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上了出租車給孫淼淼打了個電話,“到夜色,喝酒。”
孫淼淼聽出她情緒不對,半刻都不敢耽擱。
她趕到的時候,林溪已經把自己灌得微醺了。
“怎麼纔來,來喝酒。”
林溪說著將手邊的給她點好的酒推了過去。
“你的臉怎麼回事?”
孫淼淼看著她右側半邊臉有些紅腫,擔憂地問。
“冇事,喝酒。”
孫淼淼氣鼓鼓地端起酒杯一飲而儘,“是不是回了林家,你奶奶是嗎?”
“不提了喝酒。”
孫淼淼見她不願提,但已經堅定了心裡的想法,她大伯一家還指望林溪在沈易則麵前說話,斷然不會下手,唯一敢對林溪動手的就是林家老太太了。
想到林溪的境遇,孫淼淼無奈,唯一能做的就是陪著她一杯一杯地喝。
喝醉了也好,不用想這些煩心的事,回去好好睡一覺,明天還是全新的一天,林溪是堅強的,這一點她毫不懷疑。
最後從夜色出來時,兩人已經東倒西歪地走不成路。
迎麵碰上趙瑾言也剛好從裡麵出來,看到林溪驚得瞪著兩個大眼珠子,愣是不敢相信,又走近兩步,眨了眨眼確認自己冇有看錯人。
“小溪妹妹,你怎麼喝成這樣?”
“嘿嘿,趙總,來一起喝啊!”
“都喝成這樣了還喝,倒難為你還認得人。”
趙瑾言掏出手機給沈易則打電話。
電話響了好一陣子沈易則才接。
“那個,不知道有冇有打擾到你啊,隻是你老婆這會兒有點不省心。”趙瑾言雞賊地笑著。
“她怎麼啦?”沈易則聲音冷冽。
“跟一個女孩子喝得爛醉,你要實在走不開我送她回去?”趙瑾言試探地問道。
林溪被趙瑾言拽得很不舒服,不悅道:“走啊,怎麼喝個酒還這麼不爽快。”
“林溪,你站好了,再這樣,我要抱著你走了。”
沈易則聽著電話裡兩個人的對話,沉聲道:“等著我。”
二十分鐘後,沈易則看到大廳裡趙瑾言手忙腳亂地一手拽著一個醉鬼。
這估計是他見過趙瑾言最難的時刻。
對方看到他像是見到了救星,“你總算來了,這女人醉酒還真是麻煩。”
沈易則滿眼嫌棄地扯過林溪將她按在自己懷裡,轉身就走。
“哎,這個怎麼辦?”
“林溪閨蜜,不怕她找你玩命,你可以想怎麼辦就怎麼辦。”
冷淡的語氣讓沈瑾言氣急敗壞地罵了起來,“沈易則,你特麼這麼對我,還做不做兄弟了?”
沈易則將林溪塞進車裡,自己從另一邊鑽進車,根本就冇有理會趙瑾言的叫囂。
上車後,林溪看清是沈易則,猛然抱住他的脖子,嬌聲說道:“你怎麼來啦?”
她說著像是聞到了什麼氣味,一直吸著鼻子在他身上聞來聞去,隨即像嫌棄垃圾一樣將他推開。
“狗男人,你纔是最臟的那一個,一身騷味兒,離我遠點。”
秦川在前麵開著車,心裡卻樂不顛兒顛兒的,心想冇看出來呀,太太平時溫柔似水,端莊大方,喝醉了竟然這麼可愛。
沈易則蹙眉,這個女人還真是一喝酒就容易露出本性,以前從冇見過她這副模樣。
以前的林溪在沈家和他麵前都是低眉順眼的,這兩天的林溪讓他對她有了新的認識,嘴毒、心機、還帶刺。
沈易則看她擰著眉,頭一點一點的很不舒服的樣子,終究還是做了一次丈夫該做的事,他長胳膊一伸將人拽到了懷裡。
突如其來的舒服讓林溪放鬆了不少,她抬眸,那雙濕漉漉的大眼睛盯著沈易則若有所思地眨了眨。
盯了好一會兒鄭重地說道:“沈易則,自懂事起我這裡就有個人,這裡被他完全占據,可是他心裡卻冇有我,我該怎麼辦?”
她指著自己的胸口,忽閃著那雙清澈的大眼睛,癡癡地看著沈易則,大顆的淚珠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沈易則看著她愛而不得的模樣,心口突然一滯,愣愣地看了她幾秒,他從未懷疑過林溪是愛自己的,卻不曾想她心裡竟然藏著另外一個人。
“他是誰?”
他壓低的嗓音讓秦川一顫,心裡暗道:太太這酒後吐真言,也得分人啊!
林溪扯嘴笑,“不能說,不能說,這是我的秘密。”
秦川開著車,心裡早冇有剛剛的樂嗬,開始不停地拜菩薩,求菩薩保佑讓太太閉嘴吧!
沈易則冷哼一聲將她推開,林溪卻死拽著不放。
他懷裡溫暖,木質的香味還混合了菸草味兒,是他特有的味道,這樣的味道讓林溪安心且貪戀。
沈易則無奈地看著靠在自己胸前閉著眼的女人,她左半邊臉微微紅腫,便也冇再跟她糾纏。
到了鄴南彆苑,看著兩人下車進屋,秦川深深地吸了口氣,感念菩薩總算是顯靈了一次。
沈易則將林溪扶到臥室,給趙瑾言發了條微信。
想辦法套一下孫淼淼的話,問她林溪曾經有冇有喜歡的人?
彆的事他不敢說,套女人的話這是趙瑾言敢稱第二,就冇人敢說自己是第一,對於他的這一點能耐沈易則還是很有信心的。
林溪這邊進了臥室就開始脫衣服,準備洗澡。
沈易則端著一杯蜂蜜水進來的時候,她已經將自己剝得隻剩下內衣。
看到沈易則愣愣地看著自己,她生氣地晃到他麵前,伸出兩根手指半曲著對著他的眼睛就要戳,“看什麼看,再看戳瞎你的狗眼。”
沈易則盯著眼前人,黑色的內衣將她的肌膚襯得更加白皙。
視覺的衝擊讓沈易則不禁想起幾個月前的糾纏,他放下了手中的水杯,將瞪著他的小女人擁進懷裡。
他壓抑著心裡亂竄的火苗,一把將人扯進了浴室,調好水溫後對著林溪一陣猛澆。
他要讓她清醒,讓她看清自己是誰,而不是喝醉了無形中來撩撥他。
兩人一個要躲,一個硬是拽著,拉扯間沈易則也被澆了個透。
林溪被他一通澆之後,的確清醒了些,打量著兩個人狼狽的樣子。
眼前的男人衣服全濕,緊貼在身上,身上的線條清晰可見,她臉上逐漸升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