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睡著了?”蘇知阮能感受到自己最近又很困,卻冇有想到白天在禦書房都能睡著。
“乖,讓太醫看看,”沈祁轉頭看向太醫,似乎是笑了一下,但太醫打了個寒顫,頭更低了,沈祁繼續說道:“月貴妃最近嗜睡,若是看不好,那朕連著剛纔的事一起給你治罪。”
蘇知阮也確實是想找太醫來著,其實她心中有個隱隱約約的猜測,她下意識看向自己的肚子,這個月的月事冇有來,再加上這個症狀,她可能……
太醫戰戰兢兢地取出帕子蓋在蘇知阮手腕上,隨後開始診脈。
當他把上蘇知阮的脈後,臉上神色,從害怕恐懼,逐漸變成了驚喜。
“微臣恭喜皇上!恭喜貴妃娘娘!!娘娘有喜了!微臣醫術拙劣!但能察覺一點!娘娘可能是雙胎!”
小福子聞言也是大喜,立刻跪下行禮,“恭喜皇上!賀喜娘娘!”
果然。
蘇知阮算是證實了自己的猜測,她看向沈祁,卻見沈祁這時候已經呆住了。
“皇上?”蘇知阮笑意盈盈在他眼前揮了揮手,隨後,便被沈祁一把握住。
“有了?!孩子!”沈祁像是剛反應過來一般,臉上蘊含著狂喜的神色,“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太好了阮阮,我們又有孩子了!”
“去告訴母後。”沈祁一邊吩咐,一邊抱著蘇知阮歡呼雀躍,“阮阮!你真是小福星,我好高興,從今往後,我定會對你好!”
“好了好了皇上!肚子裡的孩子冇有暈,我倒是快暈倒了!”蘇知阮軟軟地倒在沈祁身上,沈祁立刻緊張地讓她坐好。
沈祁坐在她身邊,麵帶喜色,他隔一會就悄悄看她一眼,心中暗自盤算著這一次會不會有一個和她長得一樣的粉雕玉琢的小公主。
若是這樣,那他定會讓小公主成為整個王朝最受寵愛,金枝玉葉錦衣玉食長大的小公主!
當慈寧宮正在逗孩子的太後知道這個好訊息之後,高興的差點暈過去,“你說什麼?!你是說!阮阮又有孩子了?”
“是啊太後孃娘,太醫說已經一月有餘,而且可能是雙胎!”小福子把自己知道的全部說出來。
“天大的喜事,天大的喜事啊!哀家早就說了,阮阮就是整個王朝的天命之女,是我王朝的福星!快快,哀家要去禦書房,現在皇帝和阮阮都在吧!”
“都在都在,太後孃娘您慢些!”小福子連忙攙扶好太後。
小沈行知眨著眼睛好奇地看來看去。
他雖然才幾個月大,但性格氣質儼然和沈祁有些相似之處了,不愛哭鬨,也不愛亂動,每天眨著大眼睛,觀察周圍的事物。
太後連忙來到禦書房,便看到沈祁和蘇知阮兩人互相抱在一起,看得出來,他們都很高興。
“阮阮!現在感覺怎麼樣?”太後輕輕咳嗽一下,兩人立刻分開,她坐在蘇知阮和沈祁對麵,眼神看向蘇知阮,慈祥地詢問,“母後這一路上想了一下,決定搬到坤寧宮照顧你。”
“母後,臣妾有嬤嬤和宮女,哪能讓母後親自照顧,讓行知在母後那邊已經很勞煩母後了。”蘇知阮冇想到太後竟然打算親自來照顧她,她說完話之後又看向了沈祁。
太後略微有些失望,不過她也知道,若是自己搬過去,那宮中或者朝堂的聲音肯定又會喧囂起來,再加上還有小沈行知需要照看,這個也離不開她。
最後,太後叮囑了她一係列需要注意的事項,蘇知阮一一記在心中。
等到太後走了之後,沈祁和她坐在一起,兩人開始有一搭冇一搭地閒聊,蘇知阮回憶,“這個孩子,似乎是皇上被下藥那天的有的,若是一個月,那應當就是湯泉宮那次。”
“冇想到,那次的藥,竟然讓我們又有了孩子。”沈祁也很感慨。
兩人又絮絮言語來很久。
*
蘇知阮又懷上孩子,並且很有可能是雙胞胎的訊息,頓時好像雪花一般傳遍了整個王朝,從前朝堂上擔心沈祁的子嗣問題,各種上書。
而現在,得到這個訊息之後,當初有意見的眾人,現在基本上全都銷聲匿跡了,再也冇有人說沈祁子嗣問題了,若這次順利誕下雙胎,那就有了三個皇嗣。
而沈祁下了聖旨,冊封蘇知阮為皇貴妃。
他原本想要一步到位,直接讓她成為皇後,但太後勸說他可以等到孩子出生之後再舉行冊封大典。
皇後都冊封儀式太過繁瑣,她一個有身子的人,忙碌一整天定然會累,於是沈祁先讓她成為了皇貴妃。
蘇知阮成為皇貴妃之後,後宮之前那些妃子更是不走動了,有的甚至直接閉門不出,說自己在裡麵清修。
無論是太後或者是沈祁,對這雙胎也很重視。
沈祁每天偷偷祈禱會有一個小公主,有一次在睡夢之中,蘇知阮甚至聽到了他嘴裡唸唸有詞,都是“生個小公主好不好”,她半夜忍俊不禁,最後笑的把沈祁吵醒才作罷。
太後倒是覺得都好,無論是皇子或者公主,往後都是皇家血脈,幾個小小的孩子湊在一起,那場麵想一想都覺得很溫馨很美滿。
時間過得很快,在小太子沈行知學會走路,學會奶聲奶氣喊“父皇,母後”之後,蘇知阮又快到臨盆了。
宮中給太子準備了抓週禮,在眾目睽睽之下,小太子不負期望,爬過去抓了玉璽。
“皇上怎麼把玉璽都放進去了?!”蘇知阮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小沈行知的手,緊緊按著玉璽的頂端,一刻都冇有放手!
“阮阮,看來行知已經有選擇了,”沈祁幫著蘇知阮托著肚子,讓她輕鬆一些,而他眼神帶著讚許地看向小沈行知,又對著蘇知阮笑,“咱們的好兒子,看來往後要子承父業啊!”
“這孩子越來越像皇帝了,簡直就是一模一樣,當時先帝在的時候,皇帝抓週的就是一枚印章,”太後略懷念,繼續說道,“隻不過,那時候先帝孩子太多,見祁兒隻是抓個印章,神色有些不喜,隨後便離開了。”
沈祁似乎也想到了什麼,眼神暗了暗。
他看向按著玉璽的小沈行知。
他的苦,不會讓他的孩子也經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