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途儘毀啊。
她眼神怨毒的看著許氏,這個毒婦!
“母親,您是不知東西的貴重。”
“兒媳府上三個哥哥,當時三個哥哥掏空了私產,貼補芸娘。價值極大,此事不可私了。”
“公了還無話可說,若私了,我那三個哥哥性子不好,將來對陸公子更無益處呢。”
老太太語氣一滯。
許大老爺,剛上任尚書,執掌全朝。
侯府,惹不起。
“這嫁妝流傳出去,隻怕府上也出了家賊。正好揪出那個賊!”許氏此話說的老太太心驚肉跳。
直到傍晚。
老太太傳話來,說是抓著那個賊了。
許氏帶人過去時,眉眼閃過瞭然。
她就猜到,對方會把林嬤嬤推出來頂罪。
老太太麵色極其難看,微閉著眸子:“跟隨我五十年,她太讓我失望。你的嫁妝,皆是她一一偷出去販賣。”
“那陸景淮的娘,想來是無辜買家。”
她威脅似的看了眼林嬤嬤。
林嬤嬤的兒女,皆在府中管事,是老太太的心腹。
為了救陸景淮的名聲,老太太寧願自斷臂膀。
許氏心頭苦澀,隻淡淡道:“送去府衙吧。林嬤嬤兒女乃賊人之子,斷斷不可留在府中。將來指不定為母尋仇,反倒是禍患。”
林嬤嬤猛地瞪大了眼睛。
卻被老太太命人堵住了嘴。
“丟了的嫁妝,必然是要一件不少尋回來的。”許氏掃了老太太一眼,心頭痛快無比。
老太太近乎咬著牙,一字一頓的應下。
“理應如此。”
待許氏離開,登枝早已從府衙回來。
登枝眉眼帶著喜意,關上門,小聲道:“夫人,隻怕對方要砸鍋賣鐵了。”
“十七年啊,偷了十七年的嫁妝,如今儘數送回,恐怕要少半條命。”
“奴婢打聽過,那陸景淮在外極其神秘,從未有人知曉他爹孃是誰。隻知他豪擲千金,又主張英雄不問出處,廣交天下好友。許多寒門學子,都與他是極好的朋友。”
許氏露出一絲嘲諷:“拿著我的錢,豪擲千金,可真清高。”
“不問出處?他有什麼資格問出處,他是外室子啊,最讓人不屑的身份。”
前世,他結交寒門士子,連中三元,名聲極好。
後來他親妹妹,就是母親的養女陸景瑤,親自舉報許家和母親謀反,許家全族被殺。
完美的除掉了我舅舅,還有孃親。正正經經嫁進了侯府,一點汙水冇沾……
前世,我們家就是祭天的。
許氏聽著女兒的心聲,心都在滴血。
好,好的很。
“寒門士子?誰不知寒門最是看重名聲品性。若爆出他是外室子,乃私生子,他還能這般如魚得水嗎?”許氏低聲呢喃。
夜裡,許氏睡的安穩。
而整個侯府,徹夜未眠。
老夫人的私庫大開,一件一件往外搬奇珍異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