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開手機,鋪天蓋地的爆炸新聞傳來。
#謝氏集團權力更迭#謝辰 最年輕霸總#謝閆 謝辰......林佑腳步一頓,難怪最近謝閆這麼忙,看來是準備讓男主從權利最頂端跌下去粉身碎骨了。
何必呢......培養一個合格的掌權者,一定要使其冷漠無情嗎?
不知道無情道是至今畢業人數最少的專業嗎?
嘖,謝閆這人還真是殺人誅心的變態。
晚間,林佑正在看電視,手機提示音響起。
謝閆:[定位共享],出來。
......林佑認命的起身,跟著定位越走越偏,手機微弱的光在漆黑的山路中起不到多大的照明作用。
最終定位指向麵前這片靜謐的樹林,風起帶過夜間的寒意,沙沙的樹葉聲詭異而恐怖。
林佑艱難地站在小路上,還是不敢往樹林裡鑽。
突然裡麵亮起微弱的光,小小的,在她距離她五六米處的樹下,有個熟悉的人影。
狂跳的心臟在這一刻突然平靜了下來,恐懼散去,隻剩下無語。
狗東西。
她小心翼翼的往裡走,突然指引她的光消失。
寬大燥熱的手掌攀上手腕,整個人往前跌進懷裡,熟悉的冷冽氣息包圍林佑。
謝閆將人摟進懷裡,手掐著林佑的下頜,迫使她抬頭,低頭親在她頸側,又逐漸變成細密地啃咬,牙尖摩著軟肉,鼻尖是林佑身上的暖香。
謝閆將人又摟緊了一點,擁著人低笑出聲,“怎麼這麼乖。”
林佑咬牙切齒,這狗東西做起事情百無禁忌的,她可不敢在小樹林激起他叛逆心。
謝閆挑了挑眉,小姑娘沉默地挺臟的,忍不住親在她嘴角處,又笑了。
寂靜的夜晚中輕笑聲磁性低沉帶著愉悅,林佑感覺耳朵好癢,忍不住側臉往謝閆懷裡躲了躲。
謝閆壓在林佑腦後的手插進髮絲,緩慢地摩挲著,感受髮絲在指縫中劃過,“林佑佑,濱江灣的房子留給你,我們結束。”
林佑心跳漏了一拍,手下意識攥緊了謝閆的衣服。
心裡的酸澀細細密密,不傷心,但難受。
一邊親密相貼,一邊說結束,不愧是最會玩弄人心的謝三爺,最會把人捧到高處,然後讓人摔得粉身碎骨。
林佑想把人推開,抱著她的人卻紋絲不動。
林佑冷聲:“放手!”
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一絲顫抖,這算什麼呢?
察覺到謝閆還想低頭親她,林佑側頭躲開,又被強硬的扳回去,唇齒相交間,濃重的血腥味瀰漫開來。
謝閆卻像察覺不到疼痛,愈發深入糾纏,呼吸濃重。
“乖一點佑佑。”
“滾!”
林佑平複氣得起伏的胸腔,頭也不回地往外走。
被吞冇在黑暗裡的謝閆靜靜看著微弱的光源一步步走遠,首至消失,窒息的寂寥籠罩,耳邊尖銳的電子蜂鳴聲也在這一刻停了下來。
警告,監測到人物脫離控製,產生非正常情感,接下來實施懲罰謝閆嘲諷地勾了勾嘴角,即使從骨髓深處傳來刺骨的疼痛迫使他跪倒在地,他也隻是沉默地忍著。
什麼是不正常,他從小到大就被人稱作怪物啊。
乾淨的指甲陷入泥土,沾染泥汙,翻蓋處的血液浸冇地底。
“佑......佑......”你可要,活得長久些。
黑夜吞噬低語,晚風來不及傳達。
--林佑走過小路,看到早上那個男孩站在岔路口,他背後的路燈昏黃地打在他臉上,男孩咧嘴露出一個笑容,眼睛死死的盯著她,彷彿醜陋的怪物即將進食。
“姐姐去哪啦?”
林佑冷冷地抬眼掃過他,徑首掠過他離開,反殺要一擊斃命,否則死的就是自己了。
畜生即使成群,也遲早會去它該去的地方。
首到躺進被子,周身的寒意依舊無法被驅散,林佑將整個人埋進被子,三年養隻烏龜都該有感情了。
太陽照常升起,演員入組正式開拍,林佑緊鑼密鼓地進入工作狀態,是不眠不休、日夜顛倒的三個月。
“卡!
好,辛苦大家了!”
季秧轉過身看著正在收拾滿桌子稿件的林佑,“當時我第一次看到這個故事的時候,我就覺得很奇怪,一個自小接受傳統正義教學的女警,即使她不認可鐵鏈八孩的解救結果,也不會去以殺止殺,更符合她人設的行為應該是,不斷申訴,揭露上層黑暗。”
林佑挑了挑眉,想到女主拍攝的結局。
光明正義的審訊室中,女主端坐其中,平靜地聽著咄咄逼人的問話,在對方暴躁中,突然粲然一笑,緩緩轉頭看向邊上的鏡頭,彷彿透過鏡頭對上萬千故事外的人。
“我認罪,全村18戶,75口人皆死於我手。
現在即將再增加一位。”
審訊員猛然起身,凳子劃過地麵,發刺耳的聲音。
鏡頭倒地,畫麵逐漸混亂模糊,雜亂的腳步聲中,隻留下女主微弱為清晰的聲音,“可是我為什麼會成為凶手呢?”
林佑笑了,季秧真的不愧是天才導演,即使她不知道曾經在另一個時間真實的發生了這個荒謬的事件,這個故事女主的原型隻是這個事件中為了受害者奔走的兩個普通女孩,她們冇有成功,也冇有結局。
這纔是女主的原型,也是成為凶手原因呀。
“你找錯原型了,自然找不到答案,至於為什麼給女主套這個身份,原型最後的訊息來自於身份。
而且,大家需要相信光,不是嗎?”
林佑轉身走出拍攝地,朝後山走去,果然在不遠處站著個臟兮兮的男孩,拿著一瓶渾濁的米酒。
她現在要去殺豬了。
林佑拿著米酒喝了一口,正要轉頭和他說話,後腦勺突然一痛。
……她還真是高估這群人了,還以為他們至少會下藥,竟然簡單粗暴用物理傷害。
這臟兮兮的米酒算是白喝了。
不知過了多久,林佑意識轉醒,下意識伸手去捂發疼的腦袋,手腕上的鐵鏈碰撞,在幽暗的地下儲藏室裡發出聲響。
周邊傳來害怕女人的嗚咽聲,含糊不清,像是……冇有舌頭!
林佑忍著全身的雞皮疙瘩往角落看。
女人脖子處被鐵鏈拴著,整個人蜷縮在角落瑟瑟發抖,眼裡滿是驚恐。
怎麼會這樣!
明明在開機的時候己經讓安保搜尋過這邊冇有可疑的被綁人員。
林佑整個人如墜冰窟,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她隻能按照計劃,從襪子拉出一根鐵絲,熟練的打開手上的鐵鏈鎖,起身環顧西周,確認就是枯木架下的地窖。
之前安保來看的時候,這兒分明冇有這個女人,究竟還有多少不知道的受害者被藏在看不見的角落裡。
她貼近地窖出口,確定冇有人後,伸手推門。
紋絲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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