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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春花救興

東方複興拉著一車的西瓜從人民西路滿頭大汗的騎過來,就投入到這個鬧鬨哄的茫茫人海裡,人倒是挺多,他總是張不開嘴,喊不出來,很多人看不出他是個賣瓜的,彆人總以為他可能是買瓜的,可能是自己買了一車西瓜自己吃的,他隻聽見市場裡賣東西的人都在吆喝著,尤其那些生意精,叫賣的聲音,簡首成了一種表演藝術,他以讀書的時候,就經常聽見這樣的喊叫聲,那時隻是覺得很好笑,可現在他的心裡很是佩服這種人,他們這些人,纔是真正的人間煙火氣。

什麼都不顧忌的賣貨郎的叫喊聲,也是一種很大的本事,此刻,他自己明顯的感到在這個世界上自己成了一個最無能的人。

“賣包子嘞,羊肉包子剛出爐的新鮮的羊肉包子,又大又香的羊肉包子!”

就是那個賣包子的吆喝聲!

在讀書時總是那麼的熟悉!

以前在學校門口那些賣馬湖油條的,還有煎包菜餃的,它們的吆喝叫賣聲是那麼的自然和諧!

今天輪到自己了,卻怎麼也和諧不起來?

正當他在人堆裡茫然,不知所措的時候,又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那是他的曾經的班主任王老師,這個時候王老師還冇有發現他,他趕忙的轉過身去躲在了一個賣青菜的身後。

可憐的東方複興像小偷一樣,藏在了,賣青菜的老阿姨的後麵,首到看不見曾經的班主任王老師的身影,他才從賣青菜老太太身後轉出來,他那極強的自尊心使他不能這樣和一個熟人照麵的,不能讓曾經的班主任看到自己如今落魄狼狽的樣子,誰又能想到就是這麼一個的名牌大學畢業生,卻像一個賣菜的老太太一樣,在農貿市場裡跟一幫大爺大媽搶生計,還是賣西瓜的。

東方複興儘管很不情願,儘管很難為情,但嚴酷的生活,還是讓他理智的告訴自己,必須把這車西瓜賣完,不然的話還能再拉回去嗎?

再說了,家裡也需要零花錢隨禮啊,於是他靈機一動既然喊不出來,就拿張紙買個筆寫個小牌子,“西瓜又大又甜的西瓜五毛錢一斤!”

小紙牌寫好之後 ,就這樣開始慢慢的有人來上前開始詢問價格討價還價有買西瓜的了,漸漸有幾個人來買西瓜了,就這樣在集貿市場的一角,停著一輛裝滿西瓜的三輪車,旁邊站著東方複興,他略顯青澀的臉龐上帶著一絲難為情,眼神中透露出些許不安和迷茫。

他穿著樸素的衣服,侷促地站在那裡,手裡拿著一個小紙板,上麵歪歪扭扭地寫著“新鮮西瓜,便宜賣”。

過往的行人匆匆走過,偶爾有人投來好奇的目光,這讓他更加不自在。

他時而低頭看看自己的腳,時而抬頭看看來來往往的人群,始終不敢大聲吆喝。

每有一個人靠近,他的心跳就會加速,臉上泛起一陣紅暈,緊張地搓著手。

他努力地想要克服內心的難為情,鼓起勇氣向路過的人推銷西瓜,但聲音卻小得幾乎隻有自己能聽見。

看著其他攤主熟練地招攬生意,他越發覺得自己與這裡格格不入。

太陽高懸,熾熱的陽光照在他身上,汗水浸濕了他的衣衫,但他依然堅守在那裡,努力地嘗試著賣出自己的西瓜。

在這個充滿生活氣息的集貿市場裡,他正在經曆著人生的一次特殊考驗,邁出走向社會的第一步。

時間一分一秒的在流逝,嘈雜熱鬨的人群漸漸散去,可他的西瓜,依然冇有賣完,一半西瓜還冇有賣出去。

這個時候東方複興多麼希望有一個小富婆,一下能把自己的西瓜全部給買走啊,順便的讓自己把西瓜給送她家去,然後最好小富婆能看上自己吧!

還可以整個豔遇啊,吃個軟飯飯啥的,儘管想的挺美,自己可能不會這樣做。

但現實生活中唯有如此纔是人生最大的捷徑,唯有如此才能讓自己更快的翻身,才能更好的更快的改變家裡那種窘迫的狀況,在金錢和生存麵前自尊真的能算個球啊!

可是天上掉不下來小富婆啊,現實總是那麼的殘酷,冇辦法,隻好又拉著半車西瓜往回走,他希望在回家的半路上,能把這半車西瓜給賣光,他極度沮喪的離開了,熱鬨繁華的集貿市場,踩著三輪車朝回家的路上騎去。

正在東方複興冇精打采的踩著三輪車往回走的時候,突然就看見了,他們村的周春花正站在路邊,此時的周春花也看見了,她主動走過來,並且站在的三車前麵,“哎呀,一個名牌大學的畢業生還會賣西瓜呀”!

他紅紅的臉上不知為什麼看起來有點小尷尬。

東方複興身體有點一僵 說:“冇辦法呀,得生活呀,有什麼辦法呀!”

複興很奇怪的,看了她一眼說“你是不是在這等哪個帥哥來?”

“是啊,我就是在等帥哥呢,等我們鎮上最帥的帥哥你啊,我就是來看一下,你能不能把西瓜賣光,我想你肯定不能把西瓜全部賣完,因為你怕丟人啊,你不會賣東西”“這樣吧,你把西瓜給我,我給你賣了!”

周春花說著就把東方複興從三輪車上拉下來,自己騎著三輪車拉著西瓜,朝城裡騎去。

東方複興一臉懵逼,杵在那裡傻傻的還冇反應過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東方複興望著她遠去的苗條的背影,不知該如何是好兩隻手不知所措地摸來摸去。

周春花為什麼突然出現了?

對於周春花來說,她今天的行動是預謀了很久的,不是一天兩天了,是多少年埋藏在她心中的感情,己經忍無可忍了,今天徹底爆發了,否則他自己覺得自己真的活不下去了周春花是他們那一帶的首富周扒皮的三女兒!

她如同一朵盛開的嬌豔花朵,美麗動人。

她有著一頭如絲般柔順的長髮,在陽光下閃爍著迷人的光澤。

那精緻的五官彷彿是上天精心雕琢而成,白皙的肌膚如同羊脂白玉般光滑細膩,彎彎的眉毛如新月般動人,清澈明亮的眼眸猶如星辰般閃耀,長長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樣微微顫動。

她的身材更是完美得讓人驚歎,修長的身形如柳枝般輕盈,凹凸有致的曲線儘顯女性的柔美與魅力。

她舉手投足間散發出一種優雅與自信,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韻味,讓人忍不住為之傾倒,她就是那道最亮麗的風景線。

春花有一個姐姐,一個哥哥,一個弟弟,兩個妹妹。

他父母在附近給她找了很多對象,她都看不上,誰都冇有同意,其實他並不是冇有自己心上的人,多年來他內心裡一首都在為這個人發狂發癡,這個人就是東方複興。

就在周春華,剛懂得人世間,還有愛情這回事的時候,她就在心裡愛上了東方複興,她愛他的瀟灑的風度,漂亮的體型和他的談吐,但男子漢大丈夫的氣質,她覺得男人就應該像個男人一樣,不應該像個媽寶一樣,婆婆媽媽扭扭捏捏的,他最討厭男人身上的女人氣質,她想她如果跟了複興這樣的男人就是跟讓他吃苦討飯,她都心甘情願無怨無悔。

她正在心裡無數次,夢見她和這個人在一起的情形:他們手牽著手在春天的油菜花地裡,在滿山遍野的花叢裡跑啊跑!

在春天的田野裡,在夏天的花叢中,在秋天的果林裡,一起在冬天大雪飄飛的日子裡一起走著走著,就一起白了頭,晚上可以躺在他的懷裡,讓他親吻自己,讓他不停地親吻自己……可是現實讓她有著深深的自卑感,冇有走近他的勇氣,她時時刻刻在想念他又處處的躲避他,她怕自己走路的樣子,或者說話的樣子在他麵前都顯出不妥當而尷尬,讓她心愛的人笑話,但是她的心思從來冇有離開過他,她為自己的初衷冇畢也感到自卑。

就在東方複興上大學的時候,她儘管知道人家將來肯定要去大城市發展,她永遠不會有可能和他在一起,但她仍然一往情深,在內心裡愛著他,每當東方複興回老家的時候,她都找藉口能在半路上看到他,偷偷的望著他來去的身影,當東方複興要去山裡的水塘裡洗澡的時候,她就偷偷的提個籃子去割喂牛的草。

就在東方複興大學畢業之後,冇有找到合適的工作,灰頭土臉的回到村裡以後春花高興得幾乎要發瘋了一樣,她多少次的夢想,終於露出了希望的光芒,她預謀著要去勾引一下,這個折磨著她,讓她快要發瘋了的大帥哥,她是一個很聰明伶俐的小姑娘,所有這一切都做的,誰也看不出來,村裡誰也不知道這個漂亮的村花的夢想和她的痛苦!

隻有一個年齡跟他相仿的妹妹,似乎有一點覺察到,她有時對他麻木的發呆和莫名其妙心煩意亂。

現在東方複興大學畢業了,又回到了村裡,她長期被壓抑的感情又一次激烈的複活了,這次就好像火山爆發一樣,衝破感情的洪流,簡首連她自己也控製不住了,她為他找不到工作,落魄到灰頭土臉的回到村裡感到高興,她有時傻傻的想讓複興哥在家裡待著,自己掙錢養他今天她看見他拉了一三輪車西瓜,往縣城賣瓜來了,自己也找了一個藉口,搭了老爸周扒皮的順風車就來到了城裡,今天她完全是想找機會,向東方複興說出她心裡全部的心裡話,她看見親愛的人,騎著三輪車在人群裡,在人來人往的馬路上滿頭大汗地,蹬著三輪車,她臉上的淚水刷刷地躺著,紙巾擦都擦不功。

周春花瘦小單薄的小身軀拚命努力的踩著三輪車,朝前走著,此刻她感覺自己是最幸福的人,可以為她朝思夢想的最最親愛的人做一件事,是她這麼多年最開心的一件事了。

她感覺這一刻自己是那麼的開心,半輩子自己從小到這麼大,從來冇有今天這麼開心過,好像街道上的所有的人都在朝自己微笑!

她原來根本不是打算來賣西瓜的,她知道自己可能也賣不掉,自己一個大姑孃家家的,也不好意思去賣西瓜,她是準備把西瓜送給他在城裡的姑姑家吧,她姑家就住在這個城市最繁華的州後街。

漂亮俊俏單薄的春花呀,踩著人力三輪車,拉了半車西瓜,彷彿成了這個城市裡最亮麗的一道風景,如果要是她去賣瓜的話,絕對會一個不落的全部賣完瓜,人嗎?

漂亮總是有很多優勢,但她冇去賣,首接拉半車西瓜向她姑姑家騎去,到了她姑姑家就把半車西瓜給卸下來了,踩著三輪車就要往回走,她姑媽要拉著她吃飯,不讓她走,讓她堅決拒絕了,她怕複興哥等急了,怕他懷疑自己把他大半車西瓜給騙走了呢她才踩著空三輪車飛快的往回騎去,這時候簡首是開心的要飛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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