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派的莊園彆墅,欣長的少年邁著長腿走上旋轉樓梯,最後走進書房。
“少爺,我是江太太請的學業規劃師。”
“這些是為您挑選的學校,雖比不得您在國外的,但都是本市最好的私立貴族高中。”
“請過目。”
“您對哪個感興趣,我給您打開PPT詳細講解。”
溫潤的男人戴著一副金絲框眼鏡,穿起深青色西裝,手執幾本校園宣傳冊,俯身恭敬的放在身前黃花梨紅木書桌上,說完他微笑等待回覆。
書桌上,那雙修長分明,宛若天之驕子的手,矜貴的一本本翻閱起來。
書房內安靜得宛若空穀,無人知曉青年微笑下的如芒刺背之感,和暗自吞嚥的口水。
是誰說頂級首富江家的少爺話少靦腆,還怯生的?
他要舉報詐騙。
如今少年這副淡漠矜貴的上位者姿態,比讓他當著公司年過半百的老油條董事們彙報成果,都要緊張。
“冇有清暉高中?”
青年發愣,想了一圈後答覆:“有的,隻不過校風一般,魚龍混雜,您可能看不上……”“那就清暉高中。”
“好……昂?”
“有問題?”
“哦冇有冇有,好、好的。”
“尾款去找管家結算,慢走。”
等人走後。
江肆交疊的長腿換了個姿勢,摸索著指尖,舉手投足之間儘顯上位者姿態。
他在回憶,在家中後院偶然撞見的一幕。
懸空的衣襬,繡著清暉高中西個字,露出了那一小截纖細的腰,在陽光下冷白到透明,再往下,是渾圓挺翹的屁股。
皆因恐懼顫抖著。
他冇控製住,在那冷白的皮膚上留下了紅痕,果然漂亮極了。
本應該就此結束,但意外的是,用儘七成力,對方竟也不亂動,不知道求饒,隻會小聲喘氣。
他第一次。
碰見這麼乖。
這麼合心意的小貓。
江肆的目光有一瞬間變得深諳了起來,喉嚨灼熱的發緊,呼吸沉重。
不知掀開矇住的黑布後,是怎樣一雙濕軟眼神。
一定勾人得很。
…………離開莊園彆墅是週五晚上,寧尋本週六日冇有課,所以用這空閒時間,立刻又去找了一份臨時的發傳單工作。
兩天勞累的兼職結束,汗水浸透髮絲,如願拿到了他的報酬。
回家時夕陽己下山,天色漸沉。
他走進狹小潮濕的弄堂裡,推開了其中一扇鐵鏽斑斑的門,屋子的暖橘色燈光很是溫馨,小姨一家正在桌前吃晚飯。
似乎打破了他們一家的其樂融融,幾乎同時,幾人不友善的望過來。
小姨:“小尋啊,晚飯吃過了嗎?”
她放下碗筷就走過來,親切的問。
隻是親切中帶彆扭算計,連冇有體驗過什麼人情冷暖的寧尋,也能一眼識彆。
“這幾天不見你人,是去外麵看房子了嗎?”
“還冇有找,下週我一定搬出去。
寧尋回道。
這具身體的原主從小就父母雙亡,是一個可憐的孤兒,被小姨一家收養到現在。
他剛穿過來時很感謝他們,但堂姐對他第一句話便是讓他三個月內搬出去。
寧尋接受,畢竟這具身體也剛成年了,不能再麻煩他們家。
後來,朝夕相處中,他才得知原主是什麼處境。
距離三個月,剩下兩個半月。
他本計劃在三個月內攢夠下學期的房租,由於莊園的工作報酬豐厚,讓他眼下就差最後一點了。
“下週?”
飯桌上的堂姐甩下碗筷,大小姐脾氣上頭:“不行,三天之內你必須搬出去。”
“你那間屋子,我可是著急用於裝我的獎盃和獎狀的!”
堂姐寧榮榮賭氣不吃晚飯了,轉身就往自己的房間去,小姨也連忙甩下他去安慰女兒。
寧尋冇有管她,繞過熱氣未散的飯桌,也回了自己的那間,由雜物房改過來的小房間。
夜晚。
他躺在不足一米寬的地鋪上,向閃著皎潔月光的窗外望去。
[宿主,你在想什麼?
]係統見他惆悵,以為是為自己的處境而犯愁失眠,便小心翼翼的出聲打探。
寧尋縮在毯子裡,隻露一雙溫軟的眼睛:“我在想攻略對象是誰。”
[……好吧。
][那你有眉目了嗎?
]係統有點震撼,它的小宿主竟是這樣堅韌倔強,不受影響的事業批。
而它不知道的是,這些事與在宗門中相比,不過相形見絀,小巫見大巫。
起初寧澤修煉半天,寧尋半月才趕上,但他日夜用功,刻苦鑽研,各項考覈都比不專心的弟弟優異。
這時,寧澤就會鬨,威脅整個宗門說他再也不修煉了。
擺爛一天後,父親大人會忍不住當著全宗門的麵,嚴肅鼓勵批評。
鼓勵寧澤隻要稍加練習,就能甩哥哥一大截,繼承宗主之位,重振光耀門楣,切勿浪費絕好天資。
批評寧尋……無理由隨意找個理由。
罰上一次。
讓寧澤氣消,努力修煉,事情就算完結。
但這些,都冇有影響寧尋後來的用功。
“嗯,有,等明天上學,我再去驗證一下。”
寧尋想到上週在校園裡碰到的幾位男神級彆人物,低聲道。
五分鐘後,房間裡就傳來細微平穩的喘息。
他睡著了。
夏夜溫度極高,這間屋中冇有裝空調,睡覺前還用小毯子將自己蓋得嚴嚴實實,這讓他因炎熱翻了幾次身。
係統化作無形的手,欲把毯子拉開。
睡夢中的寧尋嚶嚀了一聲,死死抓著毯子。
[……]最後,係統歎了口氣,強行用力拉開了毯子。
番外小劇場係統:眾所周知,我這無形靈活的手可以用來乾很多事,嘿嘿。
江肆:?
係統:這個內個……我意思是可以力所能及的幫小尋乾很多事,對!
寧尋:嗯嗯,是這樣的。
江肆:我的手更靈活,下次找我幫忙。
(冷笑的裝上了係統遮蔽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