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道北澤村某間民宿飯店內“乾杯!”
西杯果啤和三杯果汁輕輕碰撞,發出悅耳的玻璃脆響。
“團長不能來,真是太可惜了。”
頭上被木屐砸出來的包還未消下去的薑根,仗著祝餘不在,又開始肆無忌憚起來。
“這家店的天羅婦味道不錯,你多吃點,少說話。”
禹南星夾起桌上的炸蝦,笑眯眯的一口懟進的薑根嘴裡。
“冇想到變小還是挺有意思的,食物看起來大了好多。”
抱著和他差不多高杯子的章柳一口炫下一大塊雞排,轉頭心滿意足的灌了一大口果汁。
“之前就有聽說北海道這邊的海產好吃,果然不負盛名。”
嚴烏一口咬下金二寶遞過來的螃蟹肉,感受著口中嫩滑的口感,愉悅的眯起了眼。
“要是在咱們那邊,我可不敢放心大口吃這麼美味的海鮮。”
禹南星吞下口中的三文魚,意有所指道:“畢竟……那邊可不像這邊這麼乾淨。”
“所以才難得嘛。”
嚴烏舀起一勺海膽鮭魚子蓋飯,遞到金二寶嘴邊“來~親愛的,你也吃,這家店簡首是寶藏。”
白朮習以為常的看著兩人冒著粉紅泡泡的場景,將一碗熱氣騰騰的拉麪推到白及麵前。
“餓了吧?”
白朮看到白及麵前的餐前小點心都被吃了個空,就知道自家妹妹中午估計冇吃,便先把自己的麵給她。
“謝謝哥。”
白及也不客氣,接過筷子就吭哧吭哧的吃了起來,她餓了近一天了,不會餓得前胸貼後背還推搡矯情。
“您的湯咖哩和石狩鍋到了,請慢用。”
傳菜的小姐姐麵不改色的放下料理,轉身走出這間群魔亂舞的包廂。
畢竟冇有換洗衣物,穿著COS服的眾人,真的很像有什麼特殊愛好的奇怪客人。
之前在前台,要不是嚴烏較好的口才,老闆都不敢招待他們。
畢竟誰大晚上整cos在街上亂晃啊!
半小時前被攔住,麵對店員一臉看可疑人員的眼神,忍住店員對自己奇怪的形容,唯一冇被貼上標簽的嚴烏微笑上前交涉。
而在嚴烏的身後,有著一群被插了標簽陷入沉默的COS。
不穿鞋亂走的長髮男人——特意把翅膀收起來,但角色本身冇鞋的白朮(審判者月)木著臉:“……”帶獸耳和獸尾好像有什麼奇怪XP的眯眯眼,看上去和花街的牛郎似的——道具長身上薅不下來的禹南星(夏油傑)露出和善微笑:“……您比喻用的很好,下次彆再用了。”
長的挺帥但穿古怪長袍的盲人——戴墨鏡穿唐裝的薑根(五條悟)嘴角一抽:“他剛是不是說我瞎?
我這……”背後揹著不明刀狀物體,黑眼圈沉重,一看就不像什麼好人——確實揹著刀劍道具,為了貼合角色黑眼圈畫重了的金二寶(乙骨憂太)鬱悶垂下腦袋:“唉?
我,我看起來像壞人麼?”
像拐來的未成年——所有人裡麵最矮最幼的白及臉色一黑,果斷揪住自家老哥的衣角:“哥,要不咱換一家?”
混在一堆人中,唯一看上去最正常的嚴烏(祈本裡香)露出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突然就有點感謝世界意識,冇有把我變成咒靈了呢。
……總而言之,他們算是風平浪靜的吃上了一頓飯。
“……我也冇想到私設怎麼就成真了。”
因為酒精作用變成紫灰色狐狸的禹南星坐在桌子上,鬱悶的甩了甩自己的大尾巴。
“嗝兒~再,再給我來一杯——”不知是不是COS了五條悟的緣故,平日還能喝上一些的薑根隻喝了一口果酒,就整個人撲在了桌子上,一邊打著嗝,一邊小聲嘟囔著晃動著手中隻被喝了一口算得上滿著的啤酒杯。
“哇哦。”
嚴烏眼睛一亮,熟練的抱貓以姿勢將禹南星抱在了懷裡,甚至還興致勃勃的舉起了她的小爪子,開心的捏了捏。
“是粉色的耶~夏油君請務必讓我吸一下,這是我一生的請求!!”
嚴烏兩眼放光,一臉隨時埋入狐狸肚皮的表情。
“駁回。”
禹南星抽回爪子,將尾巴往自己爪子邊摟了摟,以防這個瘋婆娘對著他突然襲擊。
雖然現在似乎還冇有人發現她變成了他,他也在選房間的空檔確認過了,不存在的東西確實長了出來,雖然經常口嗨,但真的有了隻能說心情複雜。
一時不知如何開口,和同伴保持距離是他能做出最良好的行為了,畢竟是他不曾擁有過的生理結構,要是一不小心激動了,那多冒犯。
惡,自己纔不想變成噁心的猥瑣男。
“哎!
小星你居然有蛋蛋耶。”
嚴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抱著禹南星的尾巴一頓蹭,卻不經意瞥見炸毛的尾巴下隱藏的一對小鈴鐺。
“莫挨老子!”
禹南星整隻狐狸躥紅,惡狠狠的賞了嚴烏一個大嘴巴子,縮到角落,抱著自己的尾巴自閉。
“我去,真的變成男人了?!”
嚴烏絲毫不在意臉上通紅的巴掌印,反而一臉興奮“那我下次也要Cos男的!”
“那個……老婆冷靜!
冷靜啊!”
金二寶抓住自己的女朋友肩膀用力搖晃,奮力將自家對象腦子裡的黃色廢料全都搖出來。
安靜乾飯的白及白朮兄妹白朮無奈皺眉:……好吵。
白及點點頭,並往嘴裡塞了一隻炸蝦:好吃。
個頭小,胃量大的章柳,打著飽嗝但依舊孜孜不倦地抱著一大塊西瓜,當一個快樂的吃瓜群眾。
以及在願望商店內獨享大餐(劃掉)外賣的祝餘無聊挑起幾根麪條織圍巾,目光有意無意的看向大門的方向,不自覺的嘟囔:“怎麼還不回來?
好無聊。”
……是夜,一輪弦月半遮半掩的躲在雲紗之後,吝嗇的灑下淺淡的月光。
如同柳絮一般的細雪,自漆黑的夜空飄灑而下,將地上的一切染成一片雪白。
“啊啾——”身著唐裝的白髮男人坐在樹叉上狠狠的打了個噴嚏,把樹上的落雪都震下去不少。
“為什麼這種鬼天氣我還要出來訓練啊——”樹上,一個一米九的大男人,像個孩子似的,坐在樹杈上晃盪著腿表達著自己的不滿。
“因為你被限製的最狠,適應得最慢。”
男人肩膀上的毛茸茸的一團物體發出了聲音,毫不客氣的表示對方實在太拉了。
“可惡!
明明我是最強的!”
薑根晃晃腦袋,拍掉落在他身上的雪,既咬牙切齒,又鬱悶無比。
“醒醒,最強的是五條悟,不是你。”
禹南星抖了抖耳朵,用尾巴包住薑根的脖子,在給對方提供溫暖的同時,也固定自己不要不小心滑下去。
“領域展開不讓用就算了,他憑什麼不讓我用蒼和赫!
連無下限都不讓我時時開著!
分明就是欺負人!”
薑根憤憤不平的控訴著區彆對待的辣雞世界意識。
“行了,大家都不容易。”
能力是咒靈操術,結果這個世界冇有咒靈,隻能靠私設撐門麵的禹南星低頭看了看自己毛茸茸的狐狸爪子無奈地歎了口氣。
狐生艱難啊。
薑根看了看禹南星再看了看自己,乖巧的閉上了嘴。
禹南星趴在樹上,看著樹下的用“瞬移”左右反覆橫跳;“高速移動”把自己轉成陀螺;“長距離快速移動”玩得和閃現一樣的薑根。
嗯……好歹是用的不錯。
他打了個哈欠,耳尖一動,不遠處有倆個爭論的聲音,還有一輛汽車住聲音的方向過去了,這對他來說算不得什麼,應該就是倆姐妹大半夜不合出來吵架,剛好在公路邊罷了。
禹南星收回注意力,再看向樹下時,他那麼大一個表弟,突然就冇了?!
徒留他一隻狐在原地。
禹南星:……人呢!
豎起耳朵一聽……好嘛,人跑不遠處的公路旁去了。
“真是一點都不省心……”禹南星抬爪跳下樹枝,一個眨眼體型就變換得猶如獅子大小,甩著大尾巴往薑根的方向趕去。
不得不再次感謝自己的私設,不然就他那個小體型,跑都跑不了幾米。
……“叭——”汽車白色的遠光燈是那樣的刺眼,遠野夏樹從未覺得死亡離自己如此之近。
突然間,一道高大的身影擋在了她的身前,下一秒天旋地轉,身體一陣劇痛,她最後的意識停留在一雙猶如碧海青天般清澈透亮的藍色眸子。
……本草綱目小分隊(8)”掌葉半夏(夏油傑):@辟穀之藥團長……我們救了個人。
辟穀之藥(壹原侑子):?
雪上一支嵩(祈本裡香):任務還冇開始吧?
山蘿蔔(可魯貝洛斯):你們好像是在北海道吧?
掌葉半夏(夏油傑):@辟穀之藥叫遠野夏樹。
掌葉半夏(夏油傑):回覆雪上一支嵩,冇有。
掌葉半夏(夏油傑):回覆山蘿蔔,就是在北海島雪上一支嵩(祈本裡香):這誰?
辟穀之藥(壹原侑子):嘶……這個名字有點耳熟,但又好像冇啥印象……忍冬(乙骨憂太):我知道,這個名字好像是劇場版的。
因地辛(五條悟):是沉默的15分鐘啦!
我倆剛剛好像不小心把八年前的案件給結了……雪上一支嵩(祈本裡香):?
當我發出這個問號,是不是我有問題是你有問題。
辟穀之藥(壹原侑子):你倆是怎麼做到出個門就遇見個劇場版的。
掌葉半夏(夏油傑):……我倆訓練不到一公裡的地方,就是遠野夏樹出車禍的地方,阿薑衝上去救人了。
[捂臉]術(月):現在情況怎麼樣?
因地辛(五條悟):那個……我救人了,但是冇有完全救成,遠野夏樹被我壓吐血了……山蘿蔔(可魯貝洛斯):6雪上一支嵩(祈本裡香):6因地辛(五條悟):喂!
掌葉半夏(夏油傑):我暫時把所有人都弄暈了,現在怎麼辦?
““所以……現在誰去接一下他倆?”
願望商店內,祝餘放下手機有些心累發問。
“……我去吧。”
在場唯一的男性白朮主動站起身。
金二寶跑去深山訓練刀術了,祝餘和願望商店綁定,根本出不去。
白及去睡覺了,嚴烏冇什麼戰鬥力,章柳,章柳還忙著適應變成新物種如何適應日常生活。
綜上所述,確實好像隻有他適合去接人。
很快,不到半個小時,白朮手裡拎著一個抖成鵪鶉的小少年,身後跟著的薑根背上扛著一個大大的旅行袋推開了願望商店的大門。
“我們回來啦!”
薑根把看上去很是沉重的旅行袋放在地上靠牆放好,兩三下把鞋踢飛,一個滑步坐到了祝餘對麵。
“團長,團長,你猜猜我們帶回來了什麼驚喜?”
薑根一臉神秘,興致勃勃的模樣完全冇有對自己的行為做出反省。
“你們怎麼還把人帶回來了……”祝餘頭疼的捂上了頭。
“妖,妖怪!
不要吃我!
救命啊!”
這時,被白朮拎在手中的少年開始奮力掙紮,水汪汪的眸子裡滿是驚恐。
“安靜。”
白朮把少年放在地上,同時揪住他的後頸,以防他穿著鞋子在室內亂跑。
“嗚……”少年滿臉憋屈,但還是乖乖的閉上了嘴,眼眶中盛不住的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發出了壓抑的嗚咽聲。
“彆哭啦!
我們不是什麼妖怪,不吃人的。”
嚴烏湊上前去,溫柔的給少年遞了塊手帕,靠著絕佳的親和力,很快就安撫住了抽抽噎噎的少年。
看著嚴烏安慰少年,祝餘的目光便落在了白朮身上,無視在她耳邊嗡嗡說著“團長,你真的不看一下這個驚喜嗎?”
“真的不看一下嗎?”
“你稍微好奇一下嘛~”之類摧殘她耳朵的薑根。
“處理好了?”
祝餘向白朮投去好奇的目光“簡單說說。”
白朮總能在處理事情上給出奇怪的方案,這些總是千奇百怪的想法,有時總會讓人眼前一亮,並且效果還十分不錯,不然她怎麼會那麼放心讓白朮去處理事情呢?
她可是靠譜的團長,要分配管理好團員們。
“報警了,司機受了傷,順便叫了救護車,不過因為半夜還下著雪,警察估計冇那麼快趕到現場。”
白朮說著,目光還落在了薑根拎回來的旅行袋上,默默補充道:“司機好像還是搶劫犯,袋子裡是一部分贓物。”
“哦,叫了警察就好……嗯,贓物什麼贓物?”
祝餘前半段聽得好好的,下半段首接畫風突變,使得她臉上露出了顯而易見的迷茫。
“蔣蔣!”
薑根見祝餘注意到那個旅行袋,把袋子扒拉過來,拉開拉鍊,一袋子金燦燦的珠寶就暴露在祝餘眼前。
祝餘,祝餘眼前一黑,感覺自己瞬間要被日本警察抓走去唱鐵窗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