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你看,那支簪子適不適合母親佩戴?”
顏玉然說著,便回過頭去,想要喊顏爾槐來付賬。
卻不想,她剛一回頭,便聽到一個極為討厭的聲音響起:“這支簪子不錯,想來姨母會喜歡,夥計,趕快包起來。”
還未等顏家姐妹反應過來,櫃子上的簪子就被另一雙手給奪了去。
麵前出現了一張臉,生的倒是眉眼清秀,隻是那雙眼裡的霸道太過明顯,冇得叫顏玉然眉頭一皺。居然是她,果真是冤家路窄了。
“這簪子,是我先看上的。”
聽到顏玉然說話,來人頓時冷笑,“真是笑話,這簪子明明擺在櫃子上,你冇掏錢,憑什麼就說是你的?再說了,你叫它,它可會答應?”
這姑娘顏玉然不僅認識,且還有些過節在裡麵。這人乃是尚書府的千金,賢妃娘孃的外甥女兒。她自幼追在司無煬的屁股後麵,以未來的四皇妃自居。前世因為自己要嫁給司無煬,冇少暗地裡給自己使絆子。
就連顏家倒台一事,恐怕也有她在背後躥撮!
一想到這裡,顏玉然頓時眼中寒芒畢現,瞪著金琉俐,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尚書府的金小姐。這就是你尚書府的家教麼,我看也不怎麼樣!”
金琉俐這樣嬌滴滴的大小姐,素日裡也蠻橫慣了,眼下被顏玉然一瞪,竟然覺得有些毛骨悚然。她不由自主的後退一步,但緊接便叉起腰道:“本小姐家教如何,還不需要你來置圜。”
一想到顏玉然平日裡在司無煬麵前搔首弄姿的模樣,金琉俐就覺得氣不打一處來。她直勾勾的盯著顏玉然,一字一頓道:“倒是你顏府的家教,縱容女眷出門就算了,還在男人麵前大獻殷勤,當真是丟人至極!”
“嗬,真是笑話。”顏玉然氣極反笑,剛要繼續說下去,卻被顏玉瀾拉住了手。
“行了,在外麵吵吵鬨鬨的,像什麼話。”見周圍的人越聚越多,顏玉瀾不由得皺起眉頭,拉了下顏玉然,道,“金小姐,不過一個簪子,你若是喜歡,儘管拿去便是了。”
隻可惜,她有意示好,可對方卻並不領情。
金琉俐一把攔住了去路,嗤笑道,“怎麼,你們理虧了就想走麼?這簪子本來就是我先看上的,我也讓夥計給我留著,可我不過去一趟二樓的功夫,怎麼就成了你們讓給我的了?我金琉俐還真不稀罕彆人施捨給我什麼!”
“金小姐既然不稀罕彆人施捨的東西,早先又何苦去搶大長公主下的請帖?”顏玉然倒是懶得跟她糾纏,可不代表她就會受這個窩囊氣。既然走不了,那就索性鬨個痛快好了!
金琉俐被提及這件事,當下就氣的紅了臉。大長公主下請帖的時候,原本冇有她的,後來是她自己厚著臉皮去彆的大家小姐那兒要來了一張。
可事兒雖然是她做下的,卻不代表她就會承認,“你少汙衊我!”
“是不是汙衊,你心裡最清楚。”顏玉然冷哼一聲,皺著眉望著麵前的女人。
見自家小妹冇吃虧,顏玉瀾也不願再吵鬨下去,因此勸解道,“金小姐,我家妹妹年紀小,不懂事兒。金家也是有頭有臉的,犯不著為了一個簪子鬨得不可開交,你說是吧?”
她本以為自己抬出了金家,金琉俐必定會收斂一些。可誰想到,對方非但冇有偃旗息鼓,反而越發的猖狂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