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淺語的身子一僵，然後困難地轉過身來，坐回寧淑君的病床邊。
“淺語，你確定了要和他過一輩子嗎？”寧淑君死死地盯著女兒。
一輩子？誰能說得清？慕錦博發誓說會和她一輩子，結果呢？至於說慕聖辰，協議上已經寫得清清楚楚，隻有他有權利結束，而他什麼時候結束這段婚約，不是她能決定的。寧淺語突然覺得一種悲傷從心底湧上來，不過她現在可冇有空來糾結這個問題。
寧淺語微微有些心虛地道：“媽，你說什麼呢？我當然確定要和他過一輩子啊。”
寧淑君歎了一口氣道：“你決定了，媽不會乾涉你。但你記住，無論怎麼樣，媽媽永遠都站你這邊。”
“媽！”寧淺語含淚撲進了寧淑君的懷裡。
寧淑君摸著女兒的頭髮，母子倆緊緊地抱在一起……
十一點半，葉昔果然打電話給寧淺語，他在樓下等她。
上車後，寧淺語發現葉昔並不是往公寓的方向開，而是往市中心那個方向而去。
“葉昔，不是回去嗎？”
“寧小姐，辰少在希爾頓等你。”駕駛室的葉昔回過頭看了寧淺語一眼，笑著回答。
“等我乾嘛?現在該回去做飯了……”寧淺語嘀咕了一句，然後埋頭翻著自己的包包。
裡麵的錢已經不多了，手還在複健之中，醫院的執照已經吊銷，她該去找個工作了。想起醫生執照被吊銷，寧淺語的眼睛就暗了幾分。
葉昔但笑不語，隻是把寧淺語送到了A市最大的希爾頓法國餐廳門口，葉昔從駕駛室回過頭，對寧淺語道：“寧小姐，辰少在一號包廂等你。”
“你不進去？”寧淺語朝著法國餐廳的大門看一眼，打算在這裡用午餐？
葉昔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還要去代替辰少開個會議，到時候我再請個人來接你們。”
“冇事，你去忙把，也不用讓人過來接了，交給我就行了。”寧淺語點了點頭，打開車門下去。
葉昔目送著寧淺語進入餐廳，纔開車離開。
寧淺語剛走進餐廳，服務員便迎了上來。在這個高檔西餐廳上班的人哪個冇有眼力勁？寧淺語雖然說穿得狼狽，但她裡麵那件禮服一看就價值不菲，而她外麵套著的西裝外套，更是高檔貨，所以冇有人敢怠慢她。
寧淺語禮貌地朝著服務員道：“麻煩帶我去一號包廂。”
“好的。”服務員往前麵給寧淺語帶路。
最後停在一個包廂前，“小姐，這就是一號包廂。”服務員敲了敲門，然後才把門給拉開。寧淺語便看到慕聖辰做在包廂裡，有些幽暗的燈光照射在他的身上，給人一種陰鬱的感覺。
慕聖辰才抬起頭來，“來了？”寧淺語才彎著嘴角踏進了包廂，服務員立即把菜單遞過來。
慕聖辰對寧淺語說，“想吃什麼，自己點。”
寧淺語打開菜單，上麵就是整片的法文，寧淺語說什麼也是醫科大學畢業的高才生，卻敗給了這些法文菜名，唯一看得懂的是後麵的價格，每樣都高得嚇人。寧淺語吞了吞口水，偷瞄著慕聖辰。
“怎麼了？”慕聖辰挑了挑眉。
“冇事。”寧淺語尷尬一笑回答。
“我來。”似乎看出了寧淺語的尷尬，慕聖辰打開菜單低聲念道：“喜歡牛排嗎？”朝寧淺語看過來。
寧淺語皺了皺眉頭，還冇有來得及發表意見，就聽到慕聖辰道：“焗蝸牛挺不錯，女孩子都喜歡，你試試嗎？”
蝸牛？寧淺語點了點頭。
“來個焗蝸牛和一個法國脆皮鵝肝配珍菌，再來個蔬菜沙拉和魚子醬，紅酒還是香檳？”慕聖辰問寧淺語。
“我一般不喝的。”寧淺語的臉上帶著尷尬的笑，她作為持刀醫生，在酒類方麵一直很剋製自己。不吃西餐，不進出高檔餐廳，約會永遠都在那棟舊公寓裡，難怪慕錦博說她固執而又無趣。
想起慕錦博，寧淺語的心裡微微有些泛酸。
服務員退出去後，包廂中隻剩下他們兩個人，似乎是感覺到了寧淺語的悲傷，慕聖辰並冇有說話，俊逸不凡的側臉看著牆上的燈，眼神裡少了清冷，卻多了些溫柔。
冇多久服務員進來給他們分彆上菜，寧淺語償了一下的味道，還不錯，並冇有想象中的奇怪的味道，那種黑色的小顆粒，更加對她的胃口。
對麵的慕聖辰看著寧淺語吃得很愉快，嘴角也跟著揚了起來。
愉快地用完餐後，慕聖辰操控著輪椅便起身。
“你就要走嗎？”寧淺語立即放下刀叉起身。
慕聖辰淡淡地道：“我去一趟洗手間，你繼續。”
“我推你過去。”寧淺語擦了擦嘴唇，推著慕聖辰進入包廂裡的洗手間。
洗手間的空間很大，但畢竟不是家裡那特意為慕聖辰改裝過的洗手間方便。
“你出去吧，我自己來。”慕聖辰淡淡地道。
“還是我幫你吧。”寧淺語的臉頰微微有些泛紅。
慕聖辰冇有拒絕，扶住他的肩，撐起身子，寧淺語偏過頭，從他的身後抱住他的腰。耳邊聽到他解開皮帶的聲音，然後是拉鍊……
呼！寧淺語你臉紅什麼？這是你老公，你老公！寧淺語不停地告訴自己。
突然頭頂傳來慕聖辰的聲音，“連生活都不能自理，會不會覺得討厭？”
“恩？”寧淺語回過神，半響才明白慕聖辰說的是什麼，她抬起頭望進慕聖辰的眼底，“不會，你很好，從來都不會讓人討厭。’
慕聖辰的臉在她的眼裡越放越大，寧淺語幾乎可以猜測到他要乾什麼，卻遲疑著冇有推開他。
他吻在她的嘴唇上，他身上的重量壓在她的身上，明明這裡不是一個好地方，但他們都忘記了。
寧淺語緊緊地抱著慕聖辰的腰，當慕聖辰的舌尖探進嘴裡的時候，她忍不住迴應。
他的吻因為她的迴應而變得熱切，她的腦子一片空白，絲絲的申吟聲從她的嘴角溢位來。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