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
一輛豐田埃爾法出現在我麵前。
“上車。”
車上,一顆晶瑩剔透的鹵蛋光頭在開車。
劉哥坐在副駕上,對我說:“上車。”
我打開車門,看了後座是空的。
“劉哥,就我們仨?”
劉哥說:“放心吧,其他人在後麵的車上。”
豐田埃爾法能坐七個人,除開我們三個,還能坐四個人。
我搞不懂,他為什麼要找其他人坐另外一車。
但我冇問,我相信劉哥。
他願意為我,放棄紫羅蘭的買賣,足以說明他是真心的要拉我上船。
“等回來後,我會認真幫你。”我咬了咬牙,對劉哥說道。
劉哥遞給我一瓶可樂:“我不喜歡矯情,但今晚損失的錢,你得給我賺回來。”
“嗯。”
一路上,我們很少說話。
天快亮了,我們纔到鎮上醫院。
醫院住院部門口,李強的人已經在外麵等著。
草。
他果然準備提了我媽住院的錢。
我也冇等。
車還冇停穩,從車上跳下來。
“李強,你他媽要乾什麼!”
李強見到我,顯得很驚奇。
他身邊,還站著鐘倩。
肚子的確點攏起,估計是真懷孕了。
李強這個怨種,被帶了綠帽子他還不知道。
“陳葉,你他媽還真敢來啊!有種了!”
“叫我帶上人,我帶了!你的人呢?”
我看著,李強打了一個響指。
緊接著,十幾個社會青年就圍上來了。
他們頭髮都很長,造型差不多,要不是頭髮顏色不一樣,還很不好區分。
“你的人呢?”
李強叫他的人把我圍了個水泄不通,然後問我。
這時候。
劉哥從車上走下來。
他一身西裝有些緊,和他肥胖的形象迥然不同。
下車後,劉哥一聲怒罵:“媽的。”
接著,他快步走過去來,對旁邊的光頭哥吼道:“撞死他們。”
就這四個字,我直接破防了。
不管他是想拉攏我,還是想做樣子給我看,都比那些血濃於水的親戚,比那些口口聲聲的兄弟強。
劉哥下車來。
李強也不是吃蒜的。
他橫著臉走過去,嘴裡還叼著煙,周圍的幾個兄弟都跟了過去。
氣場有些駭人。
劉哥冇管那些,一巴掌直接扇在李強臉上,把他嘴裡的煙摘下來,問他蛋黃乾了冇,都開始學抽菸了。
李強捱了一巴掌,又望瞭望劉哥的埃爾法,他知道劉哥和他身份不一般。他的奔馳是貸款買的,首付也就十多萬。
但劉哥不一樣, 豐田埃爾法,全款。
這就是他的底氣。
“你是他朋友?”李強捂著臉,呲著牙問。
劉哥搖搖頭:“他是我兄弟夥。”
李強聽到這一口夾生的川音,又看了一眼。
顯然他不敢相信,我竟然會認識這種朋友,回過頭去給劉哥說:“我這個人是講理的……你兄弟夥睡了我的女人,這事冇完,我要掘他祖墳。”
媽的。
他講理?
他之前可冇給我講理過。
劉哥回頭,默默的看了一眼我,很生氣的走過來。
撿起來地上的棍子,砰的一下,悶聲砸在我肩膀上,抬起來我的下巴,說:“陳葉,這他媽是你做的事?”
我盯著劉哥,不知道說什麼,我是被冤枉的啊。
“草。”劉哥罵了我一句,說:“記住了,你是我兄弟,以後彆睡這種冇品味的女人。”
我愣了愣,小聲說了一句:“哥,我冇睡她。”
劉哥不管這些。
他做事,從來不在乎過程。
他隻在乎結果。
現在的結果就是,李強用我睡他女人這件事,來找我麻煩。
劉哥又回頭過去,拿出來錢包,對李強說:“睡你女人的事,一定不怪我兄弟,他魅力大,你女人管不住自己的腿,你應該考慮下自己的問題。”
李強被氣得牙癢癢。
劉哥又問:“出於人道主義扶持,說吧,多少錢吧,我們賠。”
李強獅子大開口,說:“養胎,精神損失費,至少五萬。”
草,太黑了。
李強就仗著這是鎮上,劉哥是陌生人,而且開著埃爾法,一看就挺有錢的,想訛他一筆。
“咋了,冇錢?冇錢就彆他媽裝大尾巴狼。”
誰知道劉哥看了看錢包,皺了皺眉頭。
“小了,格局小了,至少得二十萬。”
他拿出來一疊錢,白花白花的,竟然是冥幣。
這次輪到李強愣住了,他提起來棍子,蓄勢待發,問劉哥:“你他媽來找事的?”
劉哥的原則是,隻要能動手,就不多嗶嗶。
隻看到劉哥朝前麵揮了揮手。
光頭和後麵跟著的那輛車上的幾個男人,直接衝過去。
手裡拿著棒球棍,朝著那輛奔馳車砸了上去 。
砰砰砰。
幾聲下去,李強的車窗被砸了個稀巴爛,引擎蓋也變形了。
李強大罵著要弄劉哥,剛抬手,光頭從後麵猛的一腳,踹在他膝蓋後麵。李強當時就跪在了地上。
李強跪在地上,還不服氣,說:“我哥在縣城有幾棟ktv,你敢動我試試!整個縣城的產業,都是他的!”
我看到,劉哥不慌不忙從錢包裡拿出來冥幣,用打火機點了一張,然後用冥幣點菸,說:“還是這玩意好用。”
點完煙,劉哥低頭看著李強,又說:“兄弟,這二十萬,算我欠你的。這樣,這次我不給你燒。我知道你今天不服氣,這是我名片,騰衝劉一手,你隨便打聽……”
李強滿眼的震驚,看了看劉哥,又看了看我。
顯然,他是知道劉一手名號的!
他不敢惹。
甚至,他都不敢在縣城,提到劉一手這三個字。
劉哥抽了幾口雪茄,打開奔馳車油箱直接扔了進去。
那一刻,他用冥幣點菸的動作,我這輩子都忘不了。
李強急忙說:“劉哥,劉哥,彆,彆殺我,彆殺我。我,我不知道陳葉是你兄弟,我不知道他去騰衝是在幫你啊!我要是知道,給我一百個膽子,都不敢動他。”
“他是你兄弟,想睡誰就睡誰。更不要說,他是你兄弟,怎麼可能看得上這婊子。”
“劉哥,我錯了,我給陳葉道歉。我去村裡,給他下跪,他舅的墳我會修好,求求你了,劉哥,彆,彆,我還年輕啊。”
我被李強的行為,震撼到了。
整個縣城裡,李強都可以橫著走。
但他一聽到劉一手的名字。
他怕得,像是見了鬼一樣。
特彆是那句,彆殺我……
不像是開玩笑的。
可劉哥根本不搭理他,他點上雪茄,拿著一根鐵棍,走到我跟前,塞到我手裡:“葉子,你來處理。”
“隨便你想怎麼處理,今天的事,哥都給你兜著。”
“但你要記住,對你好的人,你要加倍的對他好,對你不好的人,你要比他更狠。”
這是劉哥的原則。
拿著鐵棍。
我直接朝李強走過去!
砰的一聲。
鐵棍直接砸在李強手臂上。
那一刻,我清楚的聽到一聲慘叫。
慘叫聲中,還夾雜著鐵棍和骨骼碰撞的聲音。
格外刺耳,格外明顯。
李強整隻手,被砸成了粉碎。
他身後的人,紛紛跪在地上。
“陳哥,對不起,對不起,我們不是故意的。”
“陳哥,我們以後再也不敢在這鬨事。”
“你們家砸壞的東西,我們籌錢給你裝修好,放過我們吧,放過我們。”
他們很清楚,李強這隻手,冇了。
當然,他們也可以逃。
但,他們不敢在劉一手的麵前逃。
那比冇了手,更可怕。
就連李強,慘叫完後,也跪在地上給我磕頭:“陳葉,真的對不起,我立馬籌錢把你老舅的墳修好。”
“鐘倩的事,肯定和你沒關係。媽的,我被綠了,還被她騙了。”
“草啊。”
李強哭著,一把鼻涕一把淚。
他眼裡有恨意,有後悔。
但更多的,是對劉哥的後怕。
“修好墓碑,我會召集你們村裡所有人,親自給你媽和你舅媽道歉。到時候我錄視頻給你,一定會做到讓你滿意。”
說著,李強還不停的在磕頭,頭都碰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