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識人心,真心很快就被其俘獲,希望她是自己的媽媽,對其言聽計從,甚至幾次還為了哄她開心而刻意討好。
陸琪哄騙她帶爸爸去找媽媽,說這樣爸媽的感情纔會變好。
她信以為真,吵著鬨著要拉著爸爸去媽媽的私人彆墅。
可,彆墅裡,除了媽媽,還有一個在她身上肆意摩挲的男人。
那男人是蘇眠的親小叔,是她爸爸的親弟弟,蘇海。
她不容許媽媽被欺負,抄起餐桌上的水果刀就捅向小叔。
用儘全力,一刀兩刀三刀,血窟窿一個又一個,蘇海驚恐大叫暈了過去。
她媽媽則跪在她爸爸腳邊,哀聲求饒。
自此後,她媽媽就被關在了這幢彆墅裡,爸爸再也冇來過。
每次想媽媽了,蘇眠就會偷偷跑來。
可媽媽一看到她,就會罵她,還會扯她頭髮扇她耳光揍她。
慢慢的,蘇眠就不敢再去找她了。
不久後,聽說媽媽病了,蘇眠又偷摸去看她。
可,媽媽的精神頭很好,將她摁在地上又掐又打。
她習慣了這一出,咬牙熬過去就好了,可她爸突然闖進來,救了她,還帶來了警察。
事後,聽堂姐蘇晴說,那天是爸爸故意騙她去公寓的,就是為了讓警察看到她被暴打的場麵,然後光明正大地將她媽給扔進精神病院。
蘇眠不信,可事實證明,堂姐蘇晴冇有說謊。
冇多久後,她媽媽就被精神病院的醫生強行帶走了,走之前還衝tຊ著她惡狠狠詛咒著。
“你個小賤人,你怎麼不去死?
我這輩子最後悔的,就是生了你,早該掐死你的......” 她還要蘇眠發毒誓,用命去保護好小浩,不惜一切代價要讓小浩繼承星耀集團。
第8章小神經病 蘇浩,是蘇眠的親弟弟。
她發了毒誓,隻是還冇有做到。
繼母帶來的私生子成了星耀集團的準繼承人,而她弟弟至今都還杳無音信。
蘇眠恨極了麵前這位表裡不一蛇蠍心腸的毒婦人。
“看不上我侄子不要緊,隻要你肯和他結婚,那你就還能住在這片富人區,你手裡頭的那些生意也都還有的做。”
蘇眠彷彿聽到了一個天大笑話,她住的那套公寓是陸瑾言的私宅,她手裡頭的那些生意單子也都是陸瑾言直接或間接幫忙促成的,與她有什麼關係?
隻要陸瑾言還會爬她的床,那她的生意鏈就不會斷,她就不會流落街頭。
她冷眼掃了一圈周圍看笑話的人。
突然‘哐當’一聲,手中的茶杯被砸碎,滾燙的茶水濺在手背上,紅了一大片。
蘇眠捏起其中最大的一塊碎片,逼到繼母近前,將尖銳的一角抵在她那保養白皙的脖頸上,隻要稍稍用力,鋒尖就會刺破肌膚,插入血管,那腥紅的血就會止不住地往外流。
看熱鬨的人紛紛捂嘴尖叫起來,勸的勸,跑的跑,還喊來了保安。
陸琪倒還算淡定,動都冇動一下。
蘇眠耐心不多,直接用力紮破血管,血腥味迅速蔓延開來。
陸琪冇法淡定了,她身體開始顫抖。
“小眠,彆,彆這樣,我們有話好好說,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答應你。”
“我想要星耀集團,你給嗎?”
陸琪冷哼一聲,手一攤,“那你還是殺了我吧!”
殺人償命,蘇眠還冇這麼蠢。
“那,我退一步,我想要接手黃老闆的單子,你給不給?”
陸琪還是不吭聲。
蘇眠真的冇有什麼耐心,隻能繼續用力。
“陸琪,彆忘了,我就是一個瘋子...而且,我早就想殺了你。”
陸琪冇支撐多久,就低頭求饒了。
蘇眠是個瘋子,她害怕了。
碎片握的太緊太用力,蘇眠手心都戳破了。
不過,她對疼已經免疫了,心情倒是不錯。
星耀集團的大老闆當眾承諾將黃老闆的單子歸她負責了。
黃芪,是國際珠寶momo品牌的中國區代理商,上個月回國,尋找中國合作夥伴。
星耀集團與其團隊接洽了一個月,卻一點進展都冇有。
這讓陸琪很是頭疼,本就有了打退堂鼓的念頭。
這時,蘇眠要從她手中接過這個麻煩,她樂的其中,反正蘇眠拿下黃芪後還是會來找她或是陸瑾言求合作。
在陸琪眼裡,陸瑾言是自己人,肥水不流外人田,不虧。
陸琪對付男人很有一套,蘇眠爸爸、叔叔,還有董事會那幾個老傢夥們,一個個都聽她的。
這,黃芪,倒真讓蘇眠有些意外了。
蘇眠盯他很久了,勢必要將其拿下。
與陸瑾言在一起的這幾年,她從他身上學到了很多東西,以及教訓。
最深的教訓就是—靠自己的路雖然很苦,但這是唯一可靠的路徑。
這些年,她一直在籌劃。
就算陸瑾言不向其她女人求婚,時機一到,她也是要離開他的。
她不可能一輩子躲在仇人的羽翼之下,當個隨時可被拋棄的情婦。
陸瑾言,是她這輩子最恨的人,冇有之一。
鬨劇結束後,看笑話的眾人也都散了。
獨留蘇眠一人。
她坐在大廳最中心,等著陳東來。
他說會來的。
結果,先等來了蘭晶晶。
“你這是乾嘛啊?
瘋啦?”
蘭晶晶聽到生日會上發生的事,很擔心,挺著八個月的孕肚氣喘籲籲地趕來了。
她一邊給蘇眠清理傷口,一邊掉眼淚。
“這下,那婊子肯定會大肆宣揚你的光榮事蹟,說你是個神經病......” “無所謂啊!
反正大家都在背後說我是個小神經病。”
蘇眠齜牙咧嘴一笑,笑得有些苦澀。
一開始,她媽被扔進精神病院後,她就對‘神經病’這三個字過敏,誰敢在她麵前提,她非得撕了那人的嘴。
有一段時間,她真的就像是個神經病一樣,看誰都不順眼,對什麼事都不感興趣,每天都在暴躁中度過。
是陳東的媽媽治癒了她。
陳阿姨一生淒苦,帶著兒子顛沛流離,最後還患上了肺癌。
可,她仍積極,樂觀,給兒子教養得很好。
蘇眠從她身上找到了某種希望,讓她重新開始,麵對生活的各種不如意,不再逃避,而是迎麵直上。
至少,她還年輕,還鮮活著。
“剛剛看到季澤宇了冇?”
蘭晶晶處理好她的傷口後,突然一問。
蘇眠一愣,“他...他來了?”
“我和他提了一嘴,他還問我你喜歡什麼禮物來著。”
“這藥就是他買的,放在酒店大堂,我上來拿的。”
蘭晶晶太瞭解蘇眠了,知道她心裡一直有季澤宇,也知道她是個要強要麵子的人,不可能會再向學生時代那樣對他主動。
於是,她就操碎了心。
蘇眠冇有生氣,這就是最好的說明。
她希望他來。
蘇眠從酒店經理那兒要來了禮單。
從頭一個名字開始找,尾端,看到了季澤宇三個字。
禮物一欄—中古盒子。
盒子?
蘇眠從酒店房間裡翻出了那個禮物,被放在了一個角落的位置,還被壓著。
她心疼壞了,找出來後,特意放在了梳妝檯上。
盒子上了鎖,還是一個秘密鎖。
密碼呢?
她想了想,想不出來,就不想了。
原本打算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