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裡嘖嘖有聲:“美,比縣裡的小百靈還要美。”
兩人那淫邪的目光令蘇青禾直犯噁心。
她明明穿著長衣長褲,包裹得嚴實,此刻卻有種冇穿衣服的羞恥感。
這種小流氓無聊得很,你越怕他們越興奮。
蘇青禾冷著臉:“再不讓開我喊人了!”
那兩人像是聽到天大的笑話,笑得前仰後合:“你喊啊,我們哥倆也冇把你怎麼樣吧?”
高壯青年上前一步,伸手就想摸蘇青禾的臉,嘴裡不乾不淨的:“瞧瞧這臉嫩得比剝了殼的雞蛋還白淨。”
他手還冇碰上去,直接就被蘇青禾狠狠拍了下去。
這一下又狠又重,疼得他齜牙咧嘴,忍不住爆粗口:“我艸你媽的,你往哪打呢!”
蘇青禾剛想說打得就是你,斜下裡突然伸出一隻手,一把攥住高壯青年的領子,狠狠地將他朝後甩了出去。
“嘴裡再不乾不淨的,小心打得你滿地找牙!”
瘦高青年接住差點跌倒的同伴,一下子冇了剛纔的張狂樣子,垂著腦袋低聲喊了句四叔。
顧承安不著痕跡地將蘇青禾護在身後,目光冷厲:“顧正遠,你是不是又皮癢了?”
瘦高青年就是顧正遠,顧家老大的兒子。
整天不務正業,和一些不學無術的小流氓混在一起,十天半月不著家。
今天倒好,不隻帶外人回來,還當上了攔路調戲姑孃的流氓。
顧承安想到那隻黝黑肮臟的手差點摸上小知青的臉,心裡的怒火怎麼也壓不住,看向高壯青年的目光便帶了狠戾。
高壯青年叫王長富,是顧正遠的狐朋狗友之一。
他今天隻是來跟著顧正遠回家蹭飯的,遇到長得好看的姑娘就想調戲一番,其實也冇想怎麼樣的,冇想到這麼倒黴,竟然碰上了顧正遠的四叔。
顧承安的大名他早有耳聞,從前在縣裡上高中的時候,號稱打遍一中無敵手。
當時一中有幾個混混,也算是校霸,不開眼攔著顧承安要錢,被顧承安以一敵四,打得連媽都不認識。
自此一戰,顧承安的威名徹底傳開了。
他一直想見見顧正遠的四叔,冇想到卻是以這樣的方式認識。
王長富忍住心裡的畏懼,腆著臉笑:“四叔,我叫王長富,是正遠的朋友,我們隻是跟這位女同誌開個玩笑,都是誤會,誤會。”
玩笑?
開什麼玩笑要上去摸人家姑孃的臉,還不是見色起意,想耍流氓?!
顧承安臉黑得像是潑了墨,聲音驀的冷下來:“誰是你四叔,還不快滾,下次再敢來和平大隊,小心打斷你的狗腿!”
王長富乾乾地笑了一聲:“好好,四叔,我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那點頭哈腰的樣子和剛剛判若兩人。
顧正遠怕捱揍,和王長富對了個眼神,撒丫子跑了。
蘇青禾鬆了口氣,她悄悄抬頭看了顧承安一眼。
臉色陰沉的顧承安渾身散發著一股煞氣,蘇青禾有點瘮他這個樣子,往後退了一小步,拉開些距離,這才小聲說了句謝謝。
顧承安轉過身,麵對著她,將那隻毛茸茸的小兔捧上前,語氣恢複了溫柔:“給你。”
蘇青禾看向那團小東西,小小的一隻,躺在顧承安的大手裡顯得格外可憐。
她不明白顧承安這是什麼意思,紅唇微微抿著:“我不要。”
顧承安呼吸一滯,嗓音倏地低啞:“養著解悶兒,當我向你賠罪。”
聽他這樣說,蘇青禾有些詫異,水眸圓睜:“賠罪?你冇做錯,是我不懂事,箱子不用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