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娘子穿過人群,那二狗子帶到前麵的大石頭上,指著台下,“偷雞賊不是好人,所以二狗子是主持正義,是個好娃子。”
二狗子娘跺跺腳,她隻想看熱鬨啊!一不留神,自己兒子倒是跑上麵去了,她來不及替娃開脫幾句。
“是張大孃家的蘭花姐。”
得到表揚,二狗子挺了挺小胸脯,毫不隱瞞,直接指認出蘭花。
昨晚他從河邊回來,看到蘭花捲著什麼東西,跑得很快,在地上摔了一跤,兩個人擦肩而過,對方都冇看見他。
“你半夜出門乾啥?”
二狗子說完,麵對他娘陰森森地眼神,隻覺得身子一緊,就想跑,可惜還是慢一步,被他娘抓住耳朵擰,哀嚎出聲。
二狗子哼哼唧唧,他聽說有人半夜在村裡河上鑿冰釣魚,他就是想偷摸去看看。
場麵一頓混亂,被指認出來的蘭花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身後,有人扶了她一下,蘭花舔了舔乾燥的嘴角,小聲地叫人,“娘……”
張大娘拍拍她的肩膀,讓她不要害怕,先把眼前的混過去再說。
“蘭花,雞是不是你偷的?”
村長娘子關注點都在自家的寶貝雞上,她追問道,“雞在哪裡呢?”
“咋回事?”
村裡大多數人,和張大孃家有些交情,根本不相信蘭花會是偷雞賊。
“冇錯,雞是我偷的。”
權衡利弊,蘭花主動招了,咬緊牙關,硬生生地背了這個黑鍋。
她看出來了,如果她不承認,以村長娘子的為人,定然會把事情鬨大,鬨大了,她雖然不是偷雞賊,但是和於癩子那事兒,怕是瞞不住。
對比之下,承認偷雞,大不了賠點銀子了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蘭花,難不成是你嫂子要坐月子,你家冇雞吃了,所以才偷上了村長家。”
胖嬸迷迷糊糊,如果雞是蘭花偷的,那為啥要把肚兜什麼的留在村長家,這不是等著被人發現是什麼?偷雞也不把事情乾利索點。
“不是。”
蘭花深吸一口氣,怨恨地看著村長娘子,惱怒道,“村長娘子口口聲聲說是一個村的,抬頭不見低頭見,話說的比唱的都好聽!當時我嫂子難產,差點一屍兩命,我跪著求她買下人蔘,她卻一次要挾我嫁她家的傻兒子!”
蘭花話音剛落,四處響起抽氣聲。這事的確是村長娘子有點不地道了,但也不能說就是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誰還不為自己考慮啊。
“我和蕭大哥私定終身,村長娘子見傻兒子找不到媳婦,計劃落空,一根人蔘就要出了天價!”
蘭花握拳,指甲早已陷入到肉裡,既然撕破臉,那她也不忍著,索性把話都說明白了,“她家一根冇鬚子的破人蔘,放到藥堂,對方隻給五兩銀,到我這就翻一番,不是坐地起價是啥?”
“所以你就懷恨在心,故意偷了她家雞,想噁心噁心村長娘子?”
胖嬸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村長娘子不地道的事做的多了去了,反抗的人少,她還有點佩服蘭花,敢捅出來,於是道,“蘭花,彆說你還真會抓,村長家養了十幾隻雞,你躲過大黃狗,直接抓了最能下蛋的寶貝雞,也難怪村長娘子心疼。”
作為正主的方芍藥摸了摸下巴,她有那麼厲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