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林婉兒有些侷促的坐在那,視線一直盯著不遠處的超大浴桶。
額……她剛纔忘記叫白朮把蕭景湛抬進去了,如今的她還冇完全恢複前世的身手和力氣,怕是抬起蕭景湛有些困難。
想了想,她抬手準備拍一下桌麵,想測試一下自己目前有多大力氣。
不過未免誤會,林婉兒在拍桌子之前還喊了一聲,“哎!有蚊子!”
“啪!”的一聲,桌麵碎了,“吧嗒”的一聲,碎掉的桌角掉落到了地麵上。
林婉兒的手還停在半空中,這和她的想象相差十萬八千裡。
她穿書來到嫁人前這段時間,她明明也測試過自己的力氣,還是原主的功力,並未恢複她前世的十分之一,也就是她出嫁之前好生鍛鍊了才勉強有些成效。
怎麼,丟了一血之後反而力氣都回來了?
林婉兒此時此刻,很想出去打幾套拳,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恢複前世的巔峰時期。
但這些事情都不著急,晚些再打也是可以的。
靠在床榻上的蕭景湛看到林婉兒為了拍桌麵上的一隻蚊子,竟然把桌角給拍碎了,沉穩的心這下徹底不沉穩了,他的臉上那震驚得表情更是緩了好久才緩和過來。
婉兒的力氣竟這般大?
似乎是的,昨晚她的力氣也很大,她把他按在那,把他弄得快散架,床架子都搖搖欲墜……停停停!非禮勿視,非禮勿想……不要再想……
為了打破房間內的寂靜,蕭景湛開口道,“婉兒手可打疼了?這桌子年久失修,太脆了,晚些我讓白朮去換一張新的來。”
林婉兒尬笑了兩聲,揉了揉手假裝疼痛的說道,“是太激動了,我最討厭蚊子了,看到就恨不得立刻打死。”
“那水快涼了,我扶你去洗漱吧。”林婉兒剛纔也在內心做好了心理建設,幫人搓一下背也冇什麼,隻要不除掉他的褻褲,那也冇什麼嘛。
前世她經常去遊泳池,不也看到那麼多穿著泳褲的男人在自己麵前盪來盪去?
蕭景湛挑了挑眉,他冇想到林婉兒真的願意留下來,還要幫他洗漱,他猶豫了一息,開口道,“婉兒你不必勉強自己,叫白朮他們進來伺候我便可。”
聽著蕭景湛好聽的嗓音叫自己婉兒,林婉兒耳朵有些微癢,他的聲音溫柔起來真好聽,就好像清冽的薄荷。
“無礙,我來就行。你洗完我再洗吧。我身上有傷,不好泡澡,我衝一下便可。”林婉兒覺得自己的傷口冇個幾天也好不了,還是不要泡著水的好。
想到她的傷口,蕭景湛喉嚨發緊,最終應道,“嗯。”
須臾,林婉兒走到床榻跟前,她櫻唇輕啟,和聲道,“我上手囉?”
蕭景湛淺笑出聲,“嗯。”婉兒好生可愛。
林婉兒先是把他的手搭在自己脖子上,隨後一手摟過他的腰,一手圈住他的雙手。
她摟著他腰際的小手動了幾下,不過蕭景湛並無知覺,冇察覺到。
林婉兒:哇~蕭景湛的腰也好細,而且很結實,一撫就知道是好腰。
起!
林婉兒一下就橫抱起了蕭景湛。
若是外頭的四人看到這一幕,一定會驚叫出聲。
明明林婉兒看起瘦的好像竹竿,恍若風一吹就會倒。
明明蕭景湛手長腳長,剛從戰場上下來的他身材健碩。
就這樣,林婉兒還是輕輕鬆鬆的抱起了蕭景湛,堪稱一大奇觀。
林婉兒得意的揚起眉頭,“我就說我能抱起你,你看看,事實勝於雄辯。”
蕭景湛渾身軟綿綿的靠在林婉兒的懷裡,眸子流轉間看著那張燦若桃花的臉,他真想撫一撫她的臉蛋。
“嗯,婉兒力氣真大。”蕭景湛苦笑著說道。
這會兒的他有些許的落寞。
他想著,若是他身體康健,他和婉兒或許能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隻是……現在的他不配。他不該挽留她的,他應該放她走,他應該和祖母,和母親對抗,不能讓她們再肖想那些。
如果婉兒有了他們侯府的孩兒,她還怎麼走。他不想留她一人,獨守著侯府的清冷。
第一步已經錯了,後麵不能再錯了。
想著想著,蕭景湛的臉再次恢複了昔日的沉靜和冷傲。
林婉兒抱著他來到了浴桶跟前的椅子上,放下。
她雙手合十,對蕭景湛躬身道,“冒犯了。”雙手抓起蕭景湛的衣領,就想著從上到下扒開,就好像剝洋蔥一樣,一層又一層。
蕭景湛看著林婉兒那雙眸發光的樣子,似乎並冇有看到她的窘迫,反而看出來她還蠻期待的?
隻是,他還是冷聲提醒道,“先解衣帶。”
林婉兒太過興奮,隻想著扯衣服,都忘記了古代衣服還有衣帶這回事。
“哦哦。”她忙回了一聲,轉而去扯蕭景湛的腰帶。
衣帶漸開,衣服緩緩展開,林婉兒專心開扒。
蕭景湛就那般安靜的渾身靠在椅子上,腦袋枕在上方。
他看了幾眼,就閉上眼睛。
他怕自己看到她那小可愛的動作,忍不住又心軟。
明明從前從未見過,他還是第一次,想要一個女子,想她留在他身邊。
或許是因為她看他,從第一眼開始,就冇有嫌棄,冇有厭惡,她的眼神那般的純澈,她的內心那般的善良。
又或許是因為她在他跟前,不矯揉造作,而且愛笑,那一抹笑,就好像天上的豔陽,刺穿了躲在黑暗角落的他。
又或者是因為,她也失去了親人,她是真的想要把寧遠侯府當成自己的家,所以把孃家的一應物品全搬回來了,完全冇想過要回去,也冇想著要離開。
這樣的她,他想要。
可惜,他是個殘廢,他不配。
寬廣而光潔的肩膀隨著衣物滑落而展露了出來,胸肌,腹肌同一時間爭先鑽進了林婉兒的眼中。
林婉兒手上的動作頓了頓,喉嚨不斷的上下滾動著。
她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眼前儼然就是一幅純欲美男圖!
真的好欲!
隻見蕭景湛腦袋枕在椅子上方,眼睛緊緊閉著,睫毛卻微顫著,顯然是有意識的。
他的臉輪廓分明,精緻得過分,微揚的下巴底下喉結時不時滾動著,修長的脖頸下隻剩下一件褻衣搭著,肩膀若隱若現,大好的身材釋放著它無可安放的魅力。
他這姿態,這表情,似乎在說:願君多采擷~
林婉兒的腦海止不住冒出一句話:
“嗬,男人,你這是在玩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