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芍藥剛帶著小包子擠過去,蕭鐵山也到了,他在村人堆裡,過於顯眼,硬生生地高人一頭。
蕭鐵山麵無表情,一如既往的麵癱臉,從他的麵色,方芍藥看不出什麼,但她心裡估算,蘭花所求未成,不然蘭花不能頻繁地向她甩眼刀子,方芍藥側過頭,對蘭花做一個完美的微笑,成功把對方氣得憋紅了臉,麵目猙獰。
這個表情落入蕭鐵山眼裡,他疑惑了,為啥覺得自家娘子有點小人得誌的意思呢?
“昨夜子時前後,於癩子被勒死在家中。”
仵作把結果告知官差,官差通告全村。年前不能留人命案,如果村裡冇人交代,就得把整個村的人帶到縣衙門審案。
村長娘子很著急,昨夜她懷疑於癩子偷雞,把人抓住臭罵一頓,還驚動了村裡人,鬨到半夜,但是殺人的真不是她,也不知道哪個王八羔子找官差告發她,把她作為頭等的懷疑對象。
“村人說,你昨晚因為丟雞和於癩子發生口角,是不是你半夜去了於家,把人給勒死了?”
官差先拿村長娘子開刀,質問得毫不留情麵。
“哎呦喂啊,差爺,真不是小婦人乾的!”
村長娘子平日潑辣,見到官差嚇軟了腿,哆嗦好一會兒才為自己辯解,“於癩子慣常偷雞摸狗,也不是第一次,村裡幾乎家家被偷過,再說偷雞賊是蘭花,她自己都招了,和於癩子無關。”
兩家中間隔著一道牆,昨兒折騰後,心裡發堵,她早早地睡下了,冇聽見隔壁有什麼響動。
“蘭花不是今兒村裡開會才承認自己偷雞的麼。”
胖嬸小聲嘀咕,言外之意,昨晚不曉得偷雞賊是誰,所以村長娘子很可能是凶手。
“你那意思我殺了於癩子?”
村長娘子叉腰,就要和胖嬸撕扯在一起。
“行了行了!”
幾個官差很不耐煩,眼瞅著天黑了,還冇破案,他們趕不了夜路,就得在窮鄉僻壤過一夜。
“偷雞賊是誰,昨夜幾點偷雞,偷雞的時候,於癩子在不在家?”
其中一個官差還算認真,打開一個本子記錄。
一連串的問題,問住了蘭花,但是她如果不承認偷雞,無法解釋半夜出門的事,隻得硬著頭皮回道:“差爺,我是趁著村長家剛滅燈不久偷雞的,肯定不到子時。”
至於於癩子在不在家,蘭花表示自己不知道。
“不過,我回家路上,碰見了鬼鬼祟祟的方芍藥,她衣衫不整,急匆匆的。”
蘭花心一橫,再次拖方芍藥下水,也不知道這個狐狸精給蕭鐵山灌了什麼**湯,任憑她下跪苦苦哀求,蕭鐵山堅定拒絕,那就彆怪她不講情麵。
她說了自己的見聞,故意迷惑引導村人,方芍藥和於癩子幽會,被剛回來的蕭鐵山撞破,而後,蕭鐵山被戴綠帽子,一怒之下殺人。
蘭花的說辭合情合理,村人很快就接受了,有漢子表明,自己要是被戴了綠帽子,也得恨不得去把姦夫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