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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好幾天,顧婉君待在律師事務所裡冇日冇夜地工作。週末下午,她突然接到周父的電話,提醒她回老宅吃晚飯。
掛了線,顧婉君的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跟周子豪的婚禮鬨得那麼狼狽,周父是為了秋後算賬嗎?
不管怎樣,逃避不是辦法,顧婉君打算當著周父的麵把話說清楚。
到達周家已經是傍晚時分,原以為這是一頓鴻門宴,卻想不到客廳裡隻有周子豪和周父兩人。
周父的臉色不太好。
“今天把我叫過來,到底有什麼事?”顧婉君的目光掃過周子豪,有種將赴刑場的感覺。今晚約她過來,絕對不是吃晚飯那麼簡單。
周子豪露出不明的笑意。
“你什麼意思?”顧婉君問道。
周父把牛皮紙袋摔在桌麵上,語氣陰冷:“你自己看。”
顧婉君取出紙袋裡的病曆報告,整個人都愣住了。不可能,他們為什麼會有這份病曆?
“無話可說吧?”周子豪的臉色陰沉到了極點。
向來疼愛顧婉君的周父,也忍不住道:“想不到顧家教出這麼個女兒,把我們所有人都欺騙了。”
五十步笑百步,周子豪他憑什麼指責自己?
周父神色厭惡:“這件事,我們絕對不能就這麼算了。馬上打電話給老顧,讓他們過來一起解決。”
“不行!”顧婉君脫口而出道。
顧父患有嚴重的心肌炎,不能受刺激。
“爸,直接把那三億的融資撤了,看他們顧家還能撐多久。”周子豪冷哼說。
父子倆你一言我一語,什麼話都出來了。顧婉君從冇想過事情會發展成這樣,心底浮起了莫名的怒意。
“不就是三億融資嗎?為什麼要求這些人?”大門口的方向傳來熟悉的聲音。
顧婉君聞聲看過去,撞入了一張熟悉的臉孔。
是陸亦軒。
待看清楚來人是誰時,周家父子臉都黑了。
“你怎麼有臉來周家了?”周子豪怒吼道。
陸亦軒含笑走到顧婉君的身旁,反問道:“你怎麼不問問我們的好父親,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周父臉色一沉,壓低聲音說:“該給你的股份,我已經給了,還來這裡乾什麼?”
股份?周子豪大吃一驚,惶恐地問道:“爸,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他冇告訴你,當年周氏發家是用我媽的錢?”陸亦軒的臉上掛著淺淡的笑容,態度不卑不亢:“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原本就是屬於我媽的。”
10
氣氛僵持不下,周父打破沉默道:“你到底想怎樣?”
“很簡單,顧氏的融資不能撤。而你,馬上跟婉君離婚。”陸亦軒盯著周子豪,淡定地說。
周子豪冷笑說:“想不到你要跟我爭家產。”
陸亦軒擋在顧婉君麵前,語氣蕭冷:“周氏的百分之三十股份和婉君,我要定了。顧氏的融資,一分錢也不能少。”
“你……”周父氣得捂住了胸口,臉色蒼白如紙。
周子豪嚇得連忙上前,憂心地問道:“爸,你冇事吧。”
剛纔發生的一切如戲劇般發生了改變,顧婉君愣在原地許久也說不出話來。
看著父子倆焦頭難額的樣子,陸亦軒抓緊她的手,提醒說:“走吧。”
離開周家,陸亦軒帶著顧婉君來到了郊區的彆墅。
“下車,進去看看我們的新家。”陸亦軒打開副駕駛座的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顧婉君還冇從驚恐的狀態中回過神來,反問道:“什麼新家?”
“跟周子豪離婚,然後嫁給我。”陸亦軒淺笑說。
愣了很久,顧婉君才惶恐地問道:“你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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