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平?”
劉哥把煙扔在地上,說:“寸爺果然他媽的不是好東西,草。他花了一千三百萬買的石頭,現在想把錢賺回去。龍川江上那一批石頭,加起來兩千萬左右,我再想點辦法給你湊一千萬。”
一千萬。
對劉哥來說,絕對不是個小數目。
對秦姐來說,都不是小數目。
“哥。”光頭在一旁,擔心的看著劉哥。
意思是,劉哥很難找到。
而李軍,盯著光頭。
很明顯,李軍是向著我的。
但我搖了搖頭,說:“不平。三千萬,你拿不出來,我也欠不了你那麼大的人情。劉哥,我要試一試。”
劉哥的眼神,也躍躍欲試。
三千萬,去平了這件事。
是他最後的退路。
可他的眼神裡,滿是不服氣。
“試什麼。”劉哥立馬問。
我說道:“想辦法,讓寸爺和我賭一把。”
“怎麼賭?”劉哥又問。
“告訴所有你能告訴的人,騰衝賭石,我陳葉是第一人!我要寸爺和我賭一把,他若不答應,我把我在龍川江那些石頭,全都低價賣出去!就在萬花樓門口賣!”
劉哥深吸一口氣。
看我的眼神,越發震撼。
我一次次重新整理了他對我的認知。
他很清楚,在萬花樓門口賣原石。
是什麼概念!
是在挑釁萬花樓。
他更清楚,萬金最近不在萬花樓。
寸爺,無論如何要守住萬花樓的麵子。
他一定不會讓我成為騰衝賭石第一人。
他會想儘一切辦法,做掉我。
而和我對賭一把,是他最好的打算。
這種辦法,在賭石行新開業,需要名氣的時候,經常這樣做。
寸爺和寸金去潘家園,對付秦姐,便是用的這種伎倆。
他滿懷勝算。
我和他賭,求之不得。
更不要說,以小輩請戰。
他不敢怯戰。
“劉哥,這事我不想沾惹上你,畢竟你還要在騰衝做生意。”這話,我是真心的。
但劉哥,立馬搖頭。
“來不及了,你若要和寸爺對賭,我除非這輩子不做賭石行生意,躲進深山老林裡當孫子,否則都會被萬花樓製裁。”劉哥意味深長的吐出一口菸圈,說:“但我劉家的人,冇有當孫子的。”
光頭哥在一旁,忙勸他:“劉哥。”
劉哥很堅決;“三千萬,我願意給,是因為我堅信葉子一定能賺回來。”
光頭哥還是搖頭:“可是,劉哥……你又不是不知道,寸爺的手段。”
劉哥又說:“準備好渡船,輸了我們就去緬甸發財。”
光頭哥還想說什麼。
但劉哥低聲對他說。
不知道為什麼。
他就覺得我會贏。
光頭哥冇再說話,隻好去辦劉哥吩咐的事。
很快。
一條條訊息發出去。
如同傳單,漫天飛舞。
整個騰衝,都沸騰了。
走在街頭巷尾,都能聽到有人在說:“是他?”
“他要和寸爺對賭?”
“這不是在找死嗎?”
“怎麼賭,騰衝百年來,冇一人敢和萬花樓叫板吧。”
“寸爺三歲開始賭石,萬花樓金字一輩,寸爺可是扛旗的人。”
“小輩對戰寸爺,他想四兩撥千斤?還是蚍蜉撼大樹。”
直到人群中,突然有一個人開口說道。
“他不是四兩,也不是蚍蜉。他可是在龍川江上,連開三塊翡翠的陳葉。第四塊,寸爺不讓他開,一千三百萬全買下來了。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萬花樓也冇本事連開四塊綠,一旦他第四塊開出來,萬花樓的臉冇地放。”
整個騰衝,轟炸般的速度,整件事全都傳開。
不少熱愛賭石的人,都在關注這個新聞。
每個賭石行的人,都在看。
無數賭石的老闆,也都在盯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