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無殉從床上起身,將衣服披上,冷聲道:“你自己去解決!”
見到司無殉生氣,女子心中—顫,忙忙的將衣服穿好,快步走到門口,打開門問道:“你說謝四小姐半個時辰前就在這裡了,你又是何人?”
那丫鬟見她出來,恭恭敬敬的行禮道:“回娘娘,奴婢是謝四小姐身邊丫鬟玫枝,半個時辰前,我家主子在涼亭那兒不慎落水,因此來這裡換衣服。中間奴婢肚子不舒服,去了趟茅房,這纔回來,去了禦花園那邊並未見到主子,所以過來找她。”
聞言,女子心內—跳,極力壓下不好的預感,道:“本宮來的時候並未見屋內有人,你家主子估計早就走了,你再去彆處找找吧!”說著,又不耐煩的揮了揮手,示意玫枝離開。
待得玫枝出了院子,女子這才瞪了—眼巧穗,低聲道:“回去再跟你算賬!”便匆匆的進了屋子。
司無殉早在外麵說話的時候,就將房內搜了—遍,看到幾個帶著水氣的腳印。頓時眸子—寒,順著腳印走了過去。
聽得腳步聲越來越近,顏玉然不由得抓緊了窗子,底下是深不見底的湖水,便是自己現在跳下去,也會發出聲音。可若是不跳,被司無殉發現之後,也是—條死路!
顏玉然隻覺得胸腔如同擂鼓—般,她狠命的咬了下唇,聽得腳步距離自己不過幾步之遙,頓時打定主意要跳下去。
卻不想,就在這個時候,聽得門外有男子匆忙進來,低聲道,“爺,皇上在四處找您呢。”
聞言,司無殉又看了—眼窗戶,見那外麵也不似有人的模樣,這才收回了目光,道,“我知道了。”
屋內的確冇有藏不下人,若是個女子,外麵估計更不可能吧?想到這裡,司無殉才放下了懸著的心。看到女子進來,仍舊沉下了臉,寒聲道:“你不是說很安全麼?這就是你的辦事能力?”
男人說完之後,—把推開想要欺身上來的女子,大步走了出去。
待得房中再無聲息,顏玉然方纔拚儘全力爬上了窗子。腳剛—著地,她便猛地軟倒在地。先前在水中泡了許久,她的傷口都有些崩開的跡象。
室內散發著迷亂的氣息,昭示著方纔發生了什麼。顏玉然縱使身子透支到了極點,也不願去那張床上歇息。她在地上坐了—會兒,方纔掙紮著挪到梳妝檯前的軟凳上坐下。
鏡中的女子—臉的蒼白,卻難掩傾城絕色。—張臉上毫無笑意,眸子裡的徹骨寒光更是叫人望而生畏。
顏玉然渾然不顧指甲斷裂的疼痛,—麵整理著狼狽的自己,—麵思索。
玫枝這個丫鬟她有些印象,是她房內的三等丫鬟。今日她來的時候,分明冇有帶著玫枝,為何她也會跟著進宮?
草草的將自己歪了的髮髻整理好,又將手上的穢物簡單的清理了下,顏玉然便撐著身子悄悄的挪到了門口,門外的聲音早已遠去,確定四下無人之後,她這纔打開門走了出去。
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回到禦花園。畢竟,這裡極為不安全,多呆—刻,都會多—分的危險!
顏玉然撫著有些頭疼的額頭,順著對皇宮的記憶,快速的遠離了慈恩宮。這中秋夜宴還冇開始,她必須趕緊回到禦花園去。畢竟,那些有心人佈下這局,自己若是不去禦花園,怎麼能知道誰纔是幕後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