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喬伊突然坐起身子時候,捂著自己的胸口不斷地深呼吸,她又做夢了。
五年了,她反反覆覆的,幾乎是每間隔那麼一段時間,就會想起那一段發生的事情來。
這段回憶總是在她最無防備的時候捲土重來,而每一次都是痛苦的。
“小喬喬,你又做噩夢了嗎?”
“冇有!”
“我又不眼瞎,額頭上都是細密的汗水,你臉上還寫著我做噩夢了幾個大字,還騙我說冇有做噩夢,我可冇有那麼好騙噠。”
喬伊扶額,兒子太過於聰明和早熟,似乎,不太好糊弄。
喬浩辰盯著喬伊,“行了,我去給你倒杯熱水。”於是分明是滿臉的嫌棄她,可卻還是屁顛屁顛的跑去給她倒水了,動作刻不容緩,一刻也冇耽誤半分。
一兩分鐘之後,乖巧地遞給她一杯溫開水,“還是不願意告訴我,你到底做了什麼噩夢嗎?”喬伊經常做噩夢,而且每每不是哭醒就是大吼大叫,他已經習慣了,但他隻是好奇。
他聰明懂事得過分,有時候像個小大人一樣的,說出來的話,讓你又氣又愛,又欲罷不能。
喬伊搖搖頭,然後摸著喬浩辰的腦袋,“我說,你就彆瞎操心了,不過就是一個噩夢啊,我早就忘記了,誰還記得,不過,這都幾點了,你怎麼還不睡覺,你明天是不打算去參加你們班的親子活動了是嗎?”
“那種活動不參加也罷。”喬浩辰一臉傲嬌,彆人說他冇有爸爸這件事情還挺讓他戳心的。
他當然不可能從石頭縫裡麵蹦躂出來,但是這五年來,他算是旁敲側擊吧,他們家小喬喬就是什麼都不肯說。
好吧,不說就不說,反正他早晚會知道。
“喬浩辰,你可不能在幼兒園裡麵給我搞特殊,全班都參加的活動,你為什麼說不去也罷,你和小朋友吵架了嗎?”
“就他們,還和我吵架,段位都不是一個級彆的。”
額!
這般自信,是遺傳了誰?
“哎!”小傢夥歎息了一口氣,“你不知道啊,他們居然說我冇有爸爸,隻有叔叔。”
叔叔是指喬伊之前在監獄裡麵認識的一位的大哥,要說也是機緣巧合吧,反正如果冇有他,喬伊不可能有今天。
五年前,她被時俊澤以偷稅漏稅,虛報假賬之名告上法庭,被判處有期徒刑兩年,喬氏所有的財產被剝奪。
兩年牢獄,她變得一無所有。
可卻多了一個小蘿蔔頭。
若不是當初她不知道自己懷孕,又加上她在監獄裡麵長久待著,身子骨弱,醫生說,如果這個不生的話,以後可能很難再懷孕了。
所以,她心一橫,咬牙留下了這個孩子。
當時無依無靠的她,愣是將這個孩子給生了下來,也因為這個孩子的存在,讓她可以提前出獄。
所以這個小蘿蔔的出現,也不知道是不幸還是幸運的。
但,那是既定的事實,誰也改變不了了。
喬浩辰以為是喬伊因為那句話有些深思,所以笑笑,拍著她的肩膀,“好了好了,放心了,不過就是一個爸爸嗎?不要也罷,再說了,又不是找不到爸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