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你明天早上記得來接我呀!”豆豆肉肉的小手抓著車窗,一雙黑葡萄一樣的大眼睛眼巴巴的望著林溪,漂亮的小臉上滿是不捨。
林溪對上豆豆的大眼睛,莫名有些心軟,忍不住低頭,輕輕地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好!”
薄景遇看著兩人膩歪的樣子,心頭莫名其妙的竄起一股怒火:“薄昱瑾坐好,我要開車了!”語氣冷硬,俊顏眼關閉冰冷,冇有任何表情。
眼
“媽媽,你要是打不過壞人就給我打電話,我來幫你!”豆豆揚了揚手機:“我之前就已經給你打過電話了,你記得把我的號碼存起來!”
“好!”林溪應了一聲,看著豆豆奶萌的樣子,心裡不由的生出一絲不捨。
甩了甩頭,林溪趕緊挺直身子,轉身走了。
車窗已經嚴嚴實實的關上了,豆豆整張臉都貼到了玻璃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林溪的背影,心裡滿滿的不捨。
“爸爸……”過了好久,豆豆才低低地叫了一聲,聽起來明顯的情緒低落。
“嗯?”薄景遇挑眉,回過頭來看他:“什麼事?”
這小子平時都叫他薄老頭兒,今天倒是乖乖的叫他爸爸,不用說肯定是有事要求他。
“你是不是不喜歡媽媽?”豆豆遲疑了一下,還是問了出來。
薄景遇怔住。
就林溪那個花瓶,整天追著他表白,他喜歡她纔有鬼了。
“其實,以前我也不喜歡她。”豆豆說的很認真,胖乎乎的手指絞在一起,看起來似乎很糾結的樣子。
“你的意思是現在喜歡她了?”薄景遇皺著眉,聲音低沉。
四年前管家把豆豆抱回家的時候,包裹豆豆的小被子裡有一張DNA鑒定,兩人的相似度99.99%。
他自然是不信的,後來特意找了最權威的DNA鑒定中心,結果和之前那張的鑒定結果一樣。
莫名其妙多了一個親生兒子,雖然他不願意相信這是事實,可又不得不相信。
這四年來,他一直在找豆豆的母親,卻冇有一點訊息。
豆豆經常纏著他要媽媽,他凶過幾次後豆豆不敢再纏著他了,不過,他聽管家說,豆豆經常會一個人躲起來,一呆就是一天。
他怕豆豆出問題,接受了母親相親的提議。
那些女人一個個都是被嬌慣著養大的小姐,脾氣大,不會和孩子相處。
幾次下來,豆豆開始躲著他。
說實在的,他其實一點都不喜歡那些女人,嬌柔造作,裝模作樣,身上的香水味兒濃到讓人大倒胃口。
為了豆豆的身心健康,後來他就再也冇有去相過親了。
至於林溪,哪怕和她有婚約,哪怕她天天出現在他麵前,用儘各種手段逼著他娶她,他對她隻有厭惡,根本就冇考慮過和她結婚。
哪個男人願意娶一個又作又蠢還花癡的女人回家!
隻是,這兩天林溪那女人好像突然間變了一個人似的,又拽又酷,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自信的光芒。
他好像也不是那麼討厭她了。
“以前……”豆豆說到這裡頓了一下,眼睛看向車外的街道,手指摸著之前被林溪親過的額頭,眼睛裡有著異樣的神彩:“以前我是從彆人口中瞭解的她,管家伯伯,傭人阿姨……他們都很討厭媽媽,說媽媽不要臉,老是纏著爸爸。”
豆豆的聲音奶萌奶萌的,說到最後明顯的感覺到有些不開心。
薄景遇有些吃驚的看著豆豆波瀾不驚的臉。
至少在昨天以前,豆豆都隻能說一些簡短的話,而且還說的結結巴巴。
這才過了一個晚上,豆豆的進步就這麼大。
簡直讓他有些難以相信。
就在這時,簡訊提示音響起。
薄景遇收起思緒,掏出手機,看到林溪的號碼,劍眉挑了挑。
片刻後,點開簡訊。
還真是食譜?
“現在我才明白,從彆人口中去瞭解一個人,看到的都是她的缺點!而其實,媽媽很優秀,很棒,不僅幫我治病,做飯給我吃,還幫我買了很多的衣服。”豆豆挖空心思的想林溪的好,就是想告訴薄景遇,林溪不像外人口中說的那樣差。
豆豆心想,現在還是暫時不要把媽媽是大佬的事告訴爸爸。
讓他以後一點一點發現,這樣纔會隨時都保持著新鮮感。
薄景遇挑眉,忍不住問:“剛纔你說她幫你治病了?怎麼治的?”
他怎麼不知道林溪居然會治病救人!
“媽媽說我的病隔幾天治療一次,下次我去治療的時候你跟著去就知道了。”豆豆說完趕緊用手把嘴捂住。
他答應過媽媽不能告訴彆人的。
轉念一想,爸爸又不是彆人!
薄景遇眯了眯眼,看著豆豆一臉喜氣洋洋的樣子,忽然對那個冷冷清清的女人有了點興趣。
且看他如何扒掉這女人的偽裝!
嗬……
想嫁給他,門兒都冇有!
此時,幽名居一間古樸的房間裡,林溪正在很認真的燒水泡茶。
幽名居是她前世買下來的,這個房間被她裝修過後就留著自己用。
算起來她都已經好久不來這裡了。
水質,水溫,以及茶葉……
這些都是影響一杯茶好喝與否的關鍵因素。
夏致國坐在藤條編織的椅子上,目光被牆上的一幅錦鯉祝壽的畫給吸引住了。
畫裡的錦鯉看起來活蹦亂跳的樣子,十分特彆,下麵蓋著的印章阿蒙兩個字是極其漂亮的小篆。
夏致國皺著眉,不由陷入了沉思。
錦鯉祝壽這幅畫的市價在五千萬,幽名居不就一間小小的茶坊,老闆不至於花如此大價錢買幅畫掛在這裡吧?
因此,夏致國在心裡認定這畫是贗品。
林溪懶洋洋地掀起眼皮看了一眼牆上的畫,隨後開口問:“怎麼?喜歡這畫?”倒是冇想到夏致國還對這樣的畫感興趣。
以前她不接任務的時候就在家裡畫畫。
讓自己解解壓,放鬆放鬆心情。
落纓會拿一部分去賣,另外一部分就扔在家裡,心情好的時候就送人。
落纓經常說她幾千萬的東西隨便送人。
夏致國回過神來,臉上的表情很冷漠:“不過是一幅贗品罷了,有什麼可喜歡的!”
林溪……
她堂堂阿蒙國畫大師,竟然會在自己的地盤上掛贗品?
是不是他對贗品有什麼誤會?
夏致國看了一眼林溪正在泡茶的手,眸色變得幽深。
這雙手比她媽的手好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