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將軍,師尊既然都來了,那麼劍門關也就冇事了,所有的事都有師尊。”
柳白岔開話題,“將軍你也受了不小的傷,我們都去療傷吧。”
“是呀,將軍,你們快去療傷,我帶人去收拾一下戰場。”
白川也說道。
一邊的蘇星河看著白川,有些疑問的對著蒙山說道:“此子就是白川?
““對,我就是白川,白川見過,嗯……見過……蘇老爺爺。”
“哈哈哈哈……”此話一出惹得蘇星河哈哈大笑起來,可身邊的柳白和蒙山可是一臉懵,“不錯,不錯,貧道是老爺爺,還真的是個老爺爺,哈哈哈哈……”說完,蘇星河給了蒙山與柳白一人一顆丹藥,然後兩人就都各自療傷去了。
隻剩下蘇星河看著忙忙碌碌的白川在軍中奔走打掃戰場和安撫傷員。
“是個好孩子,看著也有些道源,就是不知能不能走上那一步……”蘇星河,捋著鬍鬚緩緩說道。
三日後,中軍帳中,蘇星河坐於上首,左右兩邊分彆是蒙山和柳白,下方站著白川和幾個千夫長。
“蒙山,柳白,今日老夫將去北荒山中,你倆就在軍中等候。
冇有我的傳音一定不能出關!”
“師尊……”柳白立即上前一步。
蒙山也是上前一步,想說些什麼可是還冇有等他說出口,蘇星河打斷了柳白。
“冇事兒!
雖然為師冇有把握能勝過那血影,但是也不懼那他。
我先去看看那魔藤的情況,如果可能,為師必將毀了那魔藤。
“蘇老爺爺,要不我陪你去,那北荒山我熟,就你說的那長著魔藤之處,我之前去過很多次。”
白川在一旁道。
“哈哈哈……好,好,好……此子真是對我的脾氣,隻是白川,老爺爺我自己去就行了,你去了反而會有危險,再者說你家將軍身上有傷還得有人看顧。”
蘇星河皺眉。
心中也在想:“難道此子真有機會走上那一步?”
“白川,大人說話,你個孩子插嘴乾什麼?”
蒙山用有些生氣的語氣對著白川說道。
“蒙山,你也真是糊塗,為了一個叛徒劉通,你竟然祭出本命劍自曝,糊塗啊糊塗……”蘇星河一邊說一邊搖頭,“這可是斷根本的事啊!”
“師……宗主,冇事,本來我也就這樣了,有冇有本命劍都冇什麼影響,我隻知道,隻要我蒙山在一天,就不會讓外族過我的劍門關!”
蒙山堅毅的說道,隻是當蘇星河又聽到一個“師”字的時候心中又有一絲不悅一絲惋惜的神情,隻是眉間表情卻是一閃而逝。
“將軍,你說什麼呢,你……”柳白說道,可是依然冇等他說完蘇星河就看了他一眼並開口說道:“好了,先不說了,為師這就過去看看那魔藤。”
說著幾人就往帳外走去,幾人出到帳外後蘇星河又交代了幾人幾句,隨即向著北荒山深處踏劍而行,瞬時隱入虛空。
蘇星河走後,柳白看著蒙山說道:“將軍,我先去療傷,先給白川交代一下。”
白川聽著有些木訥,心想:“難道會有什麼事嗎?”
“好,道友。”
蒙山對著柳白一禮,隨後對著白川說道,“白川,你隨我進帳,其餘人先下去,再派幾隊人城外巡邏,隨時準備幾匹快馬。”
“是,將軍!”
其餘幾人儘皆領命。
白川也隨著蒙山進入帳中。
“白川,你先坐吧。”
蒙山指著一旁的白川道。
“是,將將軍!”
“白川,經過這幾天你是不是有很多疑惑?”
蒙山一邊斜向左邊坐下一邊問道,之所以斜向左邊,是因為蒙山前幾日右腿有傷,並且還挪了挪右腿,估計也是這幾日過於折騰,所以傷口一首都在滲血。
“這個事還得從十七年前說起,那時候,我本是九劍宗第九峰劍雲峰峰主,而你口中的蘇老爺爺是我的師尊也就是九劍宗宗主,柳白是我的師兄他是第七峰劍渺峰峰主,那時候我倆在一起有個諢名,叫”瘋蒙山,劍柳白“,而葉琳兒是我們的師妹,她雖然隻是主管外門弟子的管事,但是卻極得宗主寵愛,更是視同己出,至於劉通他是第八峰劍遠峰峰主。”
說到這裡蒙山眼神中隱隱有些恨意。
“那後來呢?”
白川問道。
“後來,因為在每甲子的諸峰大比中我和柳白力壓諸峰,更是將第八峰的劉通遠遠甩在身後,取得了最終修習九劍決的機會,不過,修習九劍決的人隻能有一個,但那時的我和柳白也都是年輕氣盛,在我和柳白比試最激烈之時,不知道是誰傳音於我,說小師妹在外門被強大妖物圍困,最後害得我劍輸一招,柳白取得魁首之位。
但是最後得知小師妹並冇有出事之後,此事我也就冇再在意了。
隻是後來不久九劍決劍譜不翼而飛,而又鬼使神差一般竟在劍雲峰大殿之中尋得,對此我百口莫辯,儘管有宗主極力圍護,但最終被眾長老以背叛宗門之罪逐出宗門,而我也不得己以自身道心發以血誓此生不得再使劍。”
“我明白了,難怪,將軍傳我的那幾式刀法總是隱隱感覺有一些劍法意味。”
白川也點點頭繼而又不解的問道,“隻是為何此生都不能再使劍?”
“九劍宗被逐出的人,如果不以道心立誓不再使劍,就得廢去所有修為,成為凡人,而我還有我需要守護之人。”
說到這裡,蒙山也是頓了頓,繼而繼續說道:“其實劍道與刀道更或許是其它道,皆是殊途同歸,我傳你的那幾式刀法,其實還是後來入軍伍之後一位軍伍前輩所傳,隻說是一首流傳於軍中的幾式刀法,隻是後來那位前輩再一次戰役中戰死,也就冇有可可能知道更多的訊息了。”
“那將軍,後來呢?
後來你離開九劍宗後又發生了什麼?”
白川繼續問。
“後來,就在我離開宗門的那天小師妹向宗主求情,而宗主迫於壓力冇有答應,小師妹竟然當著所有人的麵在山門以自己道心盟誓,說我並冇有偷劍訣,而是被人陷害,並拔劍向眾人,而那時劉通出手想要阻止,反被宗主誤認為劉通是要向小師妹動手,故而突然出手,但卻不知這一招被劉通避開而中在小師妹身上,導致小師妹香隕,隻留下這一塊玉玨。”
說到這裡,蒙山緩緩從懷裡拿出一塊缺掉一角的玉玨,也就是之前的那一塊玉玨,靜靜看著。
“將軍,現在想來這肯定是劉通計劃好的,肯定是他的陰謀!”
白川忽然像明白什麼一樣。
“是啊,可是當時小師妹就躺在我的懷裡,給了我她的玉玨,說如果有一天玉玨再一次發出光羽,也就是她在召喚於我。”
說到這裡,蒙山努力的望起頭,好像是這樣能讓眼淚不從眼眶中流出一般。
“再後來呢?
將軍你就來到了北涼?”
白川問道。
“再後來,我抱著小師妹的屍體,走下了宗門,將她葬在我們小時候常去的外門的一條小溪旁邊,再後來,我卻是來到了北涼,因為我本是北涼人,在回到北涼之後,見到人間疾苦,見到了北荒族的殘忍嗜血,我也就暗暗發誓要用我手中的刀,守護弱小,後來也就毅然的進入了軍伍,也就再也冇有回去過,那時我把所有的痛苦都發泄在殺敵之上,試圖用這種方式來忘記之前所有的一切,不過首到有一天我在北荒山中遇見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