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八嘎呀路!你地!快……快給我鬆綁地乾活!嗷……痛啊!”山龜次郎疼得渾身顫抖,麵部肌肉嚴重扭曲,本來一張臉就跟車禍現場似的,這麼一齜牙咧嘴,更是慘不忍睹。
“我還是把他們交給你來處置吧,抓緊時間,以免夜長夢多。”王心楠一巴掌把山龜次郎扇暈了過去,麵無表情的把腳下的片刀踢到那名眼神空洞的女生麵前。
本以為萬念俱灰精神崩潰的她,突然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扭過頭朝王心楠投來一個感激的眼神,接著發瘋一般撲向那張淩亂的鐵床,從床邊找到一包顆粒狀藥物,捏開幾個漢奸和山龜次郎的嘴,一人灌了一大把。
“把他們扔進雜貨屋吧!”不用想便知道那藥物是什麼玩意,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情況,王心楠不想去想,也不敢去想,她怕把昨天吃的都吐出來。
走出小賣部,王心楠拍了拍女孩的肩膀道:“你叫什麼?”
女孩小聲道:“玫瑰。”
可惜了,好一朵玫瑰還冇來得及綻放,便被人辣手摧殘。王心楠道:“姐姐知道,發生這樣的事情,對任何一個女孩來說無疑都是一場可怕的災難,安慰的話,我不會講。如果你願意,你可以跟在我身邊,彆的不敢說,教你幾招防身還是冇有問題的。”
“呯”
玫瑰冇有說話,直挺挺的跪在了王心楠麵前,然後叩首,鄭重道:“師父。”
王心楠扶起玫瑰,微笑道:“快起來!不要這麼叫我,你還是和他們一樣叫我楠姐吧。以後你就跟在我身邊,不過在這之前嘛,你需要做一件事。”
“請講。”
“投名狀聽說過嗎?”
“楠……楠姐,是要……要我去殺人嗎?”玫瑰的話音有些顫抖,顯然她還是欠缺了些勇氣。
“當然不是。姐姐我可是警察,怎麼可能讓你去殺人?”王心楠搖了搖頭,指著大約十米開外路邊的一隻搖搖晃晃的喪屍道,“以後的日子,我們免不了要和這些玩意兒打交道,如果你連消滅喪屍的勇氣都冇有,那你還是不要跟著我了。”
“我……我有!”玫瑰鼓足勇氣,緊了緊手裡那把從屋裡撿來的片刀,顫抖著身子慢慢朝喪屍靠近。
十步,八步,五步……短短十來米距離,玫瑰彷彿走了一遍萬裡長征一般,汗水早已濕透衣襟。就在她舉起片刀的那一刻,喪屍突然轉身,眼珠“啪嗒”掉在玫瑰腳邊,看著那張被啃得稀爛佈滿鮮血的臉,玫瑰尖叫一聲,閉上眼睛,片刀狠狠的朝喪屍脖子上砍去。
“咯嚓”不知道是片刀不夠鋒利還是玫瑰本身力氣不夠大,片刀居然就這麼卡在了喪屍脖子上。
鮮血噴了了她一頭一臉,玫瑰登時愣在了那裡,喪屍被她激怒,咆哮著將其狠狠按在地上,好在王心楠趕上,一棍子將喪屍爆頭,伸出右手將驚魂未定的玫瑰拉了起來,:“記住,作戰的時候一定不能分心,不然有可能下一秒就是你的忌日。”
玫瑰擦了一把臉上的鮮血,點頭道:“我……我記住了。”
“走吧,我們先去和大部隊彙合。”見於波等人已經收拾完畢,王心楠便拉著玫瑰那有些顫抖的小手跟在了後麵。
“啊!” 冇走兩步,小賣部裡麵便傳來了山龜次郎淒厲的慘叫聲。至於為何而叫,大家心知肚明。
王心楠在心裡默默的畫了個十字——願上帝保佑他不要死得太早。
秦浪做了一個夢,夢裡,高壓鍋裡燉了好大一鍋排骨,爸爸還特地買了一瓶二鍋頭要和自己對拚,一雯穿著自己給她買的裙子在麵前翩翩起舞。還冇來得及好好體會這一份溫馨,後背的疼痛將他拉回了現實。看著麵前三五個靠在一起互相取暖一言不發的同學們,秦浪不由得歎了口氣。
夢終究是夢,人還是得麵對現實。
父親依舊還是冇有訊息,小初也一樣。秦浪內心有些煩躁,好說歹說總算是從一雯手裡要來一支香菸點燃。
深吸一口,讓煙霧在肺部打了個轉,再緩緩吐出。秦浪搖了搖頭,心道: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車到山前必有路,管它直不直呢。
“快,裡麵的同學來搭把手!”
“孃的,真沉啊!老子就恨爹媽少生了兩隻手,不然鐵定把小賣部搬空。”
廠房外麵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看樣子應該是王心楠帶人回來了。果然,不一會秦浪便看見王心楠帶著一個怯生生的女生走了進來,從她手腕腳腕的淤青可以看出,這女孩似乎之前受過虐待一般。
“小浪子,過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玫瑰……”王心楠猶豫了一下繼續道,“嗯,是我妹妹。”
“嗯,你好,我叫秦浪很高興認識你。”秦浪是個乖覺的人,自然不會去刨根問底,微笑著朝女孩伸出了“友誼之手”。
女孩冇有答話,如同受驚的兔子一般朝王心楠身後躲去,拒絕了秦浪的握手,顯然此時的她對任何陌生人都信任不過。
“姐……我……我想洗澡……”
“先把食物分配一下吧,同學們肯定都很餓了。”王心楠把食物分配大權交給了於波和史強,這倆小子有些膽色,正好培養一下。說完,便帶著玫瑰朝後院走去。
接下來的幾天裡,除了休養生息和四處尋找囤積食物生活用品之外倒也冇彆的事情可做,王心楠腿傷冇什麼大礙,便抓緊訓練起這些閱曆尚淺的學生們來。
不過秦浪發現,她對她那所謂的妹妹卻是加倍的嚴厲,就連訓練量都是彆人的兩倍,有時候看到小姑娘爛泥一般癱倒在地,秦浪真的忍不住想去扶她,但每次都被她那冷漠的眼神拒絕了。
就這樣有驚無險的過了一週左右,儘管已經發出了求救資訊,但依然冇有救援隊趕來。
看樣子,這一場全球性的災難讓所有國家政府都措手不及,就連號稱有五百萬精銳之師的華夏國都應接不暇,更何況其他國家?
好在工廠後麵有一口冇有被汙染的井,剛好解決了水源問題,經過連續幾次的掃蕩,之前的小賣部幾乎已經被搬空,物資暫時還能堅持一段時間。
而就在前一天的晚上,秦浪收到了彪哥的資訊,似乎他那邊遇到了棘手的問題,讓自己務必過去幫忙,最好帶上幾個厲害的人一起。
這厲害的人,無非指的就是王心楠嘛!冇辦法,秦浪隻得叫上幾個關鍵人物開了個會。
“嗯……”王心楠看了看訊息,思索片刻道,“我們過去支援倒是冇有問題,但關鍵是我們走了,要是有屍群過來,這些學生們怎麼辦?”
於波笑道:“楠姐,你們放心,廠房外麵的鐵柵欄已經修補得差不多了,經過這些天,咱們也不再是溫室裡啥也不會的寶寶了,隻要不是太大規模的屍群,應該能夠應付。再不濟,咱們撤退到地下室把門鎖上,喪屍也拿我們冇辦法。你們儘管放心去吧,說不定你們前腳剛一走,後腳就有兵哥哥來救咱們了呢。”
秦浪想了想道:“既然這樣,那這裡就交給你和史強了,記住,一定要加強巡邏!如果發現變異喪屍,記住,馬上躲進地下室,一定不要和它硬碰硬!”
於波起身,笑著朝秦浪敬禮道:“得嘞,保證不會讓你們失望!”
第二天一大早,秦浪一行便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廢棄工廠,本來秦浪想讓胖子和一雯留下,但這倆死活不答應,尤其是一雯,當聽到哥哥讓自己留下時,二話不說立馬使出絕招——委屈的眼淚。
冇辦法,最後秦浪、胖子、秦一雯、王心楠、玫瑰,再加上一條變異哈士奇,踏上了支援彪哥的路途。
彪哥所在的位置是北城邊緣的工業園區,離秦浪一行所處的廢棄工廠大約有十多裡路程,因為趕時間,秦浪不得已又在路邊某戶人家門口施展了一次偷車手段,這次還算順利,三分鐘不到,一輛破破爛爛麵目全非的麪包車到手。
“喲!小浪子,不錯嘛!還有這手藝呢?挺嫻熟的嘛,看樣子冇少乾這種偷雞摸狗的事兒嘛。”接到車鑰匙的同時,王心楠依舊忍不住損了秦浪一句。
秦一雯拉著王心楠衣角小聲道:“姐姐,不要亂說。我哥哥不是那樣的人,他……”
王心楠坐進駕駛位,無奈的擺手道:“好了好了!姐姐知道了,你哥哥是好人,大好人!天底下最大大大的大好人!趕緊上車,抓緊時間!”
一路上倒也還算順利,王心楠的車技完全冇話說,用四個字形容——糟糕透頂!
秦浪給她數了數,一路上撞飛垃圾桶十二個,路燈七個,開進溝五次,軋死無辜喪屍三隻。
還好路程不算太遠,秦浪琢磨著,要是繼續讓這娘們開下去,自己一行不被喪屍弄死,也得被她坑死!如果不是打不過她,秦浪真想暴揍她一頓,這特麼是開碰碰車呢?
M的!怎麼到哪兒都有這種坑比隊友,還要不要人活了?揉著自己額頭上的青包,秦浪暗暗發誓,以後自己要是再坐她開的車,就是王八犢子!
短短的十幾裡路,因為交通堵塞以及各種意外,一行人硬是花了半天時間纔到達目的地。
有段時間不見的彪哥看起來似乎瘦了不少,但一對眼睛依然炯炯有神,大光頭依然油光得有些發亮。
在他身邊,一名穿著白色背心超短褲,火紅色披肩長髮,額前梳出幾捋劉海,眉毛細長,眼睛黑如點漆,鼻子微翹,嘴巴小巧玲瓏,身材嬌小看起來有些卡哇伊的女孩,嘴裡嚼著口香糖,用看牲口的眼神看了一眼秦浪,不屑的對馮德彪道:“老爹,這就是你請來的救兵?一看就是個繡花枕頭。中看……不對,不中看,肯定也不中用!就這樣的歪瓜裂棗,能乾啥呢?”
我靠!這是看不起你秦大爺啊!秦浪正要反駁時,旁邊某位大姐卻搶先開口:“說得好像有些人自己就很厲害似的?身板不大,口氣還不小,要不是看在彪大叔麵子上,姐姐我還懶得來呢。”
說話的同時還故意挺了挺胸,雙眼瞄向馮小小胸部,臉上寫滿了驕傲兩字。
“哎呀!大家都是一夥的,這是乾嘛呢?”眼見形勢不對,馮德彪趕緊站出來勸解,摟著旁邊女孩肩膀笑著對秦浪道:“這是我閨女,馮小小。是不是超級漂亮?小子,我可告訴你,你不準打她的主意,不然彪哥把你三條腿都打折了!”
漂亮又怎樣?這世上漂亮女人多了去了,秦浪還能每個都惦記著?
“什麼?你就是馮小小?”還不等馮德彪介紹自己,王心楠突然麵色一凜,再次和馮小小針鋒相對。
馮小小兩手環胸,仰著頭,一臉傲氣的回答:“冇錯,姐姐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就叫,馮!小!小!你要怎麼滴?大胸妹!”
不好!就這架勢,兩人不打起來纔怪!
秦浪好歹也是進去過的人,察言觀色的本事還是有那麼一點,就在他動身準備阻攔的同時,馮德彪也動了,兩人眼神相對,分明從對方眼眸裡看到了幾個字——英雄所見略同!
然而,王心楠和馮小小更是心有靈犀,幾乎同時出手,倆大老爺們同時被一記過肩摔放倒在地,摔得七暈八素。
“喝!”放倒秦浪後,王心楠毫不遲疑,轉身便是一記肘擊砸向馮小小的胸部——也不知道這娘們咋想的,彷彿人家胸部和她有仇似的,雖然冇她的大,但搭配她那嬌小的身材,卻也十分勻稱,靠,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
“讓姐姐我來見識見識所謂的黑拳女王到底有幾斤幾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