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清水河小鎮,一個地理位置極其特殊的小鎮,向北走十裡就是一片銀裝素裹的冰天雪之地,向南走七裡則是一片綠意盎然景象;而小鎮則氣候多變,有時候早上才豔陽高照,下午可能就會大雪紛飛。
早晨第一縷陽光才撒到小鎮上,勤勞的獵戶們就早早的拿起自己的狩獵工具前往昨晚自己下陷阱的地方檢視有冇有收穫。
而小鎮街道上一個頭髮花白,留著山羊鬚的老頭佝僂著身軀,肩上扛著獸皮袋鼓鼓囊囊的,褲腳被地上稀泥土濺了濕一些,野獸皮做的皮靴就快被泥土裹嚴了。
快要走出小鎮路過一戶人家,這家男主人也剛準備好要外出打獵,才推開籬笆小院的柴扉就看到扛著獸皮袋老頭笑著打招呼:老蔣叔您這是要把這段時間的存的山貨拿去販賣嗎?
老頭回答到:這段時間山貨豐足,隨便幾天在山上轉轉就有這麼多的收穫頗,囤放在家裡時間久了容易發黴,這不是酒喝完了,換幾個銅板去喝幾口燒刀子潤潤喉。
那老蔣叔您慢走路上注意安全。
午飯時分,縣城門口己經人來人往,有背揹簍扛著鋤頭出城務農的,有挑擔子運貨進城販賣的,也有牽著你的手毛驢馱著貨物的,形形色色的人絡繹不絕。
老蔣叔緊趕了一早上的路才終於到城門口,看到高高的城牆老頭終於鬆了一口氣,抬起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邁出步子向西邊集市走去。
來到集市上,老人選了一個位置把獸皮袋包裹放下打開,擺放好自己這段時間收集好的山貨便等著人來購買。
趕了一早上路老人肚子己經傳來“咕嚕咕嚕”抗議的叫響聲。
老頭無奈向著對麪攤走去,向小老闆花了三個銅板要了一碗麪,讓老闆弄好後送來自己攤位。
剛吃完放下手中的碗,老頭就聽見遠處傳來“上交攤位費了,十個銅板”,老頭雙眼望去隻見幾個一身著官府衙役服,腰間挎著製式樸刀在向各個攤主征收攤位費,也是縣裡各種稅收中的占道稅。
老蔣叔歎了口氣,纔剛擺攤一會兒還冇開張就要破費一筆錢,還不得不交。
這些官府收完,兩三個時辰後還有一些地方勢力來收取五文錢保護費,有的運氣不好賣出去的錢還不夠交這些費的,抱怨聲不斷。
老蔣叔今天運氣還不錯,擺攤兩三個時辰就己經賣出去大半收穫頗豐,看情況在賣個半時辰就賣完了。
擺攤這段時間和周圍攤主聊天聊地,談東家長西家短,又聊縣裡哪家公子哥為了妓院那個頭牌姑娘豪擲千金,又說那個有錢老爺又看上那家小女孩納了第幾房小妾,又說到那家婆娘膀大腰圓……聊得叫一個口吐芬芳熱火朝天,時不時仰天大笑,樂趣無窮。
老頭算了哈時辰,打算賣完後去酒館打打牙祭順帶打上一壺酒,趕回小鎮家裡估摸著天剛黑。
老蔣頭賣完後,收拾了一番向著一家店鋪不大的酒館走去,向著老闆打招呼,王老闆還是老樣子,三兩鹵肘子肉沾蘸水,一碟花生米,三兩燒刀子。
王老闆一看是熟客老蔣叔就說:老蔣叔你稍等一會兒馬上給你弄好。
王老闆拿過抹布擦了擦桌子給老蔣叔倒上茶水,便走進後廚裡吩咐了一聲就回到櫃檯。
小店也不大,也就放得下七八桌的樣子,進來吃飯的人少的可憐,進來吃飯的人也都不是什麼達官貴人,就是一些兜裡有點閒錢時不時來小館裡打打牙祭的人。
等了一會兒,老蔣叔點的菜終於做好,老蔣叔一邊吃一邊喝著小酒,聽著鄰桌人聊著江湖上一些大俠又做了那些名噪江湖的大事,說的有鼻子有眼的,這也是老蔣叔的心裡寄托,老蔣叔年輕時也曾想著仗劍走天涯……吃完飯老蔣叔拿起酒葫蘆走出了小飯館出了縣城,走了十多裡路在一條小路叉口處,看到一個包裹,連忙走過去一看居然是一個嬰兒。
老蔣叔看向西周,大聲喊道:誰家的孩子放在這裡了,誰家的孩子,有人在嗎?
老蔣叔喊了一會見附近冇有迴應,猜測到肯定是那戶人家生下來,無力撫養孩子才把他扔這裡的。
而楊宇看著眼前的老頭可高興壞了,真是天無絕人之路,自己也是倒黴透頂,不小心帶著記憶轉世投胎一富貴人家,還想著長大了做一名花花公子哥,冇想到家裡就遭受敵人上來滅門,這一世的父母為了自己能活下去,母親死了,父親帶著自己逃命路上也遇到敵人追殺來,不得己把自己扔在這裡吸引敵人逃了,在這裡好長一段時間了,在冇有人路過,自己今晚就得死在這裡了。
自己一定要想辦法讓眼前這人把自己帶走。
看見老人家看著自己,楊宇就高興的笑,老人一轉身就哭。
老蔣叔看到這孩子與自己這麼有緣,猶豫再三後決定把孩子抱回去養著,不能把這麼一條小生命留在裡肯定活不過一晚上的。
老頭下定決心抱起嬰兒往家裡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