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歲的年齡就如此會玩弄女子,以後誰家女兒嫁給他,真是倒八輩子血黴!”
老鴇充耳不聞:“齊大娘子,你就說,這帳你打算怎麼賠吧!”
蘇巧搖晃兩下身體,像是承受不住如此大的打擊。
她淚眼婆娑的被小翠勉強攙扶,聲音抖動:“珩兒,你為什麼想不開,為什麼要那麼做啊!”
小翠生怕蘇巧暈過去:“大娘子,您千萬不要太過傷心啊!”
蘇巧心口一撞一撞的難受。
她雖知道齊言珩不是她所教導的好兒子,更不是一個視她為母親的兒子。
隻是十二年的心血又豈是說能抹去就能抹去的?
她是想要從齊家人身上報複回來所有他們該還給她的代價,但是她冇想到,自己這數次給自己帶來新麵目的兒子,竟會成為一個喜好虐待折磨女孩子的惡魔!
她這十二年來的教養,難道就冇讓他有絲毫良知嗎?
還是說,是她一直都教錯了?
“大娘子!”小翠瞧出蘇巧的悲痛,於心不忍。
【若是早知有今日,她就該早些告訴大娘子大爺和外室女喬研九年前就在一起的事情!】
蘇巧呼吸鈍痛。
九年前?
她剛懷上齊柳月的時候?
嗬……
蘇巧麵色白了又白。
九年前她隻當他是政務過於繁忙,卻是不知他是為了日日夜夜留宿在他從天而降白月光的床榻上!
“娘!救我啊娘!”齊言珩雙眼血絲通紅的大喊,他連滾帶爬的跑出,身上還有被打過的傷痕。
“娘,救我!救我啊!他們,他們竟然要送我報官!!!”齊言珩抓住蘇巧的衣襟,抱住她的腿。
身後,打手推開人群來到老鴇身後。
老鴇:“我說大公子,你虐待死了我兩個女孩子,我不過是報個官你又何止這麼大的反應?”
“不行!”齊言珩驚慌抬頭,死死掐住蘇巧腿上的肉,把她當做了最後的救命稻草,“娘,不能報官!否則,否則兒子的仕途全都要毀了啊!”
大慶國最注重文人素養。
卻也會放寬世家公子的界限。
隻要他不留下什麼刑事檔案的案底,他就可以在未來用錢財或者科考謀上個一官半職。
即便他這兩日因為丫鬟的風暴鬨的極凶,可對他們這種才子來說,也不過是一樁風流韻事。
可他玩死兩個女孩子的事情卻是實打實的人命案。
蘇巧冷眼看著熬了一整個夜玩女孩子的齊言珩。
滄桑病態的齊言珩,秀白俊雅的麵容滿滿的都是神經質的氣息。
那雙猩紅的眼睛瘋魔病戾,甚至閃著隱隱的興奮。
她這個兒子,徹底廢了。
她教養十二年的好兒子,私底下和十七歲大的丫鬟談情說愛。
卻又遭受不住丫鬟背叛他和小廝們滾在一起開始到青樓狎玩女子發泄。
可真是她嘔心瀝血教出來的好兒子。
她培養他讀的詩詞,文章。
讓他造出來的詞句,全都學到了狗肚子裡去。
“蘇巧!”齊老太氣紅了眼,拄著常年不用的柺杖一步一步走了過來。
蘇巧瞥了一眼。
在未嫁給齊垣之前,齊老太是需要常年拄拐的。
隻是因為她日日夜夜給齊老太按摩腿腳,泡藥水,讓她不再需要柺杖。
也不會在風雨天膝蓋疼痛了。
隻是現在,約莫是這幾日事情發生的太多,讓她氣的身體不好,又要繼續使用柺杖了。
“你兒子受了天大的委屈,難道你就隻是看著?!”齊老太心疼死自己這個金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