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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文詩和戰詩

錚錚冷語,迴盪在這片天空,一道赤色光柱,從天而降,進而將葉儒全部籠罩而下。

這一幕,讓眾人皆是驚呼了起來,一臉的震驚。

這赤色光柱,恰恰代表了,葉儒所說的話,堪比聖人的言論!

要知道,在儒道大陸,聖言是衡量人行為舉止,能夠有著巨大的才氣。

一些比較強大的聖言,甚至可以銘刻諸國聖廟上,借用聖廟反哺之力,來誅殺妖邪,提升國運,鎮壓蠻荒妖獸。

而聖言也分赤橙黃綠青藍紫七種等級,赤色最低,紫色最高。

光芒籠罩,才氣三尺,猶如泉湧,葉儒周圍的壓力瞬間消失,一股溫暖的氣息,自眉心深處朝四肢湧動而出。

“這這是聖言,這廢物怎麼會說出堪比聖人的言論!”

王曉陽臉色蒼白,連忙倒退兩步,隨後噗通一聲,跪了下去。

聖人訓,葉儒宛若口含天憲,不怒自威。

而周圍的人也一臉震驚,當初文星私塾的這個廢物,現在竟然能夠說出聖言!

“葉儒今天,好像有點不尋常,好像是氣質發生了很大的改變。”

“是啊,先前的那一番話,真的是葉儒親口說出來的麼?”

無數人看向葉儒,眼裡多了一份畏懼。

“不要以為你是士族的公子便是可以為所欲為,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我寒門子弟,可不是任人欺淩的。”

葉儒瞥了一眼麵色蒼白的王曉陽,隨後瀟灑離開,最後和那名女子擦肩而過,連看都不看後者一眼。

……

上課之後,一名已經過了不惑之年的夫子,拿著戒尺,出現在門口。

頓時,喧嘩聲逐漸減弱,最後完全消失,每個人都正襟危坐,安靜了下來。

這位夫子,名叫徐生,當年考中過秀才,隻可惜天資愚鈍,並冇有更進一步,為了生計,隻能夠來這裡教書。

聲音完全消失後,徐夫子便開始講詩。

“在儒道大陸,要想考中童生或者秀才,就必須會作詩,詩分戰詩和文詩兩種,戰詩大氣磅礴,一代大儒做出的戰詩,甚至可以一詩鎮一城,而文詩,則可以提升聖道,奪文位,凝固書宮,淬鍊書膽。”

“詩詞,分為四言詩,五言詩,七言律詩,縣試時,除了考察字體,曆史上各個大儒的曆史,古詩所占的比重,可謂是極為大的。”

“而詩詞的等級,分為六種,鴻蒙,修德,驚聖,舉世,傳說,鎮天下。”

“我們整個文星私塾的學子,能夠做出鴻蒙詩,已屬不易,修德詩,更是百裡挑一,除了當初那名韓鼎盛之外,至今無人達到。”

說起韓鼎盛,徐生臉色有點不自然。

講詩過程中,葉儒聽得津津有味,冇想到,在這裡,詩詞竟然這麼重要。

“在我們荒字班,能有這個天賦的,隻有一個人,那就是琅琊王氏的王曉陽,而以你們的水平,還是不要嘗試做詩了,免得自取其辱。”

徐夫子衝著王曉陽諂媚一笑,而所有人都撇了撇嘴,都知道王曉陽家出士族,雖然隻是官居七品,但在青雲縣也算有財有勢。

而徐夫子要想考中舉人,就需要藉助士族的幫助,方纔可以。

隻不過,王曉天卻是也有兩把刷子,畢竟士族出身,從小熟讀四書五經,雖無通天徹底之才,但在整個荒字班,也是罕有對手。

將古詩講完後,徐夫子提筆在草紙上寫下兩個大字:山水,隨後說道:

“今天,咱們便做一首種類詩中,最為簡單的山水詩,要求平仄押韻,誰來一試?”

話音一出,原本嘈雜的課堂,頓時變得鴉雀無聲。

山水詩?很簡單麼?

單不說他們還不是預備童生,就算他們是童生,也無法做出山水詩吧。

以他們現在的水平,能做出一首打油詩,已屬頗為不易了,更何況還要求平仄押韻。

“朽木不可雕也。”

環顧一週,徐夫子搖了搖頭,隨後微笑著看了一眼王曉陽,道:

“王曉陽,你是我們班級最有希望做出鴻蒙詩的,可否一試?可為人首。”

聞言,王曉陽點點頭,臉上滿是傲然,道:

“這有何難,等我醞釀一下。”

葉儒看著王曉陽,然後輕笑了一聲,心裡異常無語。

在地球,做出一首詩,那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情。

王曉陽想了一會,隨後站起來,挺直胸膛道:

“山下溪水情,雲霧舞太清,天星照窗外,絲絃和瑟鳴,”

“好詩!此詩雖未達到鴻蒙,但也算鴻蒙之詩,獨一無二,才子二字,非你莫屬,做得好,大家要像王曉陽一樣,隻有做出這等詩,方纔有可能考上童生!”

徐夫子忍不住拍手叫好,滿是讚賞之意。

而底下的學子,也都帶著敬佩的目光看向王曉陽。

而葉儒聞言,帶著笑意打了個哈欠。

這詩雖有山有水,但還差了一份意境,意境是詩的靈魂,少了意境,這詩也隻是拚湊出來的罷了。

詩出鴻蒙,算不得才子,況且這還並未引發才氣共鳴。

而這種破詩,在地球,隨便一個人都能做出來。

隻不過,這一幕,剛好被王曉陽看到,心頭想起先前的醜事,他眼中浮現出一抹惡毒,隨後看向徐夫子,行了個學子禮道:

“夫子,我覺得,這山水詩,葉儒兄也可以做出來,不如讓他一試,可好?”

話音一出,全場人皆是嘩然了起來,隨後一起望向葉儒,眼裡都是多了幾分幸災樂禍。

“葉儒?算了吧,他的水平眾人皆知,爛泥扶不上牆,不過是下下之流。”

徐夫子看到葉儒那懶散的模樣,眼中多了幾分厭惡,裝模作樣的羞辱著。

有一些和士族關係好的人也都恥笑道:

“做詩需要的是天賦,像這等卑劣之徒,不是努力就可以得來的。”

葉儒聞言,怒火蹭的就上來了。

自己在前世可以說是精修唐詩宋詞,憑藉著超強的記憶,雖然不敢說全部精通,但是做詩還不是手到擒來。

而且,這儒道大陸的曆史,隻不過纔到魏晉南北朝,隋唐,宋元明清之後,詩人數不勝數。

而此時,諸多學子也開始竊竊私語了起來。

王曉陽雖然是士族弟子,但也是有真才實學的。

而葉儒先前的不禮貌行為,讓諸多學子都是認為葉儒是故意的。

葉儒瞥了一眼王曉陽,冇有過多說話,反而閉上了眼睛,表示無視。

這種蔑視,讓王曉陽極為生氣,先前對方說出聖人的言論讓他在眾目睽睽之下大失臉麵,今天說什麼也得羞辱葉儒一番!

“怎麼,葉儒兄,可否做出一兩句詩,來讓我們大開眼界?”

王曉陽朝徐夫子遞了個眼神,皮笑肉不笑的看著葉儒。

“葉儒,你既無心鑒賞王曉陽的詩句,那你自己做一句,讓我點評一下,我來看看,你們二人,誰的詩句更加出色,可好?”

徐夫子心神領會,隨之附和道。

“不好,夫子和王曉陽兩人竟然聯合起來向葉儒發難。”

“葉儒天生靈智未開,彆說吟詩,就算一句,恐怕也是強人所難,他得罪誰不好,非要得罪王曉陽,這不是自取其辱麼。”

“葉儒從進學堂來,就從來冇有做出過一首完整的詩句,這下恐怕要受到懲罰了。”

“怎麼?葉儒兄膽怯了?”

王曉陽聽到周圍嘰嘰喳喳的聲音,更加變本加厲,盯著葉儒,譏諷道。

被眾人注視著,葉儒微微抬頭,漆黑眸子裡倒映著無比自信:

“但願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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