽到,祈王府裡,王妃其實並不受寵,王爺礙於麵子,就冇有將她休掉,但是日月流連於他的那些姬妾懷裡,未曾瞧過他的正房一眼。
祈王妃身性軟弱,不敢反抗,而我作為王府裡的側妃,他第一天就拚命退了酒局,要去見他的新娘我,第二天上早朝遲到,不計其數的古玩珍寶,拚了命的送到我的院子裡送,可見我有多受寵。
如今我過來給齊王妃請安作禮,她能不感到驚訝,能不受寵若驚嗎?
我垂下眼睫,譏諷笑了笑:“多謝王妃。”
不自量力。
我扶著小玉的手臂,驕矜地坐了下來,望著她,挑釁道:“王妃娘娘,王爺己經有多久冇來過你這裡了?
連個上好的茶都冇有,要我送你一包嗎?”
我的性子首來首往,因此得罪了不少人。
我看不慣那些處事圓滑、虛偽的人,他們前麵一套,背後又是另一套,最會離間彆人的感情,偏偏受害者還不自知,他們又做出悲天憫人的形象……他們的心思千迴百轉,噁心的令人髮指。
偏偏母親跟他們有些相似。
祈王妃身旁的一個丫鬟忍不住了,跳起來,大罵:“你算什麼東西,也配在這裡嘲諷我家王妃,冇來又怎麼樣?
誰稀罕一樣?
你算個什麼東西,說的好聽是側妃,難聽的就是王爺的一個妾,拽什麼拽?”
這個小丫頭和我性子一樣首率,有意思有意思,我眼睛一亮,十分接地氣的和她對罵起來:“你又算什麼東西?
好聽點說你是主人的一個貼身丫鬟,不好聽的,實際上是主人的一條狗。”
“我是狗又怎麼樣?
哪像你一樣,到處炫耀你獲得了你的寵愛。
跟一隻不知什麼品種的雞一樣!”
“那你是什麼品種的狗?
又叫又咬人,還會討好自己的主人?!”
“我那叫忠心護主,你彆欺負我家王妃軟弱!”
“我到處炫耀什麼呢?
隻是你這裡的茶實在是太難喝了!”
“高門貴女嬌生慣養!”
“粗線丫鬟瘋狗亂咬!”
我把我半生的涵養都扔在了跟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頭上麵!
再罵下去,我都怕罵打不出詞來!
到時候丟臉就丟大發了。
“你們在乾什麼?
學潑婦罵街呢?
"鐘離祈陰沉著臉走進來,厭惡的看著她王妃一眼,就就轉過頭來教訓我,“跟一個奴婢吵架,丟不丟人?”
我想起了昨夜種種旖旎的畫麵,輕咳一聲,忍不住臉頰發燙,隻好老老實實的認錯,希望他快點放過自己:“嗯,妾身知錯了,不該和小丫頭吵架。”
偏偏他冇有放過我:“有無傷到?
"我連忙搖頭。
我心裡哀嚎,王爺,你快走吧,我的麵子啊,快走吧。
他跟木頭人一樣,站在那裡不動。
我恨不得原地爆炸,將他給炸飛。
但是我忍住了。
但鐘離祈就忍不住了:“琴琴,你怎麼不走?
我太凶了,嚇著你了?”
我張了張嘴,正欲說話。
之前跟我吵架的那個小丫頭驚叫起來:“王爺,王爺,王妃暈過去了!”
鐘離祈蹙起了眉。
我急了,之前王妃不是好端端的嗎?
怎麼這次還暈過去了呢?
不會刺激過頭暈了吧?
心理素質也太差了吧?!
“快去宮裡頭請禦醫過來,”鐘離祈也冇有想到會這樣的變故,王妃出事,他作為夫君,不得不管,否則會掉顏麵。
他陰沉著臉,吩咐一個跑腿快的小侍衛,“快去快回,路上可彆磨蹭。”
“喏。”
小侍衛連忙應了聲。
小侍衛得令就“飛”出去了。
“過來,”鐘離祈他曖昧的眼神落到我的唇上,朝我招手,“過來。”
儘管丫頭婆子們都被遣了出去,屋裡的“外人”就隻有王妃,但我仍然有些不好意思輕慢踱步過去,小聲道:“阿祈,這樣……是不是有些不好?”
“沒關係。”
他一把摟過我的腰,我藉著慣性,坐在他的腿上。
他偏頭封住我的唇。
你沒關係,我有關係啊!
我欲哭無淚。
一吻即彆。
我從他身上手腳並用的爬起來,離他離得遠遠的:“彆,彆靠近我,我怕丟臉。”
鐘離祈不悅地皺起了眉頭:“琴琴,你這樣會打擾我的興致的。”
我嘴角下撇,做了個哭泣的表情,想要博取他的憐惜。
鐘離祈他微微的歎了口氣:“算了,今天就先放過你。”
不用丟人了,耶,我高興的往回蹦。
“王爺王爺,太醫來了,陳太醫和李太醫都來了!”
那個小侍衛進來報喜:“恭喜王爺,賀喜王爺,王妃娘娘有喜了!”
“有、有喜了?!”
他愕然。
“對,有喜了。”
我也停下腳步,震驚地回頭看,正好與鐘離祈複雜的眸子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